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被拒,只有一个说法,就是小女人又准备和自己闹别扭了!
“乖,让我亲亲!”某人化身成发情的野猪,四处拱食!
宁翠翠不愿,“不要,是谁说在军中要做表率的!如今我们可是在营帐里!”
楚行的脸被支开,身体也被抵开,一脸无辜的,“怎么了?”
明明是她来找自己的,怎么想亲近一下却不让了?
宁翠翠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动攀上他的脖颈道:“前提说好了,不管什么原因,明日去隼山的事情不能有变,不能耽搁!”
楚行先是点点头,随后很是吃惊道:“隼山?你怎么知道附近有此山的?”
他冷嘲一声,心中腹诽,还真是与鸟有关的地方!隼!他想骂娘,这种地方他怎么可能发现!
“那是我来到附近才知道,但是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见她郑重,楚行这才收了那方便的心思,正视起来!
他轻嗯出声,等着她下文。
宁翠翠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脸带飞霞,楚行楞憧了两秒随后靠近她,“有了?”
“嗯…”
楚行:“……”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想着亲口告诉你,与你一同高兴的,你怎么没有反应!”
忽然,楚行猛的将她抱起,因为太兴奋,直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蜻蜓在帐外忍不住轻咳提醒,“主子,大夫说前期很危险,还是将小姐放下来得好!”
楚行站住,随后想到什么道:“如今我有儿子了,你们也不可再叫苒儿为小姐,以后通通改口叫王妃!”
外面的人应声称“喏!”
楚行在宁翠翠唇上落下重重一吻,“委屈你了,早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却让你和儿子受委屈!”
宁翠翠摇头,“能与你厮守,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在乎那些!不过……”
“什么?”
“你这样重男轻女不好,如果头一胎是女孩,这样你失望我也会有压力!”
想到这里女子的地位,所有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重中之重,在看他的表现,压力莫名很大。
楚行坐回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随后将他的“全部”搂在怀里!
“我希望第一胎是儿子,是想着他长大了好保护他自己花容月貌的妹妹!要是第一胎是女儿,我又要保护你又要在意女儿,我怕你会吃醋!”
一记粉拳砸在他身上,“又瞎说,我才不会和闺女争风吃醋呢!”
楚行凑近她,“那其她女人呢?”
刚刚还满脸的笑意,宁翠翠忽然就冷了脸,随后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敢,你要是敢在我有孕的时候找其她女人,等到了隼山,我直接回去,让你今生今世都找不到我,也看不到你儿子!”
说起这个,楚行心中一痛,抬手将她抱坐在床沿,自己半蹲到她面前,双目直视的看着她,“苒儿,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什么?不要让我不安!”
宁翠翠抿唇回视他,楚行举起右手,伸出其中三指对天,“我发誓,这一仗打完,将政权交到德才兼备之人,就带你远走天涯,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吓我?”
宁翠翠见他害怕,点头,“等找到龙穴,我会告诉你!”
一夜无话,相拥而眠,对于楚行真是又煎熬又漫长,但是他忍受的甘之如饴!
待一切安排好,他们带了一队人马,向翠溪谷而去!
路上,宁翠翠四处找不见蜻蜓,“他们俩人呢?”
五十人的队伍,全部是轻骑,武装完备,还带着肩與,可以说考虑得特别周全,然而她的贴身婢女去没有跟着,这不正常啊!
“他们在后面!”楚行微笑着简短回了一句,看似并不想多解释!
宁翠翠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并没有二人看着他抿唇不愿多说的样子,没有再问!
好吧,欲求不满的男人,有时候脾气是很可怕的!
一路上有宁翠翠指引,很快到了翠溪谷入口前,这里还未收复,扔有溪国的军队迹象,他们要时刻低调行事。
楚行一直谨慎观察周围,如今他身边掠影与蜻蜓轻功最好,被派去探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然而当他看到这里的山势,也被眼前的景向所震撼忘记担心,心中恍然才明白之前自己错得多离谱。
《撼龙经》有云:大率龙行自有真,星峯磊落是龙身……龙神二字寻山脉,神是精神龙是质。”
从前所过的山脉皆没有此地之势,观此处山形如同蛟龙,连绵起伏龙姿飘忽,山势高耸入云,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山脉相连逶迤巍峨。
“真没想到,久寻不得的龙脉竟然在此!”
