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无殇给她说了一些关于太叔家的事情,还有奉都的一些情况。当云曦听到无殇说起鬼医子也在太叔将军府的时候,云曦有点怔愣了:“鬼医子不是南疆人吗?而南疆和南蛮向来都是不和的。”
南疆和南蛮早在几十年前其实是一家,只是前南蛮王乃是南疆先帝的嫡长子,但是南疆先帝独爱自己宠妃所生的小儿子,后来他病重的时候,南疆先帝想要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小儿子。
后来被他的嫡长子知道了,便想要逼宫。南疆先帝也不是善茬,自然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的儿子给逼宫。本想要趁着逼宫这个关头上,南疆先帝要把自己的嫡长子给杀了。谁晓得,在最后关头,还是被他的嫡长子带着处于南疆和南曜边界的十三座城池的兵符给偷了出来,然后他带着剩余的部下逃离了南疆,在幕南河的交界点成立了南蛮,从此以后自成一国。
因为这件事,南蛮和南疆一直处于得敌对的状态,若不是因为前后都有虎狼环视,估计南蛮也好,南疆也罢了,都想要把对方给灭了,然后一统南疆和南蛮。
鬼医子在南疆很有名气,也是南疆皇帝很是看重的人,为何他会出现在南蛮大将军府?这事情怎么看都不对劲,她满脸疑惑的看向无殇:“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来的?”
无殇闻言,沉声说道:“你别管我这些消息从哪里来,反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在下知道你的医术很厉害,医毒不分家,想必毒术也不差。但是你想要从鬼医子的手上夺取那些药材,还是需要费一番心思。”
“你是说,那些药材现在在鬼医子的手上。”云曦没有说,袀言和鬼医子也有仇。当年,鬼医子不知道是奉了谁的命,居然要对袀言下手,若不是因为他的命大,指不定还真是栽在鬼医子的毒手中了。
想到这里,云曦的心中便一阵的恼怒,这个鬼医子,她早就想要会一会他了,现在就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十几年前,太叔二老爷救过鬼医子一命,所以如今太叔将军家的人要求鬼医子救助太叔家这位二爷,鬼医子这个人虽然是心狠手辣,却也是一个恩仇必报的人。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太叔将军府,他的身边一直都跟着好几个高手,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所以,无意中给你夺取那些药材会增加难度。”
无殇的话让在场的卫绮等人都闻之色变,他们一开始选择跟随王妃前往奉都取药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条路不会平静,想要得到那些可以救王爷命的药材也不会这么简单,如今瞧着,还真是这样。
鬼医子,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就连纤柔和卫龙两人当年也差点折损在鬼医子的手上,他们这一趟,的确是危险重重。可是,不管如何,不管有多少危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定要把那些药材拿到,因为那是救王爷唯一的药。
他们看向王妃,这个从王爷出事便一直从未颓废过,为了王爷的毒甘愿带着他们几人就直接奔着奉都而去的女人,他们的内心里是充满了敬畏的。要说,早些年王妃做的事情已经收复了他们这些跟随在王爷身边的人,那么现在王妃做的这些事情,是彻彻底底的收复了他们的心。
就算王妃不是王妃,冲着她对王爷的一份真情,他们就算是付出一切,也绝对不会让王妃有任何事情的。这一次奉都之行,他们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王妃不可以,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回到王爷的身边。
想到这里,他们几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坚定。
云曦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复杂,对于她而言,不管敌人是太叔将军府的人,还是鬼医子,她都必须要拿到药材不可。
她对上了无殇似有若无的担忧,随后浅笑说道:“说来,我也早就听说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鬼医子的名字,现在想想,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和鬼医子对上,还真是不错。”
无殇闻言,无奈的笑了:“你要知道,鬼医子可不是简单的人。”
云曦点点头:“我知道,可以让这么多人都忌惮的人,又哪里会是简单,就是因为她不是简单的人,所以我才要去会一会。”
话说,她记得这个鬼医子很是神秘,一时以女子的装扮出现,一时以男子的装扮出现,到现在为止,居然都没有人知道鬼医子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件事,就连袀言身边的护卫也查不到。
不过,直觉告诉自己,就算是没有这一次的事情,自己和鬼医子也迟早会对上的。而且,同样是因为袀言。她想了想,随即苦笑,她怎么又想到了袀言,自从离开了他身边后,她只要空闲下来的时间,都会想到他。
想到他们初见的时候,在寒州,下雨,他受伤,全身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第二次,她恶整陆文震和陆玉晴。当初只是为了要出一口气,故而不小心的把袀言给拉下水了。谁知道还真是应了那一句,不要在背后说鬼,指不定鬼很快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的。而且,她只是瞬间便猜到了他就是自己无意中遇到的那个冷面神。
当时,她很意外,想不到传言中那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寒王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很不巧,她就成为了第一个知道他有这一面的外人。
后来他闯入她的闺房,给绾绾看病,去采药,在深山中的那两个晚上,回到后的突然成亲,都如今的生死相依,她突然发现,自从遇见他后,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有趣了。
想到这里,她在心中暗暗说道:“袀言,你一定要等着我回去。”
她大仇未报,而且还有亲人丈夫等着自己回去,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的。
众人看到她站起来了,也随即准备好再一次赶路,虽然不知道前路会有多少的苦难,他们也只能是咬着牙一直走。
他们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听到一阵悲惨的叫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