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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乖乖,好帅啊!是我喜欢的那款!”翠翠这会就像化身成小迷妹,不错眼的看着面前少年似飘似飞的来到他们面前。
  到近处一看,哪怕她这久经杀场,过滤无数美男的眼睛,都忍不住芳心砰砰跳了两下,怎么会有人长的这么精质啊,嫩的能掐出水来。
  清秀的五官消瘦的身姿,一双红唇如点了绛,鼻梁悬挺从山根处便隆起,最是招人喜的是他那双眼睛,清澈不惹尘埃一般,整个人看着隽秀又孤傲。
  翠翠喜欢长相纯净的男生,对这种男生她有一种想要好好呵护他们的冲动,特别像面前这位如玉一般没有半点瑕疵美的少年。
  苏骆竹道:“一早就想与义合堂的往来,没想到今日永安堂顶顶有我听萧堂主登门,真是稀客,稀客,里面请!”
  楚行见翠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苏骆竹看,冷哼一声问。
  “有那么好看吗?”
  翠翠很忠恳的点点头,“是啊!我今天算是见到什么叫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了。这位贵公子不但长得好,求财便可得,面相简直贵不可言啊!”
  冷风觉得钟离姑娘真是太大胆了,怎么当着主子的面,夸别的男人。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寒凉,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原本亲自出府相迎暗萧的苏骆竹听到女子夸赞他,一时好奇的也看向翠翠。
  不过他为人温和,大家作派,客气的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不等暗萧她我介绍道:“哦,我姓钟离单名一个苒字,前个你的家丁到卧牛村送信,叫刘强家人准备银子赔偿,否则你们要报官,我是晴丫头的姐姐。今日是来替刘家赎人。”
  苏骆竹还没见过这样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做态的女孩子,当即笑着回礼,“在下苏骆竹,没想到姑娘是萧公子的朋友,我们进去叙话。”
  他做出请的手势,对暗萧道:“没想到这样小的事情会惊动萧大哥,萧兄一手把控全国药材生意,我早就想寻个机会与您结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相见,难怪一早上喜鹊蹬枝,在我的院墙外叫个不停。”
  翠翠见他这人明明是贵公子,还对一个药商说讨好的喜话,她不过蹭了一个马车,就成了暗萧特意跑来帮她了,她心里鄙夷这人都看背景,嘴上没忍住轻哼的笑出了声。
  这人见到暗萧就客气成这样,殊不知暗萧的主子凤景通还在外面坐着呢,要是看到那位大神,他又会是什么表现。
  真想不到他这么一个嫡仙模样的人,也免不了俗。想到这,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苏骆竹听见笑声,转过头来问她,“不知这位姑娘在笑什么?”
  翠翠见他看自已,一脸谦和,眼神清透、干净,这样一个大男孩真的很讨喜,不好说实话,反映快地道:“我是笑公子不可轻信这些妄言,这喜鹊叫也分凶吉的,子时到巳时为吉,这午时喜鹊蹬枝叫也是疾,却是疾病的疾,要求神保佑!到了未时叫呢会有劫难,等到了酉时叫会失六畜,亥时叫则会犯口舌了。不可一概而论的!”
  苏骆竹一脸惊奇,这些论调从未听说过对她起了好奇心,分宾主落座叫下人看茶,让翠翠坐到离他最近的凳上,兴致好的问她。
  “钟离姑娘懂得可真多,不知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晓得的,我这人偶尔也会研究一下易数,可是玄学一项太过深奥繁琐,很难记住的。”
  翠翠想笑,她也记不住啊,可是谁让她有作弊器,通读一遍后,直接灌输在脑子里,但她不能说,否则别人知道了,抢了她的戒指是小,她就再也没有希望回现代是大了。
  “这玄学称之为一个玄字,字然也是靠机缘的,我对这方面有天赋,苏四公子同样也是经商针奇才!咱们互相羡慕不来!”
  她话虽褒义,可语气阴阳怪调,让苏骆竹听进耳里不太舒服。
  “姑娘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啊?”
