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几天都毫无动静,潘太师猜想有可能是他防备的太好、太严密了所以蚩幽一直没有出手,因为她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如果一击不中的话,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她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正是因为潘太师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他才觉得蚩幽更加难对付,因为她懂得隐忍慢慢地等待机会,而不是逞一时之勇,看来他们以后要更加小心地防备了。
虽然潘太师明白,但是也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一连几天的平安,让皇上的警惕之心稍有松懈了,他毕竟是皇上啊!
虽然他知道潘太师之前那样严密的防范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但是皇上出巡不只是为了体察民情,这也是他获得短暂自由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在这么严密的防范虽然是保证了他的安全,但是也让他觉得比在皇宫里更加的不自由。
更何况这出了汴梁城之后一连几天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让他觉得蚩幽现在可能还并没有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尤其是到了富庶繁华的太湖流域,皇上更是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出去看看的心情了。
太湖流域一直就是产粮丰富的地域所在,这里的人也比其他地方的人生活过得要好,大街上一片繁华的景象,各色商铺里客源不断,卖的东西也是奇货可居。
汴梁城中太师府,宁翠翠已经接到了父亲写给她的信,上面说这几天一切安好,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宁翠翠总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蚩幽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也许她现在只是在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想到这里她立马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给了父亲。
夜晚,坐在房中的潘太师明显感觉到了皇上对他的不满,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严防死守的安排到底还能够持续几天,他觉得就算皇上不让他这样严密保护了,但是他暗地里的防护一定要安排的更加地严密了,以防蚩幽趁机偷袭。
潘太师当然明白蚩幽是不会放弃的,但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蚩幽一定会来报复,但是他不能被动的等着人家真的行动了再去防卫,所以现在的防卫不能撤掉。
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啊,现在皇上这么多天也没有见到有来捣乱的,那当然就待不住了,他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在潘太师清理过之后的场景,但是皇上也同时知道潘太师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能放过一点安全隐患,可是他这个皇上要是这趟出巡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经过处理的,那他这趟出巡不就白搭了吗?
这天晚上皇上把潘太师叫到了他住的院子里的书房里,“潘太师,我明天想上街四处走走看看,你就不用提前做筛查清场了,把外围和内场的安全保卫做好了就可以了,这个决定是我临时做下的,外人应该不知道我们临时决定下的具体线路的,好了潘太师你现在就下去准备吧!”
等到潘太师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马上就把自己手下安排的几个伏兵队伍和暗卫队伍的统领找到了书房里来了,“你们几个都是我或者是皇上的心腹,老夫是充分信任你们的,明天皇上要上街四处转转还有城外的乡下村里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和粮食收成的情况怎么样,所以明天的安全护卫一定要注意了。”
“还有啊,明天皇上要去的地方都是没有清过场的地方,大家要注意每一个可能接近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人还有暗一你带着暗卫要尽可能地离皇上近一些,便于你们在万一发生突发状况的情况下能够及时的反应过来。”
各个统领纷纷领命退下了,潘太师坐在房间里想着明天的事情,他总是感觉心里很不踏实,他把女儿给他做的荷包打开来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里面女儿给的几瓶药都在,他又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一把长长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靴子里,他明天得紧紧地跟着皇上,以免发生意外,皇上的安全可是全权交给他负责的,可不能出现差错,杨家人和杨皇后可都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带着皇后和潘太师一行人经过乔装打扮之后,就一起上了街,虽然他们现在这么大一群人依旧很吸引人的眼球,但是却没有像之前那么惹人眼了,他们这一行人周围明面上并没有围绕着他们的士兵和护卫,但是经过乔装在暗处保护他们的人却并不少。
皇上看着这么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心里可开心了,“潘掌柜,你快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皇上看见一个老伯在摊子上画糖画儿觉得稀奇的不行,他在宫里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也是除了很小的时候先皇带着他出过宫,后来他登基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过宫。
“皇……黄老爷,这个就是糖画儿,就是用麦芽糖做原料画成的画,小孩子都喜欢这个,又好看、又有趣还好吃呢!”
