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摸上了发簪,可是心里却有另外一道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不能杀,不能杀,不要你自己也会搭进去的。
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云曦收到郑翠娥送来的信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看着信中所说的事情,她的眸子变了变。其实,她早就知道舅舅是南疆九公主杀的了。
她把信烧了,看着外面,她唇角微微勾起,只是露出的笑容却是嗜血的。南疆九公主,想不到你居然敢私底下来南曜京城,很好,本妃一定还要你后悔对我舅舅动手的。
她,要用这南疆九公主的鲜血来祭奠舅舅。
“白芷,让人赶紧查出南疆九公主的下落。”她不想等了,既然她想要来送死,那她也不会客气。
白芷听到云曦说要查南疆九公主的下落也有点愣住了:“南疆九公主来了?”她有点不敢置信,难道她不知道杀了王妃的师父,王妃查出后她必定是死路一条吗?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胆子还真是大。
云曦点点头:“查出后,把人控制起来,记住不要弄死了,本妃还有用呢。”既然她是偷偷来的,身边肯定没有带多少人。
现在这个时候杀了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才不管南疆九公主死在南曜会给两国之间带来多大的麻烦,她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杀了那个女人为舅舅报仇。
白芷闻言,点点头:“属下明白。”在过度认真的时候,白芷习惯性的自称为属下。对于这一点,云曦说了她好几次,她还是没能改过来。
有了猊卫出手,很快就查出南疆九公主所在。白芷也是一个做事情麻利的人,带着就想要去把南疆九公主抓住,让她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提前一步把南疆九公主带走了。
云曦得知这件事后,没有怪罪白芷,却让她带着这一次的人重新回琼台去训练。连一个女人也抓不住,证明这些人的能力还是不够。
白芷闻言,脸色苍白,要回琼台,这就表示自己要离开主子了。可是想到自己今天没能如愿把人给带回来,这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存在很大的不足,所以白芷也不敢多说,心中不舍却跪在地上领命。
云曦的身边少了白芷,连翘很不习惯。转念想到白芷这一次是因为不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才会回炉重铸,想到了陈桥风的魔鬼训练,连翘瞬间觉得头皮发麻。白芷走了,现在和猊卫联络的任务落在她的身上,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能犯浑,一定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连翘这段时间这么用心去做事,云曦忍不住感叹果然是没有压力就没进步。瞧瞧现在连翘办事儿认真的样子,以前可是从未敢想的。
京城并没有因为祁门关大将军石严军的到来发生任何变化,而陆文震的人生却因为石严军的到来提前结束了。收到陆文震死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三了。
由于寒州那边的人还没有回来,陆文震这案子一直都没办法审理,所以他只能被收监。初三早上,陆文震在牢中自杀的消息传来了,伴随着死讯一起传到蓝清泉手中的还有一封遗书。那是陆文震临死之前写下的血书,讲述了原配石氏的是的确和他有关,却不是他亲手所杀。
是因为他得知了石氏和人有染,他逼问石氏的女干夫是谁,可是石氏不愿意说,这才自杀的。至于她的继室的确和原配有几分相似,也是因为和原配有几分相似,他才会迎娶的,因为他虽然恨原配,可是心里却爱着原配的。所以才会找了这么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人陪伴在身边。至于陆玉晴,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希望大家都不要去打扰死去的妻女,他愿意以死谢罪,希望事情到他这里句结束了。
蓝清泉看完这一封血书后,气得直接把桌子都给砸了:“该死的,你们是如何看着人的,居然让人在咱们刑部大牢里自杀了。”
说到这里,他是气得想要杀人了。天知道,这陆文震可是揪出陆家最好的棋子。现在这棋子居然折在自己的手中,这让他如何向上面的人交代。
把这些衙役打发出去,蓝清泉招来了自己的心腹,他看着那两个穿着刑部统一服装的男人说道:“给本官好好查一查陆文震这件事,本官不相信陆文震这样怕死的人会选择自杀。”
其中一个人问道:“大人是说有人潜入刑部大牢把人给杀了,然后才弄出自杀的假象。”
蓝清泉冷笑:“一个怕死的人是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你们好生查一查,本官就不相信这一次还能让幕后的凶手给跑了。”
想到这大半年来,蓝清泉就有点憋屈。不管是平阳候夫人元羽的死,还是华妃的死,最后都是被推出一个替死鬼,真正幕后的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呢。这些都是他经手的案子,若是这一次还是如此,他这刑部尚书也不用继续当了,早点解甲归田就好了。
看着两个属下离开后,他拿着那封血书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他看着那写得有点歪歪扭扭的字,突然站起来哈哈笑着说道:“看来,还真是要去找一下那老不休的。”
说完后,他拿着血书就出去了。
云曦听着连翘的回禀,淡淡说道:“南疆九公主被带走现在下落不明,陆文震在这个时候死了,这事情都撞一起了,还真是巧合。”
“据闻齐兰公主在途中也遭到了几次刺杀。”连翘看着云曦,认真说道:“而且对方都是下了死手,所幸的是齐兰公主命大,只是受了轻伤。”
齐兰公主,在途中折腾了好几个月还没有到京城,说起这个女人,云曦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据闻她在绕着远路先去了江南,还在农户家里居住了一段时间请教当地农户是如何种植水稻。
云曦任由着佩儿帮自己染指甲,她另外一只手支撑着案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