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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念在你救了宁翠翠一命的份上,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不可再私自入后宫见公主。”皇上真的是格外的开恩了。
  “谢皇上,皇上对臣的爱护之心,臣铭记在心,如今天已然放晴,臣这就告退。”沈邡也不再多言,只能先脱身,故此跟皇上这样说。
  皇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向沈邡摆摆手,张公公随即就送沈邡出了宫门。
  “既然皇上不准再到后宫见宁翠翠,只能找别的办法了。”沈邡出门叹了叹气。
  许王看到沈邡无精打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朝堂上不说叱咤风云,好歹也是说一不二的人,自己的儿子却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全天下有的是,必须让这个臭小子懂得什么叫正经事。
  许王和沈邡出了皇宫,走在皇宫外墙的一条小路,父子二人似乎没有交流过感情这个东西。
  “怎么回事?为父听说你擅自去了后宫,难道你不知道为臣者,没有皇帝的召见不得进入。”许王言语充满了宠爱,顿了顿继续说道,“方才为父的瞧见史将军家的千金史若云,小时候长得又黑又壮,倒是现在亭亭玉立,娉婷美好了。”
  沈邡心头一颤,父亲不是那种没来就来自己谈论女人的男人,他这样说怕是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让自己娶了那史将军的女儿。
  “父亲,儿子只想娶宁翠翠为妻,还请父亲成全。”沈邡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对着许王就是一礼。
  许王眉眼一掀,顷刻间燃起了汹汹的烈火,声音也从来没有过的严厉:“就一个小女子就把你迷的五魂三道的,你要知道她是谁,你也得想清楚你是谁!”
  说完这话,许王愤愤地挥袖而去。
  在沈邡的心里,不管她是谁,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是想去她为妻。哪怕是有悖轮回……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沈阙回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这次沈阙代替沈邡赈灾真是名利双收,不仅得到当地官员老百姓的爱戴,甚至皇上都要亲自接见他,并要好生的奖赏他一番。
  而沈阙居然提说不要金银,不要官职俸禄,只要求皇上一件心爱之物。这让皇上很是好奇他到底先要什么。
  沈阙跪在大殿之上,皇上问他:“沈阙,你想要朕什么心爱之物?”
  沈阙先是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谨慎又认真地回答道:“臣自幼便爱慕着宁翠翠公主,臣任何赏赐都不要,只想要娶宁翠翠公主为妻,一生相濡以沫,长相厮守足矣。”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特别是站在不远处的沈邡,惊愕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当然,和沈邡不分伯仲的还有他爹,许王。
  “你想娶宁翠翠公主?”皇上又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请皇上成全。”沈阙更加的诚恳了。
  一时间皇上不知如何开口,他顿了好久,瞧着大殿之上每一个人的脸。特别是沈家的这三个男人。一个面孔都像是恶魔之口,仿佛霎时就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皇上蹙着眉头,仔细地思量着,随后缓缓的开口道:“你既然知道宁翠翠是朕的心爱之物,况且你已有了家世,岂能随意就许给你。这事还当应从长计议,若是宁翠翠许了,那朕这个做父亲的也无话可说。”
  这就算是有希望了,还不至于一棍子打死。
  沈阙立刻又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欢欢喜喜地谢主隆恩。
  只是一旁的沈邡,只觉得自己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虚弱起来,仿佛片刻就能倒地。
  几次的咬牙硬撑,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头发,紧攥的指甲也陷入了肉中。
  他到底是如何回到府中的,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胸口有千斤重的大石压着久久难以喘息。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入了宁翠翠的耳中。
  像是每个人的反应一样,宁翠翠一听见沈阙向皇上赐婚,惊讶地张着嘴半天没有说上话,好一会儿才慌张地问云香:“父皇怎么说的?”
  “皇上说这件事应从长计议,毕竟大世子已有夫人,若是公主许了,皇上也不拦阻。”云香完美的将皇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没有拒绝沈阙,也就是不会拦着沈阙的。这样一来,他就很有可能会娶自己了。这样任务就完不成了!