听着潘太师的介绍,皇上真是觉得这些事情真的是有意思极了,潘太师陪着皇上一直在街上晃荡着,皇上一行人走到街尾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一个姑娘跪在了地上,地上还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性别的看起来应该是死人,这应该就是戏里面常唱的卖身葬父/葬母的桥段了吧,潘太师一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就绷紧了神经。
潘太师之前有看过蚩幽的画像,很明显这个跪着的姑娘并不是她,别说容貌了这身高胖瘦都不一样,但是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让他看不清面容总是让他心里面不安的很,而且让他感觉很危险,如果地上的这个人让他感觉危险的话,那跪着的这个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可是潘太师并不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而且他总不能把地上躺着的这个人身上盖着的白布给掀了吧,万一他们真的是普通的老百姓,皇上看着他这么对待他们那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啊!
想到这里潘太师站在一边看着可不敢轻举妄动了,皇上看见这个场景忙走过去问了,“姑娘,你怎么跪在这里卖身葬母啊?”
潘太师听到皇上这样问,他心里也很是疑惑,怪不得他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劲,看来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这里是太湖流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除了汴梁之后最富庶的地方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卖身葬母的地方,他看着边上围观的群众好像也感觉看得很是稀奇,看来这里应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是像这样富庶的地方,就是没有什么大富的生活,但是家里人出事买一块儿薄棺材的钱还是有的。
潘太师想到这里他现在是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两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蚩幽还是只是两个借着卖身葬母的幌子骗钱的骗子。
看着皇上蹲在地上和那个小姑娘正在说着话,潘太师也蹲了下来,不过蹲下来的同时,潘太师不着痕迹地把右手放在了自己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上,他准备一有情况就立刻拔出匕首对敌,虽然他一直做文官,但是他潘太师好歹是跟着先帝一路征战过来的,他的拳脚功夫还是不赖的。
就在他以为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结果却并没有什么动静,潘太师觉得很奇怪,照理来说如果地上那个是蚩幽的话,现在应该是最好的行动时机啊,毕竟皇上离她们真的是非常地近。
可是地上跪着的那个姑娘一直跪在地上哭泣,“这位老爷,小女子家里苦啊!父亲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家里的银子为了给父亲看病全部都花光了,家里有年老体弱的爷爷奶奶,今年母亲也去世了可是家里实在是没有银子了,连给母亲办后事也没有钱了。”
皇上看见面前的人哭得那么伤心,也觉得她可怜,想了一会儿用眼神示意潘太师拿钱给她们,潘太师拿了十两银子出来递给了地上跪着的那个姑娘。
皇上看见潘太师拿的是十两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可能是觉得太少了,潘太师当然也看到了皇上的表情,马上开口为自己解释道:“皇上您可能觉得十两太少了,可是其实五两银子就能买一副上好的棺材办一个体面的葬礼,还有五两也足够她们生活很久了。”
皇上一听也有些呆住了,也是作为天子他从来就没有一个对钱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他的一餐饭就远远不止十两银子,所以他看到十两银子可能会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处。
“太师,这是真的吗?物价真的有那么便宜?”
“皇上你看啊,这里一个大肉包子只要两文钱,里面的馅料可是十足的,至于鸡蛋只要一文钱就能买到了,所以您想想这十两银子到底够不够她们办丧事啊!”
皇上没想到这十两银子的购买力竟然那么强这十两银子可以买一万个鸡蛋了,知道了这十两银子的用处,皇上是彻底地打消了对潘太师的不满情绪,“也是,我们也只能帮助她们一时,以后她们是要靠自己生活的,银子给的太多了,对于她们来说不一定是好事啊!”
等他们起身离开了那个地方,潘太师跟在皇上身边向之前经过的糖画儿摊子的那个老板打听,“老板啊,听刚刚那个姑娘说是这里的人,你认识吗?”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老板听见潘太师的问话竟然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低头闷声地回答了一句,“不认识。”
他连头也没有抬起来,是怎么知道潘太师说的是哪个姑娘的?边上的摊贩老板也听到了潘太师的问话,“这位贵人啊,那个人老汉我认识啊,是我们这边有名的骗子,她娘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每次她看这里有贵人来,就出来行骗了,而且编出家里有重病的爷奶,这样别人就只会同情的给些银子,不会真的要她卖身的。奇怪啊!老木她不是你们村里的人吗?我们这边的人认识她们都是你和我们说的,你怎么说不认识她们啊?”