  就在刚刚谈论喜鹊时,外面又有喜鹊鸣叫,时辰刚好是未时,如此巧合正在她说嘴之时,心中难免起了一丝不安,这劫术怕是针对的不是苏家人。迟则生变,先将刘强带回去再说。
  翠翠从怀里拿出银票,“苏四公子是忙人,我也不便多打扰,三日之约,我如期而至,只求公子放人!”
  苏骆竹神色未变,问她,“原来姑娘果然不是在夸我,可是觉得我在为难人?”
  翠翠看了他一眼,反问:“不是吗?”
  一旁的管家这时忍不住替自家少爷开口道:“姑娘这是误会了,那群山匪出现的突然,杀了我们十几只马匹,将装有官窑瓷器的货车推翻了,我们的损失远不止这些。家丁奋勇护送死了五人,他们各个上有老下有小,苏家也要补偿。当日是我气愤不过,才出了这种主意,并不是我家公子下的。”
  苏骆竹摆手,“王伯不用解释,这事毕竟我也没拦着,不过怕是要让钟离姑娘失望了,这人我不能放,而且稍后还要将他送去衙门。”
  晴儿一听当即哭出了声,扯着翠翠的袖子一脸紧张,翠翠也站了起来。
  “为什么?难道你说话不算数,要失信于人?”
  苏骆竹让她稍安,“银钱一事,我可以不要,但这人是贼匪,当日厮杀过后还逃了五人,抓到这人时因身上有伤,反在我府上养了二日,怕他进了监牢会直接死去,才拖延了时间。难道一个贼匪我还要姑息他吗?”
  晴儿扯着她的袖子,带着哭音道:“姐姐。”
  翠翠见他义正言辞反而不急了,“你这样说到是有道理,拿贼替百姓解决祸患是正义之举。可这刘强是因我得罪了贼匪头子,硬抓进山逼着落草为寇的,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跑掉的五人,有二人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另外三人你可以叫官府进山去搜。”
  暗萧在一旁帮腔道:“这个我到是可以做证。”
  苏骆竹很喜欢她这份镇定自若,落落大方的气度,叫了一声:“好,有萧掌柜的做证,我信姑娘。管家,放人。”
  翠翠见此行目的答成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将银子放到他面前。苏骆竹哑然,“看姑娘穿着素朴,拿出这么多银两定然不容易,全当交个朋友,这钱你收回去吧!”
  翠翠却执意将钱放下,“苏公子人品贵重,我自愿与之交为朋友,这钱还是要赔的,既然你财大气粗不计较货物的赔偿,这些钱就给那五户人家分了吧!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随后拉着睛丫头跟着管家出去,苏骆竹看着她凛然的背影眼中闪现一丝倾佩。
  “萧兄的朋友好气魄,世间女子能如此狭义大气不看重钱财的人的实属不多。”苏骆竹赞道。
  暗萧和她也不熟啊,今天这一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是总听主子说此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与男子同屋同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而且爱财如命,想求她给看相,张口就是五两银子,今日一见,怎么感觉全然不对呢?
  可这会人家称赞,他也不能拆台不是,于是点头称是,“钟离姑娘心善,看不惯老实人过苦日子。”
  楚行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烦,终于看到有人出来了,能让他屈尊降贵等这么久的,这还是头一遭。
  刘强腹部有伤,被人扶着,冷风见了,将人引到新雇的一辆轻便马车上,见翠翠也要上车,当即拦住。
  “主子久等,钟离姑娘还是不要失信为好。”
  翠翠苦着一张脸,一脸不乐意,“啊!还要去看宅子啊!”见躲不过了,她咬着牙想了想,实话实说吧,反正也不需要他了,刘家的事也了了,自已手里还有一点余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慢慢想着怎么回去,与他一拍两散,也没什么不可的。
  于是她悻悻的走到车边上,想着要怎么解释。
  “还不上车?”楚行坐在车内,隔着竹帘看着她,心中冷哼,还舍得出来。
  翠翠想了几套说词觉得都不好,她没必要撒谎不是,于是抬头隔着帘子对上楚行的身影。
  “凤公子,很抱歉,我也没想让你在外面等这么久……”
  楚行冷冷的“恩”了一声,意思是你还知道。
  翠翠继续道:“是你一定要拉我们的,也是你执意不下车的,这都和我没关系啊!还有,我也没答应要替你看宅子不是。更何况,我不会看风水。”
  她啰嗦了半天,楚行都忍了。最后一句话当即如一道惊雷,炸得心口憋闷!