  这眼看就要完成任务了,怎么突然只见就杀出了个程咬金。
  宁翠翠霍的就站了起来,道:“不行,我要去找父皇。”
  宁翠翠将将走了没有两步,沈阙出现在公主府。
  沈阙对着宁翠翠恭恭敬敬地一行礼道:“下官参见公主。”
  他的声音都莫名让宁翠翠觉得恶心。宁翠翠一扭头,没有理会他,径直地走到自己的案前坐下。
  沈阙一瞧宁翠翠没有理会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的站直了身子。缓缓地向前两步。
  宁翠翠瞧他要走向自己,立刻高声道:“站住,你不知道这是后宫重地,没有父皇的许可,你们这些臣子不能进到后宫的。”
  沈阙好像早就知道了她会这样说一样,笑眯眯地回答着:“皇上已经许可下官来后宫见公主了。”
  宁翠翠一听很是震惊,父皇就这么同意他进到后宫中见我,难不成真的想把我嫁给沈阙?
  “下官这次来其实是给公主送东西的!”说着沈阙拍了两下手,几个小太监抬着好几批的丝绸和两个箱子缓缓走了进来。
  “下官这次去南方赈灾,沿途带回来一些稀罕的东西。这是江苏的绸缎,甚至名贵,上面的花都是手工绣制的。而这两个箱子里都是极珍贵的珍珠。还请公主笑纳。”沈阙满面阿谀的笑,宁翠翠说不出的厌恶。
  宁翠翠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和胃中的不适,冷冷的一个讽刺的笑后,道:“难得大世子还想着我,可是如此珍贵的东西,你家夫人可知道?”
  沈阙当然是能听出这话中的不友善了,他依旧一脸的笑容,道:“家中的糟糠岂能与公主这尊贵的身份相提并论。”
  这话说的,要是他那糟糠之妻听见,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呢?
  宁翠翠冷笑道:“我听闻大世子的妻子未嫁给您之前可是名满京城的陆家大小姐,多少人想瞧她一眼恨不得将脖子拉长两分,怎么成了你的妻子就变成糟糠了?如此,是不是本宫日后嫁你,也要变成糟糠!”
  沈阙没有想到这热脸能贴得冷屁.股上,忙解释道:“您一出生就是金枝玉叶,岂是陆氏能想必的。”
  “所以因为本宫是金枝玉叶才会送我这么些的好东西是不是?”宁翠翠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刁钻,一时间沈阙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公主珍贵,当然更要有珍贵东西相配的。”沈阙眼眸笑的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宁翠翠瞧了他好一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站起身后,缓步到了那些东西的面前。在扫了一眼后,问道一旁的云香:“云香,本宫上次打赏你们是什么时候?”
  云香从小就是服侍公主左右的,当然深知公主的所思所想,立刻会意说道:“公主深爱奴婢们,上个礼拜才将将打赏过了。”
  “已经这么久了。你把这些拿去给他们分分,喜欢那个就挑那个,不用争不用抢,每人都有。”说话间宁翠翠将眼神投在沈阙的身上,似是一种挑衅,又似一种奚落。
  云香同着宫中的几个宫女太监纷纷跪在地上,连声的感谢公主。
  宁翠翠展示着一种胜利的笑容,倒是沈阙脸上的笑容异常的僵硬。
  沈阙好心的给宁翠翠送了一车珍贵的绸缎珍珠,眼睁睁地瞧着她就这样送给了宫中的宫女太监,到头来自己连句谢谢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捞上。
  沈阙这个上火啊,不自觉得手中的酒也一杯紧跟着一杯的饮入。
  陆氏早就瞧出沈阙回来就不痛快,一面为他斟酒一面试探着:“相公还未何事忧心吗?”