宁翠翠也是眼中波光潋滟,心中欢喜,她向楚行解释道:“堪舆,寻龙!枝干要分明枝干之中别重轻。次要分真龙之身与缠护之山。凡真龙必多缠护。缠多富多,护密人贵。但若于缠护之山下穴,即失真龙之气,亦大不吉,识得真龙,然后观其水口朝案、明堂、龙虎,确定结穴之处,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早已寻好。”
楚行不知,她早在《天机》当中,将翠溪谷的地形研究透彻,只要找到她所定的位置即可,不用耽搁时间。
他们开始攀山,因为宁翠翠有孕,肩舆必不可少,所以行得稍慢,她又慢慢解释道:“龙之势,以妖矫活泼为贵。重重起伏屈曲之玄,东西飘忽、鱼跃鸢飞,是为生龙葬之则吉。你看这里,山势虽高,却路途平缓,植被虽密,皆郁郁葱葱,还真的应了你所称之人的谏言,果然是新生的龙脉之地!”
楚行护她在侧,点头应是,宁翠翠这才看出此时他心事重重!“奕,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吗?”
楚行将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宁翠翠当即警惕,她小声问:“可是有问题?”
“无妨,你当做什么都不知,一会胡乱找一个方停下就好。”
二人相处已久,早已是心有灵犀,他如此说,她立即便明了,这一路古翰或明或暗的尾随着楚行,那个传说中的青乌子预言者又是溪国人,他们没有找到结穴之地前,对方不会因为古翰的死就善罢甘休!
她用眼神的余光向左右瞟,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开始紧张!
楚行轻轻握住她的手,出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护好你的,你就如平常一般即可!”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了,随后脸色有些古怪地道:“奕,此处我早前就做了功课,我们再向上走一段,会发现一处山坳背有案山之地,那就是我们要结穴的地方了!”
楚行看向她,不明她是理解了还是未理解,为何要将最终目的地讲出来,忽然手掌心被人挠了三下,这才看到她唇角狡黠的笑意,点了点头。
配合她道:“可惜事有仓猝,待江山平定,天下太平,定要将父王的坟茔迁移至此,从此将此地立为皇陵!”
二人会心一笑,却在此时破风声传来,宁翠翠身边的人立即做出反应,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远远地,就听到一位老者带着苍凉的声音道:“多谢稽王一路指引到此,此地怕是难为北橚之用了!”
许久,树枝踩踏之声,首先映入众人视线的是被伏的蜻蜓声音,她被人捆绑着推搡在最前,后是青一色黑色劲装,手拿弯刀黑巾护面的侍卫!
这些人,和第一次在陵州城外伏击楚行的那些人打扮如出一辙。只是这一次的人数远比以往都多,竟有二百多号人,渐渐将他们包围在一起!
而他们的人只有五十人,四倍的人数,宁翠翠紧张得手心皆是汗!而这时他们才看到一老一少二名男子。
青年一身溪国贵族服饰,三分长相与古翰相似,只是他的眼神更家阴骘,菱角更加鲜明立体,而那名老者却留着悄然的长须,到是中原人的长相,一派的仙风道古。
楚行上前一步挡在宁翠翠身前,打量完二人率先开口,“早闻金煞王有四位皇子,小皇子不过稚龄,三皇子死在徐州,大皇子被本王一箭射杀,面前这位不会就是传闻安于于世,不与争锋实则不过是心机深沉坐收渔翁之利的古翰俊延吧!”
男子扯动嘴角,不削的笑了一下,“嵇王不也是搅乱太平盛世,野心勃勃!我们彼此彼此,又何必挖苦人呢!”
宁翠翠已经下了肩與,与他并肩,这个二王子从面相上看的确是心机深沉之人,只是他们身上好像都有一层迷雾,让她无法深探!
“奕,怎么办?”
如今龙穴在近,敌人在前,一直隐藏的人终于出现,却是卡在这个时候,显然他们身边一直有人埋伏!
两方相见,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面对四倍的人数,她不怕是不可能的!
楚行却是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肩看向青乌子,“青乌先生早七年前布局,引我一步步走到这里,我却傻傻不知您是敌方人!”
