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乔治真的逃走了,是如意故意把他放跑的。
前半夜,他被关在一座废旧宅子里,把守一点都不严格。
他预感到不妙,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如意一旦把他交给警方,接下来必定是审讯。
囚禁人质,暗杀王富贵,夺取陶二镇龙脉的事情必定会全部泄露。
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还有自己老娘mary跟整个廖氏公司。
股市还不一路下滑?必定会蒸发好多钱?
跑吧,跑掉以后一了百了。
于是,他在屋子里呐喊:“放我出去,我要撒尿!”
看守他的是长毛跟刀疤,两个小子怒道:“嚎什么嚎,你号丧呢?”
廖乔治说:“我要撒尿!再不尿,就尿裤子里了,熏死你们!”
“真塔玛事儿多!等着!”两个小子立刻把他拉起,拖进院子里。
院子里有厕所,来到厕所门口,刀疤给他一脚,踹了进去。
“好好尿,尿完了赶紧出来!”
“好的,谢谢!”
滋溜!廖乔治屁颠颠进去厕所。
乡下的厕所墙壁不高,跳过那边就是大街。
进去茅厕的瞬间,这孙子好像练成绝顶的轻功,一个飞跃跳过矮墙,不见了踪影。
发现他逃走,刀疤跟长毛也不追赶,只是一个劲地呼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追呀!”
廖乔治闻听,跑得更欢了。
一口气冲出几十里,来到个渺无人烟的地方,他赶紧拿出电话通知母亲。
“妈!我出事了……!”
儿子出事,mary已经知道,正在提心吊胆,心急如焚。
忽然接到儿子的电话,她大喜过望,立刻问:“儿子,你在哪儿?”
“我在c市西郊的小树林里,妈!我需要跑路,需要钱!”
“儿子你等着,千万不要回家!警方已经安排人守在咱家门口,我偷偷过去给你送钱!”
“妈,儿子对不起你……!”廖乔治哭了。
怎么也想不到会搞成这样?跟父亲当初的下场如此相似?
他不是王富贵的对手,斗一次输一次,这次输得更彻底。
只能在哪儿等着,寻求母亲的庇护。
足足等一个小时mary才过来,开一辆普通轿车。
她成功甩开警方的监视,终于赶到目的地。
“儿子,儿子!”
“妈——!”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儿子,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可怜啊!”女人心疼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是自己全部的希望。
但她知道廖乔治是为家族的生意,因此一点都不生气。
“妈,王富贵太厉害!他儿子也厉害,儿子打不过他们!”
mary说:“儿子你逃吧,逃得远远的,记住,只能花现金,不能用存折跟银行卡,免得被他们追踪。
还有,要低调做人,不准太张扬!妈一定想办法让你回到澳洲去!”
mary不是一般人,知道儿子在被通缉,别说回澳洲,护照都被冻结了,根本买不上机票。
廖乔治只能暂时躲起来,无处可逃。
“妈,我在国内人生地不住的,能躲到哪儿去啊?你为我找个地方暂避一时吧。”廖乔治哀求道。
他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那能过逃亡的生活?根本没有自理能力。
“儿子,你先躲起来,妈安排好一切,马上送你走!”
两母子正在谈话,忽然不好,不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群人。
“抓住廖乔治!别让他跑了!”
那群人一瞅就是王如意的手下,早就尾随着mary追来。
女人发现不妙,立刻嘱咐儿子:“快跑!再不跑就跑不掉了,妈去拦住他们。”
廖乔治闻听,抓过母亲手里的包包就窜,一溜烟逃进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mary张开双臂将众人阻拦:“别碰我儿子!要抓就抓我吧!”
“大娘,您闪开!”刀疤怒道。
“不行!想抓我儿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女人非常霸道。
刀疤瞧着廖乔治跑远,嘿嘿一笑:“算了,收兵回营!走人!”
他竟然带着人离开。
廖乔治就那么跑啊跑,逃啊逃,那个树林很大,足足几十里。
他转悠好几天,最后还迷路了。
一个礼拜后才从密林里走出,衣衫褴褛,被树枝刮得乱七八糟,脸上也脏兮兮的,胡子拉碴。
野外生存,钱根本没用,皮包反而成为累赘。
但他知道不能丢弃,因为钱是活命的根本。
好不容易逃出去,眼瞅着前面出现一个村庄,他终于嘘口气。
哪知道刚刚上去大路,忽然不好,前面又出现一群人。
仍旧是刀疤脸跟长毛,两个小子等候他很久了。
刀疤跟长毛大手一挥:“抓住他,把他交给警察叔叔!”
呼啦!十几个兄弟飞扑而上。
廖乔治发现不妙,猛地拉开皮包,抓起里面的钱迎风乱撒。
他想让那些人捡钱,掩护自己逃走。
刀疤跟长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刻命令:“大家捡钱,快捡钱!别追了!”
就这样,廖乔治包里的几十万全都被两个混子抢走,一个钢镚也没留下。
一口气又逃出几十里,他饿得头昏眼花,肚子里咕咕乱叫,天旋地转。
饥饿的滋味弄得他浑身无力,奄奄一息。
忽然,抬头看见一片庄稼地,旁边有个窝棚。
有两个人在地里干活,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老者,女的是个姑娘。
扑通!他冲老者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大爷救命啊,我迷路了!身上的钱也没了,快饿死了,你发发善心,施舍一点吃的好不好?”
老者看他可怜,立刻过来搀扶。
“后生,你是哪儿的人啊,咋落魄到了这里?”
廖乔治说:“我是来走亲戚的,半路上遭遇劫匪!劫匪弄走我的钱,还打我一顿,醒来就迷路了。”
他不得不编谎话,渴望得到同情。
旁边的女孩说:“爹,你瞧他多可怜?就给他点吃的吧。”
老者点点头:“好!把我的午饭给他。”
这老农在地里种了不少红薯,大部分已经成熟。
四周有好多兔子还有地獾,野猪啥的,必须看护,不然庄稼会被那些野兽霍霍。
姑娘是来给爹送饭的。老人舍不得吃,全都给了廖乔治!
也不是啥好饭,就是面条汤,贴饼子。
看到吃的,廖乔治疯了一样大口大口吞咽,好像饿死鬼投胎。
吃饱喝足他打个饱嗝儿,这才满足地嘘口气。
忽然,他抬头看到了那姑娘。
这女孩长得美,二十多岁,楚楚动人,两只小辫子,显示出山村少女的野性。
俗话说饱暖思银意,他擦擦嘴巴,脸上显出一股邪笑,一点点向着姑娘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