  沈阙没有回答只是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入。
  “相公有何忧心事可以说出来,兴许为妻的有办法呢?”陆氏温柔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的也好。”沈阙不想跟她说关于宁翠翠的事情,毕竟被女人拒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若是朝堂之事,相公就更加不必烦心了。现在整个朝堂中,论权力怕是没有人能强过许王,您又是老爷的长子,将来比要继承老爷位置的。”陆氏笑容依旧,但也格外的认真。
  陆氏的几句话确实是说进了沈阙的心中了。
  当今天下,要论权论势朝堂上谁人不看许王的脸色。虽说皇上是九五之尊,可现在夺了他的皇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虽然他下面还有个弟弟,但是继承之事向来都是立长不立幼。
  沈阙沉闷的心在想到这一点上的时候,瞬间好了起来。
  “宁翠翠公主算的了什么,等着夺下她老子的皇位,整个天下就是我们沈家的。今天跟敢戏弄我,总有一天要让她好看!”沈阙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自从沈阙跟皇上提了娶宁翠翠的事情后,沈阙越发大胆的往后宫跑了,但是每次都会被宁翠翠碰了一鼻子灰。
  可就算是让他难看,宁翠翠也不想再见到他了。人总是这样的,这个人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喜欢,甚至他在你身上的好意,你都会觉得恶心。
  与其没事给自己找恶心,宁翠翠选择的还是避而不及。
  微风搅动着一湖春.色,宁翠翠坐在湖中亭里,给湖中的锦鲤投着鱼食。看着它们欢畅的游来吃食,宁翠翠觉得心情大好。
  忽然一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见,低沉着嗓音说道:“一盏灯两盏灯,那个瞎子掉进了沟?”
  宁翠翠大喜,不等着拉开那人的手,猛地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这个游戏她太熟悉了,小时候天天和沈邡这样玩。
  沈邡很想轻轻地搂着她,可这里毕竟是皇宫重地,于是轻轻将她推开,笑着说:“皇上准你出来了?”
  宁翠翠高兴的眼眸里都是好看的星色,点着头说道:“嗯嗯,本想这几天偷偷溜出宫找你,可是云香说了现在是特别时期,父皇一定盯得很紧,让我过些日子再去找你。邡哥哥怎么今日有空进宫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今日皇上召见我们,南方虽说水灾得到了控制,但还是不太乐观,皇上打算祭天,顺便宴请各位大臣,算是奖赏哥哥这次的功劳。”沈邡说着眼眸微微的暗淡下来。
  宁翠翠清楚他心中的想法,他这次没有去赈灾一定很失落。
  宁翠翠小.嘴一厥,道:“这次要是邡哥哥去,一定做的比他还好。而且跟皇上提亲的也会是邡哥哥。”
  沈邡别她的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笑着刮她的鼻子道:“怎么,很想让我去和皇上提亲啊?”
  宁翠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瞬间通红一片,转过身去不去瞧他,嘴上却硬着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人说过会向许王提这件事情的。而且我这些日子被他快要烦死了,各处都能瞧见他……”
  这话将将说完,就瞧见沈阙匆匆地往这湖中亭赶来。
  “你看吧!”宁翠翠那好心情瞬间不见了踪影,气呼呼地读者嘴。
  沈邡瞧了一眼后,趁着沈阙低头看路之际,扯住宁翠翠的手,迅雷不及掩耳地逃出了湖中亭。躲到一处假山后面。
  等沈阙到了湖中亭时,已是毫无一人了。
  沈阙纳闷地左右找着,还不时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躲在假山后的宁翠翠和沈邡瞧见了,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巴偷偷笑着。
  沈邡悄悄向着宁翠翠找找手,带着宁翠翠顺着小路,远离了湖中亭。
  一路上,沈邡紧紧地握着宁翠翠的手,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宁翠翠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上一世好像两人没有这般牵手过。
  瞧着两旁的花在一瞬间绽放,宁翠翠的心也瞬间的开了。
  这一世总是比上一世来的幸福,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世能一直幸福到底,不要再留有遗憾。
  万盏灯火将金碧辉煌的宫殿照得更加巍峨耸立。
  皇上因为沈阙这次赈灾有功,大摆宴席,宴席上大臣们觥筹交错,说的也都是阿谀奉承之话。
  宁翠翠自打懂事以来常能遇见这样的场合,而这些奉承的话早就听得耳朵出茧了。
  说实话,这样的宴席实在是不适合她,于是她谎称自己不胜酒力,早早地就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在路上的时候还没有觉得,这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却是觉得自己的头晕晕沉沉的。
  于是躺倒床上就睡了起来。
  睡了不知多久,宁翠翠只觉得忽然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腰肢一寸一寸地向上升。
  宁翠翠一睁眼,只见沈阙一脸淫邪地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全身刺鼻的酒味,顿时让宁翠翠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他之后,朗声叫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说着又向宁翠翠靠近。
  宁翠翠高声叫道:“你不准靠近我,不然我就叫人了!”
