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翰一蹬舟就要求船家大摆宴席,说要宴请贵客!
楚行无比庆幸把暗萧拉来挡箭,前面有他应酬,半抱着宁翠翠钻进船舱,挑了最清净的一间房安排她住下!
之前无双让她不快,这次也不敢提再让女使伺候的事情,她如今身子不舒服,正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到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是一种新鲜,乐在其中!
他觉得享受在其中,自然有人不高兴,苏骆竹挑了对面的船舱后,安排随吾:“到船家处问问,船上可以女使,不行老妈子也行!让他找个人来贴身伺候钟离姑娘,每天十两银子!”
他不出现,却也能掺和一脚,他没放手前,这份感情谁也别想得到的那么容易!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对了,有年纪大的,尽量不用年轻姑娘!”随吾领命下去了。
宁翠翠正娇娇柔柔的称自己头疼,楚行笨手笨脚的给她捏头!船门被人扣响。
“姑娘,我是这船上的使唤嬷嬷,见您没带仆人,可否需要人伺候!”
船内:“……”
楚行和属下都打好了招呼,没事不要来打扰他,听到有人来敲门,第一时间就是考虑宁翠翠的名声,当即身子一僵,觉得二人这样腻味在一个船舱当中容易让人诟病!
他们悉悉索索整整理衣服,门外的婆子趴在门板上听,就听到了里面的响动,撇了撇嘴!将里面的人鄙夷的不行。所谓拿人手短,门敲的声音更重了。
“姑娘,看在老婆子日子拮据的份上行行好吧!端水、洗衣、梳妆、送饭婆子都做得来!”
她说得真像是急着找活干的人,实际上随吾非常会办差,他没有把钱给婆子,只说她要是能要到这份差事,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身的伺候,让对方满意了,下船时就会给她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啊,够婆子带着丫头在船上打杂干两年不吃不喝攒下来的钱了,有了这钱,母女俩就不用受这份罪,打一个地方安省的开个小店,踏实过日子了。
所以她这才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求来这份差,她跟着船家跑船也有些年了,见多了世面,知道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心善,尤其在男人面间最爱表现心慈,所以将自已说得越发可怜。
楚行整理好自已的衣衫就想去赶人,宁翠翠觉得有这么一个人来伺候也挺好,自已也不缺钱,之前不用翠竹和无双并不是自已找罪受,实在是这两个丫鬟都不安于世,又和自已不贴心,养一个白眼狼在身边给自已找麻烦不如亲力亲为来得省心。
她唤住压着气的楚行,声音里还有一丝绵软,“你等等,我听她讲得怪可怜的,这会我又病着,免不了需要个人帮我熬药,不好总是麻烦暗萧,不如就让她进来吧!”
楚行先是讨厌有人打扰他人二人安静,想想有些事的确他做不来,开门时虽然还冷着一张脸,却是将火气压下来。
只是他气势不减,门扇才被打开,就带着审问的语气问,“谁派你来的!”
婆子耳朵还贴在门上,猛得被人拉开,一阵风刮过,显些将她带倒,再一抬头,心中就是一颤。嚯,真是好俊的人儿啊!这身姿、这气势,她跟着船老板跑了这些年,就同见过这么贵气的公子!
楚行见她一个徐娘半老的婆子盯着自已,横眉竖目盯了她一眼,婆子吓得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刚刚只是猛到了,被他一瞪显些将苏骆竹卖了。
努力克制了一下,求情道:“这位大人,民妇只是随船同行找零活的妇人,民妇没有冒犯之意!”
楚行冷哼一声,亏她跪下得快,不然再看眼珠子能给她挖下来,年轻漂亮的女子也没有人敢这般盯着他的。
“找零活的?怎么那么巧的就找到这了,说,谁指使你来的!”
妇人吓得头都不敢抬,哆嗦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其实她就是这船上打杂的啊!
宁翠翠见她穿得破旧,人都被吓到了,嗔怪了一句,“好了,我们改变行程也是临时决定的,哪有人会来害我!让她进来吧?”
这时,门又被人轻轻敲响,是苏骆竹,此时他换了一身衣衫立在门边,看着楚行道:“走吧,古翰传了话,邀请我们到外面吃酒,这船舱闷,不如看看他安排了什么花样给咱们解闷!”