  “什么?”
  一股戾气瞬间从车厢内涌出来,竹帘一扯,翠翠觉得眼前一花,一双手就掐死他的脖子。
  “你说你不会看风水?”他的事先慢慢挪到冷风身上,后者也是胆颤了三颤。
  翠翠被他掐着,觉得这人简直有人格分裂症,她不会看风水怎么了,“你要谋杀啊!松手啊!”
  她使劲拍着他的手臂,晴儿见姐姐要被掐死了,也来拽他。
  楚行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觉得这些时日都被她耍了,竟是在她身上耽搁了那么久的功夫,却是个不懂风水术的神婆子罢了。
  “你给本王好好解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生气,连身份都暴露出去了。
  翠翠一时反映不过来,学着他的话呢喃,“本,本王?”
  冷风不淡定了,爷怎么暴露了。
  “主子。”他唤了一声。
  楚行冷着脸不看他,“晚些自已领罚,这于这将死之人知道本王身份又有何忧虑。”
  “将,将死之人?”翠翠也不淡定了。
  此时的他哪还有昨日看她时的担忧眼神,更不见早上包容的目光,此时的他简直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恨不得将她剔骨食肉的狠戾模样。
  楚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难道不是吗?”他手上用力,轻巧的将她提起来。
  冷风也是愕然,主子显少动怒,被禁在封地之后,更是学会隐忍,今日何来如此暴怒。
  “你竟然要杀我?”翠翠拍着他的手,挤出这几个字后脑袋因为缺氧再也想不出来对策,只想着死了就死了吧。也不用想着怎么回去了。
  冷风单膝跪地,求饶道:“主子,钟离姑娘并无过错,她也从未亲口承诺自已会看风水,这一切都是属下臆想出来的,息怒啊!”
  楚行想到自已的确失态了,这还是苏府门前,让苏家人看到,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转身上了马车,扔下翠翠在原地捂着喉咙不停的咳嗽。
  “上车!”
  这一刻翠翠竟然怕他,不过也是,如果有人随时随地想要捏死你,还虎视眈眈的在你身旁,大概没有人不怕,于是向来口无遮拦的钟离还是认怂的上了车。
  “先说好,你要杀便杀,但我冤枉,做鬼也会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认清事实后,楚行盯着她看了很久,见翠翠又捂上脖子,垂下眸子,声音极轻的自责了一下,“是我急切了!”
  不过对不起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哪怕人真的错杀了。
  他心中藏有滔天恨意,一路从西游历到中原,一边寻访龙脉一边体查民情,到了陵州一代还好,虽然官匪勾结,官气糜烂,但百姓的日子还算过得去,然而这是北橚最富饶了三个州郡之一啊,其它等地民不聊生,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新帝才登基执政不过五年,五年前的北橚哪里是这样的场景。
  而他的父亲本应该坐在那高高的皇位上,却因为叔父的陷害,如今变成黄土一捧。他不甘心,如果新帝有为,他为了百姓愿意偏安一隅,然而皇帝都做了什么?
  杀重臣,亲小人,整日里歌舞升平、酒池肉林,贪恋女色而罔顾朝纲。父王在临终前告诉他,有门客曾告诉他,陵州一带将在这一年生出新的龙脉,只要将他的骨灰一部分葬在龙穴之地,朝堂之上的那人便会有变数,不用让北橚内部兵戈相向,不会动摇国之根本就能改朝换位。
  他有野心,可他更爱民如子,如今他出来月余,半点寻龙的迹象也无,他眼睁睁看到翠翠的本事让他震惊,对她觊觎了多少希望,如今就有多少失望。
  此时他将额头沉在掌心当中,整个人身上的凌厉之气一扫而空,看着落寞萧瑟,那样一个凛然的男了,此时看上去竟然有些让人心疼了。
  翠翠揉了揉自已的脖子,咬了一下嘴唇,想到昨日他帮了自已,这会看着他竟是比昨日她还无助,生了恻忍之心。
  “你也不必这么难过啦,我说不会其实不是完全不会啊!而是我的罗盘坏了,没有它我看不了!”