他摇头自讽,“既然要两败俱伤,看在苒儿带您来到此的面子上,放我王妃离开,咱们一较高低!”
溪国一族男子皆喜女色,古翰俊延虽不似他三弟那般,却也数次打量宁翠翠的姿色,不紧感叹她国色天香!
“男人的战场,自然不能要女人参与!钟离姑娘可先行下山等本王!”
青乌子一直没说话,这时却提醒,“二王子,寻龙点穴还要她在侧,不能放她离开!”
古翰俊延脸色一沉,他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他认为只要楚行一死,北橚的将领根本不是溪国的敌手!他死了,他的女人自然也会是他的。
“解决眼前,还怕没有人点穴吗?”
宁翠翠不放心,可是她知道,自己留下也是拖累,她刻意表现出一副薄情的样子,对对方福了一下身子,“如此到谢过二王子!只是您抓得这位女子是我的贴身婢女,如今她带着你们前来已经没有作用了,可否放了让她互送我一同下山?”
古翰俊延极有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青乌子老头也没反对,蜻蜓就那么的给放了!
蜻蜓来到她身边,宁翠翠看了看楚行,楚行道:“小心些,安心等我回去!”
“嗯!”宁翠翠点头,带着蜻蜓离开,很是担心的回头看看他,眼神交汇二人会心,达成共识,最后咬牙离开!
“小姐,不,王妃,咱们就这样离开吗?”
宁翠翠只是点了一下头,蜻蜓无奈,顾不得打理一下自己,快步跟上!
只听身后古翰俊延嘲讽大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堂堂嵇王对钟离姑娘情深不已,到头来还不是如林中鸟,走得毫无眷恋!”
“本王只是担心王妃的安危,何来得各自飞!”
他们唇枪舌战,很快就会刀兵相见,宁翠翠听着这些只是紧绷的小脸更紧了,蜻蜓恨铁不成钢的握了一下拳头,王妃怎么半点不在乎呢?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王妃离开。
又走了一段,她感觉不对,“王妃,我们怎么一直在爬山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她不做解释,只是咬牙撑着一手扶着腰不让自己有闪失,一边加快了步伐。
他们在路上时,楚行递给她一个瓷瓶,里面是他父王的一部分骨灰,这时紧紧的握在她的手里。
又蹬了一炷香时间的山,他们就来到刚刚离开地的上方,隐隐她能听到下面的厮杀声!可是她没有停下来,在三面环顾之地驻足,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天机指引的龙穴之地。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就是这里了!
“蜻蜓,在我眼前挖一个一米深的坑,能做到吗?”
蜻蜓有些茫然,不明白要她挖坑做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主子让做的事情,她做好就行了。
没有工具,只有手中的剑,坑挖得很吃了,山下的打斗声渐渐弱了,宁翠翠好想知道奕如何了?有没有事!
然而她的事情同样重要,这时蜻蜓说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妃,你看这样行吗?”
她回头,看到坑的确好了,慢慢走过去,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坑里!
就在她准备填土时,一道身影飞速落在她身前,挡住她培土的姿势。
这人鞋上沾着草浆碎屑,一身灰布衣衫,在衣角还有被荆棘枝条刮破的痕迹。
宁翠翠并没有抬头,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慢慢将土向坑里填着。
“掠影堂主果然好身手,你来是保护我的?还是阻止我的?”
她收了手上动作,慢慢起身,逼视掠影,或者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慌乱,虚眯了一下眼角!
“王妃此话何意?”
宁翠翠轻笑出声,“我不找到真正的龙穴之地,想必你还是一直隐藏着自己吧!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三心二意的心思?”
掠影被她逼问的向后退着,神色复杂!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
“不然呢?奕在下面生死不知,你不去护着他,来这里,难免不让人误解啊!”
掠影虚假的笑了一下,“王妃你真的想多了,我也只是听爷的吩咐办事!”
她不想再废口舌,嗤笑一声,“你的面相就带着奸佞谄媚之态,与人说话时,眼神游离难定!从见你第一面时,我就已经堤防你了!听奕吩咐,你认为我真的信吗?”
掠影愣了愣,随后破罐子破摔了,“那又如何,你提防我,还不是让我跟来了!你埋得是老王爷的骨灰吧!”
蜻蜓先是一头雾水,这会也明白过来了,她怕王妃有闪失,慢慢来到她身前!
