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十分鲁莽,偏偏这个时候对田大壮发动了进攻。
原因很简单,小兰的受辱让他无法控制,男人的尊严也迫使他把妻子救回来。
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迅雷不及掩耳直奔大壮就扑。
可这个时候,田大壮已经是惊弓之鸟。
他的刀子快速挥出,噗嗤!正好砍在希望的肩膀上。
“啊!”希望一声惨叫,满地打滚。
田大壮浑然不顾:“奶奶的!竟然偷袭老子,不活了!让你的女人跟我陪葬!”
说完,他扑向小兰。
小兰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在怀里,向着山崖下滚去。
“大壮!不要啊!”王富贵发出一声悲鸣,四周的人群也傻了眼。
大家想阻拦,但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瞧着两条人影从断崖上掉落,不见踪影。
山谷下传来小兰最后一声呼叫:“老公!照顾好咱的娃啊……!”
“小兰!小兰!”希望同样扑向断崖,他的肩膀上还带着那把菜刀,鲜血哩哩啦啦流淌。
“希望回来!危险!”还好喜凤眼疾手快,狠狠抓住了他。
希望崩溃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把田大壮逼疯,做出了最愚蠢的事。
两条人影掉进下面的迷雾里。
王富贵一跺脚:“冷大哥!救人!!”
冷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马上绕道过去救人。
四周的群众也慌了手脚,纷纷拿起工具顺着斜坡下去寻找他们两个。
希望白眼一翻,晕死过去,那把菜刀足足砍进他的肩膀四寸。
两个小时后,冷锋终于找到小兰跟田大壮的尸体。
小兰被摔在一块巨石上脑浆迸裂,七孔流血,全身的骨头大半碎裂。
田大壮的尸体却被挂在一颗树上,一根树枝穿过他的后背,从肚子上冒出。
肚子被刨开,肠子跟心肝脾胃挂在树梢上。
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争相跑来啄食,将他的肠子拉出去老远。
血,顺着树干不断向下流淌。
冷锋把他的尸体弄下来,田大壮早就气血身亡,嗝p着凉!
王富贵一跺脚:“大壮,你这是何苦啊?”
山里的村民吓得不轻,纷纷躲出去老远。
因为田大壮的死状非常恐怖,眼珠子鼓鼓瞪出,嘴巴张开,两只手也张开,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宛如两根鸡爪子。
“董事长,咋办?”冷锋问。
“还能咋办?把他们的尸体收敛一下,埋掉吧……。”
“好!”冷锋安排人订购两副棺材,一副装小兰,一副把田大壮装进去。
小兰的尸体被运回希望家,田大壮则被拉回桃花镇。
希望从迷茫中惊醒,肩膀上的伤口疼痛难忍,但心里的伤更严重。
“小兰,小兰……!”他跌跌撞撞扑向女人,瞧着棺材里的尸体痛哭号啕。
“你本来不用死的,都是我!都是我鲁莽啊!呜呜呜……!”希望哭得顿足捶胸。
小兰等于被他害死的。
满意在旁边劝道:“希望,人死不能复生,还是给小兰办理丧事吧……!”
“小兰,小兰……!”希望仍旧恋恋不舍,眼瞅着棺材被盖上。
第二天早上,一阵鞭炮几声吆喝,山民们把棺材抬起,将小兰送到山头上埋掉。
从此以后希望成为光棍。
他拖着刀伤,整天抱着儿子泪流满面,头发蓬松不修边幅。
每每想起小兰的好,心里好比万箭攒身。
喜凤跟满意来看他,安慰道:“希望你不能这样,必须振作起来。!
“喜凤嫂满意哥,我老婆没了,呜呜呜……。”希望哭得像个娘们。
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必须振作。”
希望疯疯癫癫,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每天晚上跑到小兰的坟上哭泣。
他拎着酒瓶子,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夜,跟小兰聊天,诉说他们从前恩爱的生活。
眼瞅着女人就要过上幸福的日子,咋恁没福气呢?
因为自顾不暇,他的儿子只能有满姨娘照顾。
喜凤跟满意都很担心,晚上,两口子睡不着,辗转反侧。
喜凤说:“希望疯了……!”
满意说:“希望傻了……。”
“咱俩必须帮她度过难关……!”
“怎么帮?”满意问。
“心药还需心药医,有个人一定能让他振作。”
“谁?”
“小新!当初小新喜欢他,要死要活!现在小兰去世,她有了机会,一定会成为希望的良药。”
“好,明天你给小新打电话请她来,只有她能劝得住希望。”
“嗯。”
第二天早上,喜凤果然将电话打到桃花镇。
“小新,你过来吧,希望需要你的帮助。”
小新顿一下却说:“表妹,我再也不回小井村了,再也不去那个伤心的地方。”
“瞧着希望伤心,你不难过?”
“我难过个p!他是为小兰伤心,又不是为我!”小新竟然一口回绝。
就算还爱希望,也要抻他一下,以为本姑娘是谁?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因此,她不会主动去见他。。
让本宫当后娘?做梦!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小井村在办理丧事的同时,桃花镇也在办理丧事。
那边希望的老婆死了,这边田大壮跟他的媳妇一块入土。
王富贵没有产生愤恨,只是感到惋惜。
别管咋说,希望当初为他立下过悍马功劳。
因此,他的丧事必须亲手办理。
田大壮的棺材被运回,他女人的棺材也停在院子里,两个人必须合葬。
大壮的儿子跟媳妇,女儿跟女婿身穿孝衣,带着孝帽子,哭得稀里哗啦。
丧事办理得很简单,三天以后两具尸体同样被埋掉。
……
桃花镇又恢复平静,山民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近的王富贵心事重重,担心儿子王如意那边。
如意已经离开一个月,不知道在南非咋样?
押送矿石的船没有回国,那帮劫匪也没有下落。
父亲这边提心吊胆,王如意却在南非逍遥快乐。
一个月前,他奉命赶到南非,寻找那伙劫匪。
其实不用找,谁都知道是道森派人干的。
可道森在波斯湾吃了亏,损失两艘大船。
他把南非那边的人撤了回来,王如意没找到证据。
此刻,南非的办事处,王如意端着一杯红酒,眼神里闪出一丝矫捷。
“报告老大!海上仍旧没动静,咱们的货船装载完毕,该起航了,走不走?”
王如意说:“当然走!长毛刀疤,你们俩带着十个人保护大船离开,剩下的二十个人原地待命!老子要把大金毛那伙人挖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王如意又要出幺蛾子。
爹在波斯湾挽回败局,大赚一笔,自己也要做出成绩。
找不到证据,就创造证据。
奶奶的!不扒你一层皮,老子就不叫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