  她这样说,一是为了有一天真正的打开第三卷,不会很突兀的就会了晦涩难明的风水术,先做了铺垫,也很好的隐藏了天机的逆天本事。
  可楚行却冷笑出声,不信她。
  “你不用找借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怔,相信你能懂风水,你才多大点年纪!你走吧”
  这事换成翠翠也不会信,可是她没说谎啊!如果年龄大就能得到传承,怎么千年来,她是第一个拥有预知术的人,她的神眼术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有的。
  在这一点上,她是很骄傲的。
  “谁说本事和年龄有关,你见过有比我的相术更神的人吗?”
  楚行心中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她的相术太准,才让他这个不信神鬼魇术之人忍不住事事想问问她。
  “你真的会?”他嘴上这样问,可是眼神依旧冰冷,与平日幽深不见底的情绪恰恰相反,像是她要说一个不是,就要择人而噬,能把她吃了一般。
  “对啊,我就是天赋异禀啊!我想你刚才想杀我,是因为失望吧!”她故作娇俏的撇了一眼他,然而眼底有掩饰起的怨毒。
  这人太过危险,和他说话如果不小心,这小命恐怕随时都能被他给绝决了。
  楚行也在看她,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那份自信不像似骗人。
  翠翠见把他稳定住了,继续吹:“哼,你没那么做是英明之举,实话告诉你,如果我的罗盘好了,这世上你可再难找到会此术能超越我的人!”
  楚行盯着她吐沫翻飞的小嘴,撇开视线。
  “说得再多也是吹牛,罗盘还不是哪都买到,就算青云县不行,这陵州主城就有风水街,多好的罗盘,本王都可以替你出资。”
  翠翠撇嘴,早料到他会这样说,飞速的从随身包里拿出罗盘,给他看了一眼又收了起来。
  “你出资也买不到这种绝世精品,这样的小巧又精密的罗盘,哪怕你能定做也做不出来,这是玄天飞星罗盘!”
  她只闪了一下,楚行也只是撇到一眼,就见她宝贝的收了起来,不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与那份金属质感,到的确像是难得东西。
  “那要怎么修,你会?不如我请了制作罗盘手艺最好的师父给你看看?”
  翠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罗盘绝对不能离我的身,也不能让外人踫,我自己就能修好它,你不用操心了!”
  楚行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翠翠脸莫名发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这牛像是吹大了,臊的。
  可是这罗盘的确不能离身,至于哪一天能拥有风水术,她就不知道了,也许三个月,也许一年后,也许遥遥无期,先把这人安抚住,不要他动杀机,今天就算过关。
  然后楚行看了一会她后,竟然做了一个让他不解的举动,竟然掀开了车厢的车帘。
  “你干什么?”
  翠翠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向车窗外面看。
  “我在看天上有没有乌云,雷会不会被引下来。”
  翠翠气得不想说话了,这人,你和他说什么都怀疑,那就别缠着她啊!
  她要下车,已经到了帘门口,楚行又问了那句话。
  “信你,的确有些难。不过分开前,我到是很想知道那日你为我看相,到底看出了什么?是本王短命?还是将有不测?亦或者被囚?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说?”
  他突然声音出现在她耳后,翠翠吓得显些从车上滚下去,楚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用力一带人落到他怀里。那急剧跳动的心脏紧紧的贴着他身前,隔着轻薄的夏衫感受异常显明。
  他一阵尴尬,刚要松开手,翠翠脚没踩稳,落到他的皂靴上,楚行吃痛闷哼一声,翠翠一个重心不稳脚下收力向前倾倒。
  车厢内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冷风忙将车拉停,准备想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行有些不自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继续赶路!不用停。”
  他的后脑刚刚嗑在软凳上,哪怕上面铺着厚厚的棉絮软垫,也是一晕。
  而他不想让冷风看到的,是因为某人的狼抓子扑倒他时,手扯住了他的衣襟,已然是大敞四开。某人膝盖痛爬不起来,像是没察觉自已在做惹火的事情,小脸在他身前蹭啊蹭,爬了一下没起来,又贴了上来。
  楚行胸口吃痛,被尖锐的东西嗑了一下,他垂眸查看,上面殷出血红。他竟然就这样被人啃了。
  “呸呸!呸!”一股子铁锈味蔓延在唇齿间,将翠翠一点薄唇点红,她擦了一下,哼哼出声,“我嘴出血了!”