这个老汉的话音还没落,就见这个糖画儿摊位的老板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一把长剑,对着皇上就刺了过来。
跟在皇上身边的杨皇后似乎似乎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开始惊声尖叫了起来,“啊……啊……”边叫整个人还往皇上的身后躲了过去。
但是幸好潘太师早有准备,在他问那个老板问题,他连头也不抬的时候,潘太师就对他有所怀疑了,等他一有异动的时候,潘太师也马上反应过来抽出了自己靴子里的长匕首,还好他离皇上很近,只听见“叮……”一声,潘洪冲过去的时候刚好挡住了那个刺客刺向皇上的剑。
这边的异动一起,暗中的暗卫马上就反应过来,往这边赶过来,但是他们虽然离得近总还是有些距离的,潘太师拿着手上的长匕首和那个刺客开始周旋了起来,但是年纪不小又是文官,武功始终是及不上那个刺客,被那个刺客给刺伤了手臂,幸好这个时候暗卫已经杨顶他们都已经赶到,并和那个刺客打了起来。
潘太师看见自己伤口处呈现黑色的血迹,知道刚刚刺中自己的剑上肯定是抹了毒药了,他拿出了荷包里的解毒丹服下了一颗,立马就觉得身体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皇上,您没事吧?您还是先跟着老臣离开这里吧!”
潘太师看到皇上点头同意了,马上高声对暗一他们喊道:“你们小心,剑上有毒,别被伤到了,一定要抓住他,不能活捉的话那就格杀勿论。”
刺客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在了,他肯定是跑不掉的,现在皇上的安全最重要的,潘太师带着皇上皇后和一众的护卫往他们下榻的府邸赶去,路上皇上看见了潘太师手臂上的伤一直在流血,“太师,你受伤了!御医,快叫御医过来。”
潘太师看着皇上一脸关切的表情,心中感叹自己真的是没有跟错主子,连忙撤下了衣服的下摆胡乱地把伤口给包上了,“皇上,也不知道那个刺客有没有同伙,我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吧,我的伤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等回去了之后再让御医给我看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的安全了,老臣可是答应过贵妃要把您平安带回去,连一根头发也不能少啊!”
边上的杨皇后也不甘心皇上冷落了自己,“皇上,太师说的对,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边多危险啊!”
皇上经过刚刚的事情对皇后的做法很是不喜,虽说皇后的话听起来是在关心他的安危,但是刚刚刺客出现的时候她却是第一时间往他的身后躲,把他暴露在了刺客的剑下,看来后宫里只有潘贵妃对他才是真心的。
等回到了他们这一行人下榻的地方,潘太师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送皇上回了院子休息以后,潘太师也告退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他拿出了荷包里的止血散为自己的伤口敷上了药,还没等他敷完药呢,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咚咚咚……太师在吗?我是皇上派过来给您看伤的。”
潘太师开门把刘御医放了进来,“潘太师,您自己都已经上了药了,那我帮您重新包扎好。”
“那就谢谢刘御医了,对了刘御医刺客的剑上有毒,我受伤了之后马上服下了解毒丹,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用,那个大夫说这个解毒丹只能解毒性一般的毒药,所以你帮我看看吧!”
其实这个解毒丹能解大部分的毒,除了那些阴险的蛊毒,但是中了蛊毒吃这个解毒丹也是能抑制毒性的,但是为了神医的平静生活,太师并没有实话实说,虽然刘御医是他们这边的人,算是潘贵妃的亲信,但是毕竟不是他的亲人,所以这些不用他知道的事情,潘太师当然是选择适当隐瞒的。
毕竟刘御医只是棋子,而神医却是他潘太师的朋友,是自己女儿的师傅,当然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刘御医听到了潘太师的话,马上给他诊起了脉,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太师,看来那个刺客没有在剑上抹太厉害的毒,你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失血有点多,这几天需要好好地补补,我给您开个药方子,您先喝几天看看,那太师您先休息吧,皇上那边还等着我的回话呢!”