“蜻蜓,把土里的东西挖出来!别忘了,你还是我提拔!”他眼神发狠,手慢慢握在剑柄上!
“堂主,你这是要背叛王爷吗?”蜻蜓不信,一副受打击的状态!
“赶快去做,别让我说第二遍,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护不住她!”
蜻蜓摇头,“不,我不会走的,你也别逼我!”
宁翠翠拂开身前的蜻蜓,惋惜的看着掠影,“你真的以为奕这么想找寻的东西,到手之时,任由别人抢走?”
掠影面露警惕,没有出声!
宁翠翠又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暗算,你做为影风堂堂主,情报一直有误,是真的查不出敌人在哪?还是他的行踪被人泄露,你认为奕没有怀疑?”
“怎么可能,之前我可都是忠心耿耿做事的!”
“哈!忠心耿耿做事,表面衷心和努力做事是有区别的,今日之事,你失策了!”
随后,宁翠翠竟不在乎他的反应,在原地转了一圈,在一颗百年帝王松树下自己动手挖起土来!
掠影原本就有些獐头鼠目的样貌被宁翠翠说完,又多了几分阴狠,他悄悄拔出剑,撇了她一眼,对着蜻蜓发难而去!
宁翠翠头都未回,只好心劝到,“我要是你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跑的越远越好!”
掠影武功比蜻蜓高出不止一点,他在快速攻击的同时问她:“怎么?吓唬我!待我把你们二人解决了,这里就只有我知道了!”
“你知道后,又如何?”突然一道男子威吓之声传来,吓得掠影手一抖,原本蜻蜓被他制约的招势得到化解,从他剑下逃脱,随后一把长剑挡在她身前将掠影逼退!
宁翠翠回头,俏生生的看着来人,“你来了!”
楚行点头向她走来,看着颤抖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御风,她才明白,原来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定是御风带人来解围了。
掠影心慌,手上的招势就开始不稳起来,他想逃走,被楚行随手打出的石子击中腘窝,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王爷,怎么处置!”御风上前压住掠影的身子,用剑抵在他脖颈间!
“带到看不见的地方,解决了!”他说的很平静,所有人都没想到他这么绝情!
掠影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最后耸拉下脑袋没有求出口!
“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背叛你?”
“再多的理由与借口,他犯得错误已经造成,何必多问!到是你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宁翠翠推了一下他的身子轻笑,“哪里有鬼鬼祟祟了!下面的人都解决了?”
楚行席地而作,姿态潇洒苁蓉,可是她看错他的神态当中带着一丝疲惫,绛色的绸缎长衫上有变硬的血渍!
刚刚那场仗不好打吧!
他却轻松道:“如果溪族的王知道,他的三个儿子都死在你我夫妻二人手上,定然后悔侵犯我北橚的国土,如今他就剩下一个幼子,以老金巴王的初衷没有儿子的野心勃勃,十年内是不会来犯了!”
随后他长臂一揽,把宁翠翠拉向自己,将她抱入怀中!
“你呢?在做什么?你说了今天会告诉我的!”
一大劲敌被解决了,宁翠翠也松了口气,想到二人在上山路上说起今日之事的安排,那时她的心始终难安,如今最大心事放下,也是该说自己秘密的时候了。
“奕,我想给这方圆百里的将士孤魂做一场大的法事,让他们早日投胎,不受无家可归的苦难!”
楚行点头,这个原本他也想等一切结束,请高僧来做法事超度的!
“这里的冤魂上万,法事做完会有无上功德,也许我就能回来的地方了!”
楚行猛的收紧手臂,将她搬向自己,“你回哪?你不待在我的身边,我做这些还有何意义?”
宁翠翠伸出食指抵在他唇间,“我只是说有那个能力,可是如今我肚子里踹了一个累赘,怕是哪也跑不了了!”
楚行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他出生了,我得好好感谢我儿子,不是他我就没媳妇了!”
她噗嗤一笑,“所以,为了积福,我以后不想给人算命看风水了,也不想再给人看病,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相夫教子,你可会嫌弃我?”
楚行在她的蜜唇上啄了一口,“不想做就不做,堂堂的嵇王妃还给人算命也不像话!”