他没有踏进船舱的意思,只是在门前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隔空问候了一下,“苒儿妹妹身体可好些了?这婆子是你找的?”
婆子侧头就看到了随吾站在他身后,立即低下头,眼神晃了晃,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宁翠翠招了招手,“你进来吧!”随后对楚行道:“你们去吧,就叫这们婶子陪着我!”
楚行点头,顺手将房门带上,撇了一眼苏骆竹,随口回道:“自荐过来伺候的!还真是有意思!”
他话模凌两可,苏骆竹也不知道他怀疑了没有,不过人却是塞进去了,这他就安心了!
古翰租下的这搜客船的确很大,船尾空地上有挑出来将近五米的挡雨板,四周有红色帷幔垂落,下面搭建有高台,两边是固定死的条几,这时四张条几下铺好了蒲团,桌上摆着新鲜的果品,每个支撑的柱角前都有风灯照明!
明明是商船,弄得像似江上的画舫一般!楚行他们穿过廊道从走出来时,就听到丝竹的奏乐声!
楚行看到这些人,因为他发现,他给宁翠翠找的船舱与他们此时宴请之地就隔一层木板。
他眉头就是一蹙,先不说这些人是哪来的,这样会不吵到她不能休息!他不放心,让冷风回去寻问一声!
古翰见到他们二人出来,笑着相迎,“原想着陆路颠簸,水路枯燥,就找了些人到船上解闷,没想到遇到各位,正好一同欣赏!这些人可是兄弟我请来寻芳阁里最是能歌善舞的姑娘来表演!”
分别落座,楚行是个寡言之人,苏骆竹碍于身份也显少应声,到是暗萧与他臭味相同,聊得甚欢。
“古兄如今生意做得大,不但独揽了北方的经济,手脚都扩张到了南部,这一次去梅岭是瞧上了那边的茶叶?”
“萧兄还真是对各地的商品了如指掌,可惜这一次我并不是去采购,梅岭茶好,却没多少时间停留!这一次是去看望一下表妹,听说人病的厉害,都到了徐州附近,不好不去!”
楚行想对他了解得更多一些,举起杯中酒式意了一下,小口喝了后问道:“既然称为表妹,古公子的母族可是北橚中原人?”
如果是北橚人,他就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这时音乐忽然一转,上来十个妙龄女子,一个个长腿纤腰,衣衫爆露,面戴丝巾环佩叮鱼贯而入!十人型成一个圆型占据了空地的中央,伴随着隐约翩翩起舞起来!
楚行极少踏入烟花之地,偶然两次也是因为场合需要被人拉去的,这种歌舞还是年少时在宫中的宴席上见过几次,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各个到是生得腰肢柔软,舞姿轻盈!
不过他很快就将眼神又移向了古翰,对方见他盯着自已,喝了杯中酒回道:“其实年幼时我父早亡,我母在夫家倍受冷遇,就带着我回了娘家,叔伯们都巴不得我离开,这样就少了一房人争产业!少年时日子过得苦,亏得舅舅照拂才有今日,如今表妹重病,自然要去看上一看!”
他避重就轻,却让楚行听出警觉性。
溪族王权姓氏正为古翰,如今王上年老,有二子在世,二十年前最为出色的幼子被称为不世之才,却意外死了。
而那位王子所娶之人是北狄瑶里王爱女!如今瑶里一族势威,依附古翰王庭,封瑶里也为郡主,远嫁和亲。
如今正病在徐州四处寻医……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不露半分。
“古公子能将生意做得如此出色,想来自幼耳读目染有很大的关系!只是不知祖上的原籍在何处?古族大姓好似都分新安、扬州和南滇,不知古公子祖上在何处?”
古翰嘴角一扯,一双同样的风目不似楚行那般深邃夺目,却是迷色后面染着一层雾气同样让人看不透,他邪气的盯着场地上的舞妃痴迷,恰在此时,舞妃跳得热烈,十人成花瓣型,五人下腰,将美好的身姿展现给四位公子,五人一字马将莲蓬一样的舞裙撑开!
此舞真是编排的大胆又热烈,刚刚展示完身姿,转眼就将面纱扯掉,一个个向着在坐的公子爷们抛着眉眼,转换着方位,好好的衣衫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原本罩在上面的薄纱滑落,各个露出雪白的腰肢,晃得众人眼光缭乱!