  “叫吧,只怕你叫的嗓子哑了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沈阙脸上写满了得意和不怀好意。
  宁翠翠尖着嗓子果然叫了起来,沈阙倒是没有拦阻她,更怪的是,她整个公主府好像空无一人一样,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知了去向。
  沈阙一把抓住了宁翠翠的手腕,戏谑道:“我说过你叫哑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宁翠翠争扎着,撇眼见,瞧见云香和几个守门的宫女躺在地上,一动不懂,好像晕死了过去一般。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宁翠翠厉声道。
  “放心,我只是用了点迷香。”沈阙说完俯身就去亲.吻宁翠翠的脸。
  宁翠翠大惊,一面争扎一面大叫救命。忽然宁翠翠拔下头上的发簪,向着沈阙狠狠地刺去。
  沈阙猛地一躲,虽然躲过了宁翠翠这一刺,但是手臂还是被她划伤。
  他的眼眸中立即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后却被阴险的笑所代替。
  “沈阙,这里是皇宫,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告诉我父皇,让他治你死罪!”宁翠翠紧攥着簪子,摆好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沈阙并没有被宁翠翠这架势给吓得,他轻轻上前,捏住了宁翠翠手腕的同时,夺过了她的簪子道:“你父皇?现在在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大权以落入了我们沈家之手。夺皇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要是还想过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就乖乖的从了我,要不然等到我夺皇位之后,首先就是找个瞎眼耳聋残手残脚的废人,把你嫁给他!”
  宁翠翠知道他说这话完全就是在吓唬自己,她倒是没有让他吓到,反而让他给恶心到了。
  瞧着他丑陋了嘴脸,和一身可憎的酒气,宁翠翠的胃翻腾不定。
  “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宁翠翠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沈阙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自尽,而他并没有要打算放过宁翠翠,伸手就去解她的衣襟。
  宁翠翠惊慌地大叫起来,只是无奈下巴被他掐着实在是叫不出声来。手上的力气倒是一次比一次大,对着沈阙的脸又是撕又是挖的。
  沈阙被她的争扎搞得火冒三丈,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就这一下,宁翠翠的头撞到了床沿上,疼痛顺着自己的额头爬进自己的脑子里。一时间,脑子一片的空白,眼睛看东西也开始隐隐约约。
  只是沈阙那肮脏的手,她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泪水没有过程的湿了眼角,一颗一颗滚落。心中的厌恶和愤怒混杂在一起,多想一根簪子狠狠刺他千百个窟窿,只是无奈现在头昏沉地无法动弹。
  “走水了,走水了……”忽然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钻进了宁翠翠的耳中,这正是沈邡的声音。
  与此同时,忽然宁翠翠的宫中火光四射,将漆黑的夜照了个透亮。
  宁翠翠努力地睁大眼前,隐约间瞧见一个人端着一盆子的水,在扯开沈阙的同时,从头到尾的浇了下去,顿时沈阙成了落汤鸡。
  他大惊,拽着沈邡的衣领责问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沈邡抬手就在他的脸上生砸了一拳,瞪着歪倒在地的沈阙,怒不可遏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哥哥才对,你私自进公主的闺阁,这事情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哥哥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沈阙从来没有瞧见沈邡这般的神情,刚想起来怒斥几句,他已经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宁翠翠的身上,横抱着她缓缓的出去了。
  几盆子水将宁翠翠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给浇醒了,躺在沈邡怀中的宁翠翠头也渐渐地清晰,不再昏沉。
  她瞧见沈邡的一瞬间,泪又再次的决堤,像是受了惊的小猫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沈邡的怀中钻。
  沈邡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好了,没有事了,都过去了……”
  “邡哥哥怎么知道我宫中着火了?”宁翠翠瞧着被熏黑的宫殿问道。
  “其实这火是我自己放的。席间我没瞧见大哥,担心他喝醉酒回来骚扰你便来瞧瞧,没想到……”沈邡顿了顿,好一会又说道,“若是我贸然进去,将你救出,怕这件事情传出去总是引人非议。这法子虽然危险,但是却能保住公主的名声。”
  宁翠翠心中一暖,他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一时间将将干涸的泪,又湿润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沈邡很是内疚的安慰着宁翠翠。
  宁翠翠枕在沈邡的肩上,心情在这瞬间安心很多。
  忽然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沈邡忙起身,将宁翠翠放在一旁,然后离她稍远一些,拾起地上的盆子,将自己浇了个落汤鸡。宁翠翠瞧见这一幕很是意外,惊愕地还没有回过神来,沈邡沾了一些的水,打湿了宁翠翠的头发。更显得狼狈不堪。
  宁翠翠还没有来得及问这是何原因,皇上已经到了面前。
  一众人跪在皇上的面前,大气不敢喘。
  “怎么会突然走水?公主可有伤到?”皇上忙将地上的宁翠翠扶起来,细细打量着她。
  “儿臣没事,还好二世子及时的发现了。”宁翠翠说道。
  皇上将目光投在沈邡的身上,但里面却是犀利的冷漠。
  “二世子是如何发现的呢?”皇上问道。
  “回皇上,臣不胜酒力,和大哥一同出来醒醒酒,瞧见公主这边有火光闪烁,前来时已经走水了。”沈邡低着头,沉稳的声音根本就不觉得是谎话。
  “哦?大世子呢?”皇上狐疑地打量着周围。
  忽然在人群中瞧见一个全身湿漉漉的沈阙,问道:“大世子,可是这样吗?”