  “哼!你确定是你的吗!”他反手一推,将还压着她的人推开,拢了拢衣襟独自气闷,怎么对上她,倒霉的总是自已。
  翠翠撇到他胸口的一点伤,终于知道自已犯了什么错,想着不会吧,难道他们俩个真的是孽缘?明明要分开了,还能来个亲密亲吻。她揉了揉脸颊,捏了捏,那感觉好像还不错,就是硬了点。
  作祟者豪无羞意,指了指他的胸口,“那个不好意思哈!”
  楚行到不自然起来,毕竟二人刚刚也算是肌肤相亲,总归不好,于是他轻咳一声,找了一个话题化解尴尬。
  “本王有一件事情,一直好奇,为何每一次问到你卦象你都会紧张?难不成本王会有意外,你化解不了所以害怕?”
  翠翠暗自苦恼,越发肯定两人一定是孽缘,见他念念不忘,大有你不说,死也别想下车的打算,点了点头,“好,我说。不过你这人真的很执拗哦!刨坑问底的,有时候我真的最讨厌你这种人。”
  像极了那群不招人待见的娱记,你想回避话题,他们就像傻一样,穷追猛打,你不说就用别的方法自已去挖。然后扑风捉影的给你来个长篇大论。
  与其让他胡思乱想,还不如自已说个瞎话搪塞过去,免得看到她就来问。
  “没你说的那么惨,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这种凤眼最是长寿,虽然人品不咋的,过于残暴,但你这人还算心善,必有福报的。”
  楚行不信,虚眯了眼,“你算出来的?”
  翠翠哪还给他看相,不过是从外表和相处下来猜的。“当,当然了,你又不信我。”
  “既然如此,为何每一次我问你,你都要躲躲闪闪不肯直言。”
  翠翠见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道:“因为卦者不给自己看,我算来算去都算出你和我将来会……会……这个有点难说。”她俩只手指对在一起点啊点的,眼睛就是不敢看对方。
  楚行忽然就了然了,自已之前不是生了收了她的心,毕竟二人同居了数日,又与她多次有逾越之举,本能的就将她当成了自已的女人,看来这人果然了得,自已这种想法不过是今日才有,她竟然在数日之前就算到了。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问了,你也看出来了,将来我们会是一家人,望你以后行为收敛点,别动不动的眼睛乱瞟,和哪个男人都能打情骂俏。”
  翠翠茫然了,她怎么就和他成一家人了,她不过是想说二人会有一段情而以。她是要回现代的人,怎么可能嫁给他。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嫁给你的意思!所以我的行为你管不到,你是你,我还是我,ok?”她一着急,ko都甩出来了。
  “欧尅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你算出的结果,我不管会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期间你也要自爱一些,别做了过份之事,让我知晓!”
  翠翠觉得和他已经不能好好的聊天了,这人又多了一个毛病,霸道,她心中暗骂,你上演霸道总裁那,不对不对。是霸道王爷,还是个落魄王爷。
  她早就算出凤景通的命格贵不可言,给贵人看相极大会损自身福缘,如果他有灾祸,搞不好还会转嫁给卦者。所以她只是点到即止,没有深看,今日他自称本王,那这姓就是假的。
  虽然她才穿来没多久,这国家的皇室姓赫连,与她同是复姓,这一点她还是知晓的。
  “自己就是骗子,还约束我?”她忍不住反驳。
  “嗯?”楚行不满了,“我骗你什么了?随即想到,勾唇轻笑。”
  “既然你我将会牵扯不轻,本王不介意告诉你真实身份,在下楚行,稽王。尚未婚配,虚岁二十有五。”
  翠翠白了他一眼,“谁要知道这些。”她撇了撇嘴。
  “怎么?不介绍一下你自已吗?我们都这么相熟了,总要了解对方更多一些。”
  怎么介绍?她总不能说自已是穿来的,来自另一个空间,那他一定能一脚把她踹下马车,当她在说谎。
  “有什么好介绍的,我叫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二十,无家孤儿一枚,无祖无亲。”
  楚行先是一惊,她竟然都二十岁了,这么老?转而一想,“你也说谎!”