宁翠翠捶了他一下,“不是不想,是再没有这个能力!”随后她退下手上的戒指,摊开在掌心!
“我的一切秘密和能力都是因为它!”
见他不解,她鼓足勇气,将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说了出来……
“所以,我不想再感受到周围都是阴森的游魂,不想在脑海里出现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不想再看到谁都想去看她们都面相,我想用心去感受!感受你的爱,感受孩子们的爱,好吗?”
楚行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摆弄着,“什么都没有啊!”随后摘下来了放她手上,他有些怀疑宁翠翠只是为以后再不看风水找借口了!不想她难堪轻咳了一声,“以后凡事都依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后还在她唇上愉快的又啄了一下!
宁翠翠起身,狡黠一笑,“真的?我说不想你当皇帝,不想你有三妻四妾如花美眷,只能与我一生一世,你也愿意?”
楚行点头,“本来我也没想坐上那个位置,至于其它女人,有你这个醋缸在,我哪敢啊!”
宁翠翠愤怒的叉腰,“你说谁是醋缸,信不信我直接带着娃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楚行忽然想起来那日他在青云县后山头站着,她就那么的从天而降!
以前一直以为她那时藏在树上,是故意想接近自己才砸了他!如今想来,那树枝稀疏,她不会武功,隐藏起来怎么可能瞒得住自己!
想到这,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戒指,扔到之前她挖好的坑中!
“就是它带你来的是吧!那它的使命结束了,可以休息了!”随后几脚就把土填平了!
宁翠翠愕然,随后慢慢来到帝王松树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跪了下来。
“妈妈,女儿不孝不回去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可是女儿在这边找到了真爱,他叫楚行,对我很好,如果你看到我们幸福,也会欣慰吧!”
楚行不知道她对着一颗古树在和谁说话,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她在和另一个世界告别,也跪了下来!
“妈妈,我不知道您是谁,但请您放心,我会用我的所有对她好,一辈子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钨金戒指入土即跑,慢慢慢从那颗帝王树下纵横交错的树根中消失不见……
七个月后
京都最奢华摄政王府内,摄政王妃临产!
宁翠翠被阵痛折磨的满天是汗,死死拽着身下的床褥,就是不肯让稳婆靠前!
“王爷还没回来吗?”
蜻蜓焦急的向外张望,对身边一个丫鬟道:“去,再去看看王爷回来没有!”
随后她来到床前,“王妃,您就别较劲了,这个时候再不让稳婆进来,万一有危险可怎么办啊!”
一波阵痛结束,有了喘息时间,宁翠翠恨恨道:“哪有媳妇生死关头,男人不陪着的,我不管,他说了不让我受委屈的,说话不算话,我就死了,让他难过!看看是我重要还是应酬重要!”
“哎!又说气话!”
楚行一身朝服出现在室内,不过才初夏季节,他的额头却都是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出他走得很急!
宁翠翠忍着痛翻转个身,用背对着他,表示无声的抗议。
楚行看到她满天的汗渍,以及浸湿的衣衫对下人吼道:“王妃都痛成这样了,稳婆呢!伺候的人都死了吗?”
“噗通噗通!”跪了一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辩驳!
宁翠翠轻哼了一声,楚行这才坐下,拿出巾帕替她擦汗!
“乖,我们事先说好了,以这个为借口,早些回来,你怎么还真的不让稳婆进来了!”
宁翠翠翻过来时,眼泪已经溢出来了,她被宠的越发娇气任性,见他哄着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我就是想着这个时候你不在,我就生气吗!你老婆要生孩子了,你还天天替别人大江山,又不是你当皇帝!”
这个时候产妇最大,楚行一连声的求饶,“好,好,好,等儿子落地,明天我就辞去摄政王的职位,按之前说的,咱们回嵇州,好不好?”
宁翠翠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在胡搅蛮缠,可是她就想胡搅蛮缠让他哄着,谁让这半年来,他陪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还有夜不归府的时候,她不放心。可是他身上的担子也不是说放就放的!
“你答应我,等小皇帝十二岁了你就还政给他,在陪他三年,现在你就告诉他,让他知道你的决心!”