另一边皇上的院子,刘御医给潘太师看好了伤就回到了皇上的院子向皇上报告潘太师受伤的情况,“皇上潘太师手上的伤很深,微臣已经帮太师包扎好了,需要好好地修养,太师中的毒并不是很厉害,太师服下解毒丹之后毒已经解了,只是失血有些多,可以多吃些补血的膳食好好补补!”
皇上听到刘御医这样说,心里也送了一口气,毕竟潘太师是为了救他才会受伤的,而且他也需要潘家来帮他平衡朝堂上的势力,并且他还是他宠爱的妃子的父亲,他当然不想让他出事情。
“太子呢?今早上街就没有看见太子的身影,现在朕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连个人影都没有,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李德听到皇上的问话他当然是不敢为太子隐瞒的,他分的清楚他是皇上的心腹不是太子和皇后的,他只要尽心为皇上办事就可以了,不用理会其他人,“皇上,太子他昨天晚上就去喝花酒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皇上,老奴要出去找找吗?”
皇上听到李德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那个畜生,朕带他出巡,难道就是让他来寻花问柳的吗?简直是不像话,朕都遇刺了,他竟然还有闲心玩儿,真是个不孝子。”
李德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现在可不敢随便搭话,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不好,他可不想做那池鱼。
半个时辰都不到,有人来报说暗一他们带着刺客回来了,皇上和潘太师接到了消息马上就来到了大厅里,他们到的时候暗一押着那个刺客已经等在那里了。
潘太师当然不会喧宾夺主,抢皇上的风头,那不是找死嘛,他站在一边等皇上问完了再问这个刺客。
皇上看见跪在地上的中年老汉,也很是奇怪,这看起来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啊,怎么会是个刺客啊,“朕问你,你为什么要刺杀朕,朕自认为不是个昏君,也算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你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要刺杀朕,朕想要知道,刺杀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你就不怕家人受你的连累吗?”
可是跪在地上的老汉却并没有回答皇上的问话,也没有抬头看皇上,只是默默地跪在地上。
老汉不回答他的话,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潘太师走了出来,向皇上说道:“皇上也许老臣知道他要刺杀你不怕株连九族的原因。”
皇上却很奇怪,开口问他,“太师,难道你认识这个老汉吗?怎么会知道他要行刺的原因?”
“皇上您还记不记得在遇刺前那个老乡说的话?”
皇上很奇怪潘太师为什么要问这个,“太师你说的是那个老乡说那两个骗子是这个刺客村里的人,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是吗?”
“回皇上的话,就是这句话,您想想如果他是老木的话怎么会说不认识自己村里的人,这不是惹人怀疑嘛,而且哪有刺杀皇上只孤身一人的,不过如果今日不是老臣早有防范的话也许就被他得逞了,臣怀疑这个老木并不是原来的老木,而是别人易容的。”
皇上听了潘太师的分析总算是恍然大悟了,他就说哪里不对劲,现在经过太师这一分析他就全明白了,合着这个老木是别人易容的,还好被潘太师给拆穿了,要不然他岂不是要变成处死无辜人的昏君了吗?
想到这里皇上的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来人,把他的易容术给拆穿,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谁?”