  “爱信不信,等我有一天会看风水了,你就知道,本小姐从不说谎。”
  马车行至青云县边界时,就与前面那辆小车分开了,翠翠指着那车,撩开帘子,问冷风,“你走错路了!”
  “主子吩咐去归云庄。”
  主子吩咐,你主子就坐在我边上,他什么时候吩咐了,我怎么没听到,“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去什么庄,我现在不会看风水你不知道了吗?”
  楚行正经危坐,一本正经道:“早晚是本王的女人,自然要跟着本王。”
  翠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车上,没有看到他害羞,急切道。
  “可是我还有事情没交待他们呢!”
  “你的钱都在那丫头手里,给她就行了,钱,本王有的是,够你花了。”
  他这句话说的霸气,翠翠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么快她就找到了组织,不用苦哈哈的给人算命赚钱啦?
  随即一想,好像什么不对,在古代这女人有了夫家,可就以夫为天,女子完全成了摆设。那可不行,她还不想被人管着。
  “不用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依靠你,让我下车。”
  楚行觉得头疼,这人怎么这么闹腾,如果不是看在俩人近日的孽缘,他也不会生了收了她的想法。
  看她又折腾,表情就阴了下来。“坐好。”
  翠翠看着他,想着他俩的身份,脸色也不好起来,“好,但我有一件事必须问清楚。”她停顿一下道,“你喜欢我?”
  楚行耳根的红晕还未消,见到这话只觉得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敢把喜欢不喜欢挂嘴上,贬了一句,“不知羞!”
  翠翠笑他迂腐,“事关我的终身,我问下就叫不知羞了?”
  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觉得那换个话题好了,“行,这个你说不出口,那我换种方式问,你这样强行我跟着你,可是打算娶我?”
  楚行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娶她?这样的性子,让她整日端庄守礼的过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恪守礼法的正妃生活,怕是根本受不来,加上她礼仪规矩全不懂,娶回去让人贻笑大方吗?
  “没有!”
  这两个字让钟离笑意更深了,是被气得,“不喜欢我,也没打算娶我?还说我们早晚是一家人?”竟然如此轻视她了。
  她点了点头,这是想让她做那人人唾弃的小三,任由他摆布了!可恶!可恨!
  “我想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海底捞月,天上摘星,你想得到,我办不到!”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楚行想不出,这年头还有人不想做他女人的。一时愣怔,反问:“为何?”
  “莎士比亚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到好,我们恋爱都不曾,你就让我给你暖床,无耻!”
  他懵了,谈恋爱,是什么?他想了想,可能就是她嘴里的喜欢。
  翠翠根本不给他明白的机会,觉得和他呆在一起都是羞辱,再不想看到他,对着帘外的冷风狠狠的喊了一句,“停车,让我下去。”
  冷风怕她摔到,只能把车拉停,翠翠毫无淑女形象的跳下车,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车厢,见到楚行将车帘打开,表情都没有换一下。
  抢先唾弃了一句:“流氓!”
  楚行被她的评断骂愣怔了,多少女子想进他的房,都没机会,京都第一美人长史的千金自荐妾氏只为能伴在他身侧,他都没应允,今日他只是好心,想给她一份安定,不想她再像小狗一样蹲在街头,怎么就流氓了?
  他主动示好,竟被当做流氓,当即生了心火。
  他脾气本不好,只是涵养更甚一筹,才忍了下来,否则以他的身份,完全能做出更狠的事情。
  “你选择走是吗?可以,如果走了,想回来就没有可能,自己想好!”楚行看向远方,等着她做答。
  翠翠鄙夷道:“想好了,饿死都不会再找你,再见,再也不相见!”
  楚行拳头捏紧,冷声吩咐一声,“走!”
  翠翠那句再也不相见把他心底最后一丝柔软也掐灭了,莫名一阵烦躁,身上戾气更浓了。
  竟管如此,他还是吩咐冷风一句,“那三人不用留着了,找机会解决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