楚行沉默,宁翠翠就是怕她知道的历史会在她们身上上演,自古,摄政王的下场都不好,你真心还政时,皇帝会怀疑你在试探他,你不还政,他会揣测你的居心,不能同心同德是必然的,再鞠躬尽瘁也会被人认为是别有用心。
见他不说话,宁翠翠又是一阵痛,这一次痛得更厉害了,抓住雕花床住整个人都在颤抖!
脑子里除了疼再也想不出别的,而且疼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产婆见摄政王还在侧,奓着胆子轰人,“王爷,王妃就要生了,您快出去吧!”
宁翠翠伸手不让他走,已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苍白小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说不出的憔悴柔弱。
“别走,我怕!”
“哎呦,王妃啊!老身现在必须要准备给您接产了,这产房污秽,男人沾不得!”
宁翠翠摇头,渴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才不信这一套说辞,现代女人生孩子都让丈夫陪产的,一是鼓励二是让男人知道女人容易,今后要好好疼爱!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本王就在这里陪着王妃,你们还不赶快准备着!”
成婚后王爷在没有发过脾气,对下人也算和善,这一次沉下脸,竟是再没有人敢回嘴。
早准备好的热水,白棉布一系列的东西开始往产房搬!楚行将自己的宝贝抱到特质的床上,稳婆一看,竟然十指都开全了,羊水竟然都没有破。
“王妃身体好,这一胎定然能安然生下来的,待我先破羊水,王妃别怕!”
宁翠翠吃力的点点头,算是应了!
说顺利,可也接生了一个时辰,早有人到尚书房通知了娘家人。
白氏在产房外忍不住落泪,“苒儿生孩子这么重要的时候,王爷也不在……”
钟离宏呵斥,“闭嘴,摄政王日理万机,当着下人别乱说话!”
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二人的争吵,没多会稳婆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是世子,小世子长得可真是俊啊!”
楚行没有看孩子,而是将她额头上的汗擦了擦,眼圈中的泪意在俯身亲吻她时压了下来。
“我楚行十四岁上阵杀敌没有怕过,刚刚我好怕!谢谢你苒儿,谢谢你平安无事!”
从前他父王也是有过妾室的,却在生产时一尸两命,后来再没有听说谁有孕,以至于他没有兄弟姐妹!
生下儿子,宁翠翠的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她招手叫稳婆家儿子抱过来看一眼,稳婆乐得合不拢嘴,麻利的整理了一下孩子包裹好将孩子放在娘亲身边。
小孩子长得皱巴巴得,眼睛闭得紧紧得,脸蛋通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线,鼻头很大,这么看去像及了爸爸。
“呵,真丑!”
楚行脸一黑,将儿子抱过来看,越看越喜欢,“哪丑,明明帅气得很!”
随后他将孩子交给奶娘,“抱出去给岳母他们看看吧!”转过来握住宁翠翠的手,“苒儿,待孩子一岁我们就走吧,我不想等三年后了。”
宁翠翠疲惫的都闭上了眼睛,听到他这话忽然睁开,吃惊得问,“真的?”
他重重点头,“如今朝政平态,政权分散,外敌休养生息,有几位肱骨大臣辅佐,又有容妃处处替皇帝着想,如今归权是最佳时机!”
宁翠翠轻轻靠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她这会是真的累了。
“听你得,我信你!”
外面白氏看到孩子,直夸女儿有福气,一举生个小世子以后也算安稳了,担心之于就想着看女儿,一边推门而入一边嘴里碎碎念问着,“苒儿啊,可还好?娘早给你炖了参汤,快起来喝点!”
产房的血气味还没散,挑开帘幕直接将但心得后半句都咽了回去!
之前还抱怨自己女儿生产,楚行不回来,一进来就吓了一跳,要不是以往的从容让她做不出大惊小怪得姿态,她真的显些尖叫。
“王,王爷,您怎么会在产房,这里可不是男人呆得地方!”
楚行将钟离放好,起身做了嘘声,“母亲,咱们外面说话,苒儿累了!”
白氏此时心中说不出得满意,天下权利最大的姑爷竟然陪着自家女儿生产,苒儿真是有福气了。想当初,她还想千方百计的拆散他们,现在想想,都想抽那时候的自己。
她一连打着唉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孩子的百日宴办的非常的盛大,宁翠翠看着抱着女儿显摆的丈夫,会心一笑。她抬头看一眼天空,她知道属于原主的幸福她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