暗一上前把眼前这个‘老木’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看来眼前这个人确实不是老木,因为看见了刺客真面目的人都认识眼前的这个人——蚩幽。大家都猜到了眼前的人不是老木,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女人,是蚩幽当然除了潘太师,潘太师早在发现刺杀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同伴的时候就怀疑这个老汉是蚩幽了,但是她的易容功夫也未免太强了吧!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难怪她要行刺皇上了,整个万毒窟都是毁在皇上手上,她又是万毒窟是圣女,万毒窟是她肩子上的担子,是她活下去的意义,当初她对付宁翠翠,想要和杨顶在一起也都是为了万毒窟的繁荣发展。
可是这一切都毁了,那她当然会想要杀死罪魁祸首的,这一切都不必再审下去了,皇上想到之前刺杀瞬间的凶险,他就感觉到害怕,虽然他是皇帝,但是他也怕死啊!这次幸好潘太师在暗中有布置,要不然后果就有些难说了,这次的时间除了太师受了伤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伤亡。
皇上想了想未免夜长梦多,决定就在这里就地处决蚩幽,既然已经做出决定,皇上很快就下达了立即处决蚩幽的决定。
暗一几个领命,去这边的府衙让他们马上在菜市口斩了蚩幽。
万毒窟的事情到蚩幽归案终于要告一个段落了,他们的身边总算是不用再放着这样的一个藏在暗处的毒瘤了,其实不只是皇上、杨顶还有潘太师,在蚩幽被抓住了以后他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只要蚩幽一天不除,那他的女儿宁翠翠也是会有危险的,毕竟他的女儿也是万毒窟事件的其中一个源头,是他和杨顶一起蹿腾皇上出兵万毒窟的。
等暗一他们来报蚩幽的头他们已经亲眼看着被砍下来了,他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松了口气,皇上把潘太师给叫到了他的书房里,“太师啊,朕昨天和你说的话,你不会怪朕吧?”
“皇上老臣知道您的想法,老臣知道您是想做个能听到百姓真实声音的皇上,所以老臣怎么会责怪皇上您呢,反而老臣很高兴,高兴皇上的圣明,皇上的爱民如子。”
“那就好,不过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太师设想周到,要不然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皇上,您别那么说,老臣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皇上您的安全,这些本来就是老臣的本分,再说了贵妃娘娘可是早就在出巡出发之前就已经交代老臣要照顾好您了。”
皇上听见太师说的话,也是很是感动,也是哪个臣子会不计报酬这样救他,这样的臣子可是少的很啊!
虽然现在蚩幽已经被处死了,但是事件的后续处理还没有完成,比如刺杀发生的时候是在闹市区,很多人都看到了,百姓看见这样的事情肯定心里恐慌地很,还有那个老木,蚩幽冒充了老木,那真正的老木去了哪里,看老木的年纪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对于他的家庭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
皇上坐着在思考这个问题,“太师啊,你找这边的官府,拿着朕写的手谕让这边的官府出个安民告示,把之前因为刺杀起来的恐慌给我压下去,还有你赶紧派人去查查那个老木的下落的,看看他现在到底怎么了,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这个老汉也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才会出事情的。”
潘太师听到皇上的话,也感觉很有道理,总不能他们的危机解除了,就不处理善后了吧,到时候苦的可还是老百姓,再说了老木和他们也是脱不开联系,看来事情全部结束了,才能离开,潘太师想到之前骗了他们十两银子的那对骗子,老乡们不是都说她们住在老木的那个村子里嘛,到时候办理老木的事情的时候就顺便把那两个骗子给处理了。
听那些老乡说的话,那两个骗子行骗应该也不是一两次了,太师想着就让官府直接把她们给抓起来,反正那些老乡都是证明人,而且他也是受害者,“哼,想骗他的钱,他怎么会让他们好过呢,还好他没有多给,只是给了十两银子,可是这并不是钱的问题,她们这个样子不是明显把他们当成冤大头嘛!”
潘太师领命退下,准备下去处理皇上交代的事情。
汴梁城
宁翠翠在皇上他们遇袭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潘太师的信,说是蚩幽真的行刺皇上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是父亲受伤了,他说幸好在出发前有她给的解毒丹,还有父亲在信上说蚩幽已经是被处决了,那她现在的安全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看来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蚩幽会在皇上出巡的时候出手,但是她没有想到蚩幽会那么着急,孤身一人就前去行刺,不过也不难想到原因,万毒窟已经被连根拔起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也找不到其他能帮她的人,而且皇上临时的行程是很难得,但是这也限制了她的准备时间,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是不会再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既然这些事情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宁翠翠也准备全心投入医术的学习了,之前也在学,但是心中有事情放着,总是有精力被分散掉的。
想着父亲在心里说的六伯的药派上了大用场,也就准备带些好酒好菜去好好感谢一下六伯。
来到六伯的家,宁翠翠让人把马车上的食材搬进去,六伯看见地上的这些海鲜看得头都大了,“丫头啊,你怎么拿那么多食材过来?六伯可不会做,这些都是什么,六伯都没见过。”
“六伯这些都是海里的海鲜,都是新鲜的活着从海边运过来的,我也很少吃到,这些东西不用您做,我今天带了一个厨娘过来,海鲜还是要刚出锅的才好吃呢!”