楚行看了几眼,轻咳,用酒挡住此时的尴尬!不是他太过于纯情,而是这些舞姬太过热烈,如果谁盯的久了,就会飞扑过去,坐在那人身上。此时暗萧怀里已经抱着一位了。原来这舞跳到最后竟是这招。
他把眼移开,却没有躲过这一劫,舞曲停了又变成舒缓的丝竹乐,可他身边已经多了两个劝酒的,只是这二人看他冷着脸,到是规矩,没有大胆到坐到他身上来,只是用眼睛热情的盯着他,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看到身旁的苏骆竹,他又有几些庆幸,这会他被两个女人缠的有些不适应,一人一个搂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要他喝自已倒得酒。
他拿眼神看了一眼暗萧,好在对方表现的轻浮,却没有忘记二人的默契,刚刚主子爷要探听的东西,古翰可还没回答呢!
“古兄,别光顾着吃酒,凤兄手里可有你现今最想要的东西,别错了相交的机会啊!”言外之意,话还没答呢!
都是人精,古翰敢到南边做生意,肯定在摸底,反过来,他的生意做得越大,别人也越对他好奇,想打听他的底细是正常,可是他最需要的东西?别人以为他最需要粮食,实际上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铁矿!只是他拿捏不准对方将他的底细摸清楚多少,自已在陵州呆得时间不长,也就偶然打探了一下矿产上的事,可惜陵州虽然与外族比邻,可在矿产这方面政府把控得也严,钻不到空子这才要转站它处,难不成被对方知道了?
其实暗萧就是随口一说,古翰却眼皮跳了一下,顺坡接话,“如此说来,凤兄要比萧兄能力更强!刚刚多有失礼,都怪这几个妖精,频频对我施媚眼,把我这魂都勾走了!”
说笑着他还搂着二女一人脸上亲了一口,见楚行冷着脸,这才回他,“其实凤兄说得这三处都不是我的祖籍,她是远嫁燕州并不是出自大家族之人。至于家母,姓瑶!”
他一副不愿多说,楚行却是默默道:“瑶?分明是瑶里!”
这人分明就是溪族的王子,不过是个被赶出王庭之人!
古翰此人是真的不知他和苏骆竹不懂溪族内部分乱,还是刻意透露这些?
今日相遇,是偶然,还是有心?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多次所遇使用溪族武器的暗卫!
思及此,这酒越发吃的难安了!
他心中思索,如果是偶然,那他是想结交有用之人,筹备自己的势利然后试图夺回一切?
还是他本就没有和王庭闹翻,来北橚借经商之名,探查北橚内情?
不管哪一个,这人与他只会是对立之人,绝无相交可能!
楚行不喜这种场合,递给暗萧一个眼神,后者了然点了点头。
见楚行要走,边上的两美女立即大胆的缠上了他。
他想挣开,然而这俩女人身上的香味太重,熏得他头一阵阵发涨,头疼的揉了一下。
就在耽搁的这会功夫上,转角处女子的身影一现,看到他一左一右环抱的美人,转身就走。
宁翠翠听着这边吹拉弹唱的,躺着也睡不着,想到自己看到的,只觉得心中闷痛不已!
楚行不知道她看了这些,看着身边两个女人就厌恶,对着二人狠狠一甩,起身就走。
“凤公子怎么这就走了!后面还有好多安排呢!”古翰没想到他这么不好相予,对着暗萧再次举杯都聪耳不闻。
苏骆竹见他起身,担心找来的那个妇人不顶用,被香气熏得难受,揉着发涨的额头道:“古老板,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我也先回了,来日方长,咱们再喝!”
楚行摸回自已的客房,倒在床上。
“夜里不用伺候了,你也上去休息!”他只说了这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冷风只以为主子是在席上喝得酒过于烈了,加上舟车劳顿,想早些休息也没什么,关上房门想着自已和同伴的房间都分散在入口处,有什么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听到,便回了船舱!
楚行起身,准备去宁翠翠房间看看,没想到开门廊子里正站着自我推荐伺候人的婆子,他眉头就是一蹙,“姑娘呢?”
