姐,你没事吧?”富贵立刻过来拉上小芹的手。
他是从桃花镇过来的,因为距离近,才一百多里。
小芹头前走,长栓后脚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富贵担心女人吃亏,才风风火火赶到。
“富贵,我没事,咱们回吧。”小芹感激一笑。
“姐!以后没我的同意,不要跟这人渣见面!”富贵将女人保护在身后。
廖东升都要气死了,面红耳赤:“王富贵,咋又是你?”
心说:老子马上就要得逞了!只差一点,怎么这小子又来捣乱?
奶奶个腿的没天理!
“廖东升,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我全知道!啥都瞒不过老子的眼!今天小芹姐没事算你走运!要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王富贵气势汹汹,眼睛里充满烈火,恨不得再揍他一顿。
“王富贵!你别嘚瑟,咱俩的事还没完!我会找你算账的!”廖东升同样咬牙切齿。
“好啊,放马过来!老子接招就是!只要你敢出招,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咱就走着瞧,哼!”老廖气呼呼走进家门,咣当!将大门关闭。
富贵冷冷一笑:“来人!把小芹姐送回金鸡岭县城,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是!”几个员工领命,当场将小芹送走。
富贵也带着其他人返回桃花镇。
廖东升进去屋子,当场气得将桌子掀翻。
碗碟跟酒杯稀里哗啦砸一地,来回乱滚。
保姆刘妈吓坏了,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
“王富贵!坏老子的好事,我跟你没完!没完!”廖东升开始嚎叫。
他知道,如果不将王富贵搬倒,休想碰前妻一指头。
那小子就是一座山,将他跟小芹阻隔,必须尽快铲除。
老廖有的是手段,嘴巴一裂,展出一股阴邪的笑容。
“老子吞了你的生意!让你再嘚瑟?跟我比实力,你王富贵算个屁?”
注意拿定,他马上调兵遣将。
首先通知老梁:“你去北面的蒙古草原帮我进牧草,有多少收多少,越多越好!”
“啊!老板,你怎么想起做牧草生意?”老梁吓得不轻。
“很简单,王富贵靠着牧草发家,我要截断他的财路!
还有,我要你同时从蒙古收羊奶,到金鸡岭跟桃花镇一带来卖!
把这儿的牧草跟羊奶价格彻底拉下去!
不挤死王富贵,老子誓不罢休!!”
老梁终于明白了,原来老板要跟王富贵决一死战,彻底占领桃花镇的市场,让他赔钱。然后把那儿的牧草跟羊群全部吞下。
“可是老板,咱们没那么多现金啊,所有的现金都在工程里!”老梁很发愁。
最近一年廖东升挣了一笔钱,足足两百多万。
但干工程是需要垫资的,大部分的钱都压在工地上。
上面给的工程款还要购买各种建筑材料,资金不太充足。
“放心,下一波工程款很快会下来,咱们全用来买牧草,收羊奶!”廖东升咬碎槽牙,要跟王富贵决战到底。
“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干就干,当天中午,老梁就跟蒙古那边打了长途。
十天以后,一大批牧草跟羊奶蜂拥进桃花镇跟金鸡岭一带。
价格瞬间拉下一大截。
从前,羊奶的价格是一毛二一斤,廖东升的羊奶过来后是单价一毛。
那些小商贩当然谁家的便宜买谁家的。
瞬间,桃花镇的羊奶失去销路,全部堆积在仓库里。
这还不算,牧草的销售也停止了。
这一年的初冬,富贵积压了大量的牧草,准备大雪封山以后卖个好价钱。
廖东升那边的牧草一来,是他价格的三分之二,一斤牧草都卖不出去了。
“富贵,不好了!咱们的客户……客户取消订单了!”海涛气喘吁吁跑来,样子非常焦急。
“哥,你别着急,有多少人退货的?”王富贵不紧不慢问。
“至少七八家公司跟咱们取消了订单,羊奶一斤也没销售出去,足足积压几万斤啊!”
海涛十分发愁,因为王富贵家的羊群发展太快。
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有开春的四千只,发展到了六千多只。
羊奶跟羊毛是最大的副业。
随着母羊产奶量的增加,羊奶多得跟河水一样。
本来他们跟几家制奶公司有合同,定期来收购。
结果被廖东升的货物一冲,成本价都不够。
还好现在是冬天,羊奶暂时不会坏掉。
如果赶在夏天,没有冷库必定会损失惨重。
“嘿嘿!老家伙终于出手了,幸好我早有准备!”王富贵同样冷冷一笑。
“富贵你说,该咋处理?”海涛问。
“哥,你别着急,咱们的羊奶先紧着小羊吃,小羊吃不完就储存起来。
南山有个山洞,你修理一下当做仓库,暂时储存到哪里,我再想别的办法。”
“好!”海涛转身走了。
刚刚离开,赵有来忽然赶到。
“富贵,大事不妙,咱们的牧草滞销了!客户同样取消订单,至少两千吨牧草积压,无人问津!那些客户几乎全都跑到廖东升那边去了!”
赵有来也急得直冒火。
因为富贵将三百亩牧草交给他,他拍着胸口保证过,一定卖个好价钱。
王富贵又是微微一笑:“叔,别着急!反正牧草放不坏,你把打麦场收拾一下,全部将草打捆,放在场院里,我自然会有处理的办法!”
“好吧。”赵有来只能悻悻离去,收拾打麦场。
所有的牧草全部打捆,打麦场上堆积如山。
还要找人看护,免得谁放一把火,将牧草烧个寸草不留。
桃花镇陷入一场最大的危机,每个人都为村长捏一把汗。
大多数人都清楚是咋回事。
廖东升跟王富贵拉开战场,刀光剑影,杀红了眼。
可富贵却跟没事人一样,照样每天笑呵呵。
他还哼起了歌,嘚瑟得不行,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喝茶。
晚上回到家,他同样兴高采烈,先抱上杜鹃吧唧亲一口,又抱上儿子如意啃两口。
吃过饭,钻进被窝,杜鹃却在替男人发愁。
她说:“老公,廖东升这么做,完全是想把你挤死!你咋不生气,还乐得跟吃了蜜蜂屎似得?”
“啥?他挤死我?老廖有那本事,当初还能让我白捡五千只羊?”王富贵哼一声。
“可他已经成功了,咱们的牧草跟羊奶正在积压!不卖钱怎么给大家开工资?这个年该咋过?”
杜鹃很发愁,为丈夫感到深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