六伯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姑娘决定出声打击她一下,“好了,既然有厨娘跟过来了,那这些东西都交给她处理吧,至于你就不要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过来跟我学炮制药材。”
时间过得很快她跟着六伯学医已经快一个月了,她的记忆力很不错,这一个月的时间药草她都已经认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六伯打算让她慢慢自己上手跟着他一起炮制一些新鲜的药材。
潘太师回了自己的院子就马上让暗一下去查老木家的住址,又派了另外一队人去查老木的下落,至于安民告示的事情,他打算亲自去解决。
潘太师拿着皇上给的手谕,就来了府衙外面,潘太师没有穿官服,门口的衙役也并不认识他,所以他还没有进门就被他们给拦了下来。
“喂,你不认识字的吗?这是府衙,可不是菜市场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
看着面前异常跋扈的衙役,潘太师不怒反笑,“老夫当然认识字,怕只怕是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让你们老爷出来接旨,就说是太师带着皇上的手谕在府衙门口等他,老夫倒是想看看他有没有拒不接旨的胆子。”
这个衙役听到潘太师的话好像是一点也不害怕,“太师,如果你是太师的话,我就是镇国大将军了。”
另一个衙役上前拉了拉那个衙役的衣服,轻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王哥,你别说了,皇上他们的出巡队伍不是已经到了我们这里嘛,而且我听说随行队伍里面就有潘贵妃的父亲潘太师。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那我们不是全完了吗?”
那个王哥听到他讲的的话,头上的冷汗是出个不停啊,两条腿都发软了,整个人都好像要瘫在地上了,“你,你……你真的是太师?”
潘太师整个人都不怒自威,冷眼瞪了一眼那个不识泰山的衙役,“怎么,老夫看起来不像吗?还是你作为府衙的人从来都是看人说话的?”
听到潘太师的确认,王哥尿都被吓出来了,边上的人看着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个时候之前站出来阻止那个王哥的小衙役开口说话了,“您请稍等,府衙重地,属下是不能随便请您进去的,除了有冤情上告的百姓,其他人都是一律不准进入的,属下先帮您进去通报一声。”
潘太师倒是没有为难这个小衙役,他对他的观感很不错,很机灵、有眼色、会做人,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则,真的是不错。
潘太师府衙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这边的知府行色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看见潘太师马上过来请罪了,“太师您请恕罪啊,都怪下面的人不知礼数,竟然让您在外面等了那么长的时间,您先请进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边喝茶边谈怎么样?”
太师看到知府大人一直瞪视着那个刚刚进去通报的小衙役,忍不住开口为他说了几句话。
“知府大人,这个小衙役很是合我的心意,他很好,很懂规矩,而且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毕竟是府衙重地,他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放我进去,万一我是反贼、是坏人那怎么办?反而是跪在地上的这个‘王哥’简直是看人说话、嚣张跋扈,你可要好好地处罚他啊,说话简直是口无遮拦,老夫自报身份说是太师,他竟然敢说他自己是镇国大将军,难不成是知府大人想让镇国大将军来帮您看府衙?”
知府大人听了太师的话才知道刚刚在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都快恨死这个瘫在地上的三姨娘的弟弟了,本来像他这么不学无术的人是不能做衙役的,但是三姨娘一直颇受他的宠爱,既然她要求了知府大人也就把她的弟弟安排到府衙来当衙役了,让他能有个正经事情做。
但是知府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个小畜生会给自己那么大的麻烦啊,现在看来他只能是放弃这个三姨娘的弟弟来保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