宁翠翠回来就没好气,特意叮嘱妇人守着门,不管谁来只管说她睡下了。
楚行见今晚不能偷香了,自已也出现了疲累的状态,叮嘱一声好生照顾,就回了自已的房间。
船上的铺盖很薄,偏夜里一直飘雨,到了后半夜雨越下越大,打得江水都发出噼里啪啦声,宁翠翠本就生着病,没多久就将自已冻醒了。
她整个人半身都发凉,尤其是小腿和脚,加上大姨妈来身子更加的不舒服,这时就有些怀念楚行的怀抱了。可是这人也太过份了,她还在呢,就搂着别的女喝酒,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叫了两声,“于嫂子?”没有人应!起身看了一圈,屋中竟然只有自已。想来也是,人家不是家奴,晚上也是要睡得,不在也是正常!
又躺了一会,实在太冷了,总要找个东西盖在被子上御寒才行,可是让她懊恼得是,这个屋子不亏是租来得,除了床上这一张被子,竟然都没有任何多余御寒之物。
外面的天还黑着,到天亮还不知要多久,总不能一直冻着吧,出去看看,要是能找到他们的车马,不就有暖和的皮毛被子了吗?
推开房门,才走几步,听到了隔壁门中传来的鼾声,想着对面既然住得是苏骆竹,她隔壁必然是楚行了,他的房门怎么没有关?
外面风很大,船舱的门虽然关着,走廊里还是挺冷的,想着他身上的体温总是和小炉子一样,还舍近求远做什么,又不是没有一想抱着睡过。
轻轻推开门,想着吓唬吓唬他,或者捏着他的鼻子报复一下,可是人才走到船舱中间,就看到他大敞着双臂,一边搂着一个美娇娥睡得正香。
这一刻,她只觉得全身从心向外无一处不冷,就连牙关都在打颤,似被扔进三九天的寒潭,让她整个人都冰冻起来。
原来,这就是古代男人的感情!一边对你在意的要死,一边还可以和其它女人缠绵悱恻,而且还是可耻的三人。
好啊,真是好!
如果此时有一盆水在边上,她一定泼得这三个狗男女一身一脸!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转身回屋时,房门就被她摔得山响!
“嘭”得一声,紧随其后又是“嘭”得一声,楚行猛得惊醒,声音是从他屋子和隔壁传出来得,猛地他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已的胳膊被人压住了。
大脑一时间犯懵,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房中的女人,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升起,一人一脚将两个只着肚兜的女人踹倒在地!
“滚!都给我滚!”
睡得正香的二个女人被人踹下床,发出凄惨的哀嚎声,隔壁的宁翠翠听到一把将被子盖在头上,用手指捂上耳朵!
女人还想用姿色留下,对上楚行杀人的目光,那张本来让她们心驰神往的脸就如阎王一般可怕,匆匆抱着衣服逃也似的跑了!
楚行不知是谁进来过,也不明白自已为何会和她们在一张床上,冷风和随行的侍卫听到了动静赶过来时,就看到自家主子赤膊着上身坐在床边气!
“爷!”
楚行随手就抄过一个枕头砸向冷风,“给我挨个房间找,找到古翰这个家伙所住的位置!”敢算计我,真是胆肥了!
冷风应了声是,转身要走,楚行叫住他,“等等,苏骆竹的房间还有暗萧得也给我叩开!”随后他披上衣服向隔壁屋子走去。
船舱的隔音效果一般,他这样大阵仗的闹,其实就是猜到是宁翠翠来过他的屋子,所以来敲宁翠翠的房门时,语气别提多温柔了。
“苒儿,把门开开,我知道你醒了!”
宁翠翠捂着耳朵,除了外面的雨水声,其实发生的这些她还是听到了,可是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疼!她不想听。她只是觉得冷,冷得全身不停的颤抖,抖得自已都停不下来。
楚行见她不理自已,那边冷风已经毫无客气之意,砰砰砰将所有的客房的舱门都踹开了!
楚行又叫了几声,见她不理,就知道是真的生气,于是取了匕首伸进门缝,没两下就将门给撬开了。
宁翠翠的确没睡,不但没睡,整个人像个虾球一样蜷缩在床头,身上裹着被子,见面前多了个人影先是吓得了一跳,见是楚行,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抄起手上的被子就向他甩了过去!
“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楚行挥手挡开被子的攻击,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厚着脸皮坐在床上了。宁翠翠气得不轻,这人太过份了,做出那样的事情被她看到还有脸到她床上,她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虽然,现代人开放,结婚前有过同居对象并不稀奇,可是劈腿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他现在这种情况就和劈腿没有两样。在感情世界里,还是纯洁的宁翠翠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这时,苏骆竹的房间也被冷风带人踹开了,船家、伙计、还有靳吾、随吾都被惊动!楚行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得好,只是唤了一声。
“冷风,对面是什么情况!”
苏骆竹这会也捂着头发懵,自已身边怎么就多了两个女人,而且看情况与他好像还发生了什么……
冷风站在门口得廊道上回话:“苏公子屋内多了两个女人,皆是今晚的歌姬!”
宁翠翠冷哼了一声,心道,怎么,自已做错了事,还想让她看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想找个陪衬吗?
暗萧这会披着松散的褂子走过来,睡眼惺忪的问冷风,“大半夜得,你这是在闹哪出,我的房间你也踹啊!”
他可是才睡着,喝到半夜还卖了力气,风流快活后他只想休息。
楚行见暗萧都来了,问冷风,“古老板呢!”
“起身了,要请过来吗?”
“不用,既然他那么大方,花钱往我们每个人屋子塞了两个女人,还不惜给我和苏公子用药,我也不好白白受用了!我出五倍的价钱,你往他的房间里放十个女人!这五日,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
古翰也来了,听到这话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就变了,“唉,凤兄,我这可是好意,你别不领情啊!我可没有对你用什么药,那都是姑娘们自已的主意,和我没关系啊!”
楚行没说要见他,就有侍卫拦住了他的路,他又道:“萧,这事你要是办不到,以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暗萧嘬了一下牙花子,得,他家爷生气了,那些娇娘还不是看上了他这个金主,自做主张想迷晕他,谁让他和苏骆竹都跟个木头似的,不然他怎么没中迷药。
他同情得看了一眼古翰,悄声道:“古老弟,放心,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十个姑娘陪你,你也不用寂寞了不是!”
古翰的确是想和他们开个玩笑,不然打死这些个姑娘也不敢干这种事,他这么做,一是想耍耍对方,二是他要挑拨楚行和宁翠翠的关系!
“大家如此相熟,就不用再客气了吧!”十个姑娘,还不要他的命?
楚行却冷哼,“我不管你什么心思,此恩我必还。”
苏骆竹想过来,不管他想说什么,人才走出自已房间,楚行挥手,房门就被带上,抄起床头架上放得银簪随手一甩就插进木地板上,门被卡得死死的。
不管苏骆竹在外面鬼叫什么,他将宁翠翠的肩头揽正,见她脸上有哭过得痕迹,心中又是一阵懊恼!要她看着自已,柔声哄着。
“就那么不信任我?”
宁翠翠见他那么气愤,大致也猜到了,楚行竟然着了人道了,自已怕是误会了!可是知道归知道,心还冷着,一时间说不出话,垂着头不想看他。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
将人揽在怀里,才发觉她的身子还在抖着。
“不气了好吗?看你全身冰得,我给你捂捂可好?”
宁翠翠觉得自已特别没出息,人家低声说两二句好话,她就没事了,软了身子人家说搂就搂,说抱就让抱了,躺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冰冷的心也暖了。
门外的苏骆竹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他声,沉着脸立在门口好一会,阴郁着回了自已的屋子!靳吾将主子的变化都看眼里,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对同伴道:“我去底舱一趟,这里你守着。”
他知道公子不开心什么,这一点让他不能接受,公子是堂堂国公府的贵公子,喜欢一个女人还得不到,那他就帮公子得到。
事情闹得厉害,收场也快,船家拍着胸口直念“阿弥陀佛!”没发生大事还好还好!他回底舱,靳吾跟着他悄声也到了下面,上面的客房干净敞亮,通风也好,下面却都是低等人住得地方,他来找于婆子前看到一人。
这人没有自已的房间,被人胡乱的丢在柴房,虽然病着,可是他手中握着一把非常不错的佩剑,一看就是江湖人。
他曾注意过此人,也问过于婆子!于婆子只说是船家救上来得,因为没有药,也没有钱,病了有几日了!船主心善,看他可怜,就让他先在船上养着,等再靠岸,时间充足了就替他找大夫。
他来到这人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焚横睁开眼睛撇了一眼靳吾,又将眼睛闭上!
“我知道你没病,窝在这不下船,是躲什么人吧!”靳吾尊在他身边盯着他又道:“见你挺落魄的,我有一笔买卖,你要是能办成,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瑾吾走了,焚横撇一眼身旁丢得十两银子定金,不屑的没多看一眼,继续闭着眼睛假寐,可是他的嘴角却是慢慢的勾了起来,带动着他左半边脸上一条白色刀疤印子,竟有几分诡异的狰狞!
船舱内,合好的二人依偎在一起,因为天还没亮,没一会就有了睡意,朦胧间,宁翠翠猛得一惊又睁开眼睛!她身子一动,楚行以为她做噩梦了,忙问,“怎么了?”
宁翠翠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做得梦,她上船时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强了。
“我好像梦到有人掉进水里,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像是我自已掉下去一样,周围都是无尽的冷、我感觉我要窒息了,那种要死了的感觉很强烈!”
她慢慢叙述自己所看到的,身子还会因此慢慢颤抖。
楚行将她揽得更紧了,想是她之前掉进河里留下的后遗症才会做这样的梦,又怕她风寒还没有好,将被角又掖了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哄着,“不怕,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在!”
宁翠翠原本眼中的惊慌慢慢褪去了,点点头,窝在他怀里,心又踏实下来。
“要是别的女人落水你也会救吗?”她想起来纳兰慕儿,临出青云县前她叫晴儿打听了纳兰府的消息。
“别的女子为何要我救?男女有别,这事很麻烦的!”
宁翠翠不出声了,她也知道麻烦,纳兰慕儿最终名节毁了,白湛亭本想对雁栖湖一事负责的,上门拜访连门都没进去,后来名声彻底毁了,临走前却答应了和白家结亲!虽然没结婚,婚事却是订了。
“如果真的遇到有人落水,还是将人救上来吧!麻烦事情总归能解决,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楚行觉得他的女人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事情哪会说发生就发生,敷衍着答应了。
女人的非常时期身子本来就虚,加上刚刚还哭了一场,这次再睡下就有些沉了。
又是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楚行被吵醒就有些恼了,冷风他们都是干什么吃得,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没事敲什么敲!
外面传来婆子的问安声“钟离姑娘,早饭好了,我给您端来了,请开开房门!”
宁翠翠也睡得迷糊,被人叫醒也不知是几点,一旁的楚行将手握成拳砸在额头上,“你非要用她吗?真是半点规矩也不懂!”
宁翠翠笑得推了一下他,“人家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又不是你家的老妈子那么懂规矩!你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出去吧!”
想出去还不容易,窗子打开翻身就出去了,只是他很窝火,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要避着一个下人鬼鬼祟祟的跳窗子,就好似他做了什么鸡鸣狗盗见不得人事一般。
他整理着衣衫捏了一下宁翠翠的鼻子,“没良心的,等着徐州一过,我就上折子先把你给娶进门!”他没有说为什么一定要等徐州事完!
宁翠翠只以为他是受够了这种偷偷摸摸,她到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还挺有意思!
于婆子推不开门,还以为宁翠翠在里面反锁了,于是又敲,待她打开时,发现苏骆竹也在她身后,探头向内望。
里面哪里还有其他人的踪迹。
苏骆竹偷偷撇了一眼房内,松了一口气,将自已的小动作掩饰的极好,想到昨晚楚行没走,还把门给锁了,他差一点想提剑杀人,让瑾吾在门口盯了一晚上,人也没出来,这会见里面却是没有人!想着可能是自已回房后他就走了。
心情大好,笑得一脸灿烂的向宁翠翠打招呼!
“苒儿妹妹!一同用早饭吧!”
宁翠翠笑着点头,几人正要进来,一旁的房门被带开,楚行走出来,装得若无其事一般,一脸正经道:“那就一起吧!外面雨大,这船上可有公共用餐之地?”
苏骆竹才想踏进门的脚就收了回来,于婆子看了一眼身旁冷面的贵人,有些畏惧,低垂着头道:“昨日公子们喝酒的地方有帘笼遮挡,下雨时期也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