  沈阙早就一盆子水被浇清醒了,现在的他不仅身上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心也同样的狼狈不堪。他低着头,忙说道:“确实是二弟所说的这般,我出来醒酒时发现公主宫中已是走水。”
  有了两个人相同的话,皇上这次相信了,缓缓点着头道:“还要多些二位世子,来人啊,赏!”
  沈家两兄弟的头低得很深,除了眼前的一方尘土外,任何东西都看不见,包括许王那如影似火的眼眸。
  沈府中……
  许王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沈阙,低低地压迫感,让他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说,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许王突然开口说话。
  沈阙打了一个哆嗦,怯生生地回答道:“我……我……我瞧见公主府中着……着火了……”
  “放屁!”
  “啪!”
  随着许王的一声怒吼,随手拾起桌上的一盏茶,向着沈阙直直地摔了过去。
  茶水夹在着茶叶湿答答的挂在他的脸上,茶盏很巧妙地躲开他,碎了一地。
  “别以为老二给你打圆场,我就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你是不是瞧沈家现在有点势力了,你想坏了咱家的名声!”许王厉声责备着。
  “不是这样的父亲,你一定误会我了,我真的是……”沈阙还在极力的辩解着。
  “啪!”清脆且响亮的耳光,在沈阙的脸上散开。
  “我怎么能生了你这么个没有脑子的?”许王恨铁不成钢地嚷着,“你就不想想,她现在还是公主,你现在要是对她做出出轨的事情,整个朝野会如何看待你和我们沈家。”
  沈阙这下不服气了,他反驳道,“现在别人都知道是公主的闺房着火了,而我是和二弟一起去救的公主!”
  许王见他这样死性不改,心中更是升起了熊熊怒火,他朝沈阙吼道,“若是没有你二弟及时补救,明日待公主告诉皇上,你便是那被万人耻笑之人!”
  这下沈阙被堵的说不出话,他讪讪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许王看他沉默,也不想再多说,他思索了一番,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必公主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他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今日已是犯错,且在自己房中关禁闭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沈阙心有不甘,但是也不能如何,“是,父亲。”
  待沈阙出去后,许王眯了眯眼,坐在了木椅上。
  而回到王府的沈邡坐在凳子上,这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哥如此急迫的想要得到公主,他又怎能坐以待毙?
  有了第一次,保不齐不会出现第二次。而自己能救了她一次,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于是沈邡站起来,朝许王的书房走了过去。
  许王正揉着额头,余光瞥到自己的小儿子走了进来,他收回手,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何事?“
  沈邡恭了恭身,他说道,“父亲,我与公主乃是真心的,请父亲准许!”
  又是那个公主!
  她真的有那么好?让自己两个儿子都围着她团团转!许王皱了皱眉,思索着如何打发他。沈邡也不着急,就这样等。
  良久,许王开口说道,“如此的话,我便再看看你的表现,若你表现的好,我可以去和皇上提提此事。”
  沈邡闻言,心里一阵开心,面上也露出了些许喜色。
  许王看到了,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行了出去吧,本王想休息会。”
  沈邡听到,忙鞠躬说道,“那儿子先退下了,父亲记得好好休息,不要过于劳累。”
  许王不再接话。
  他思索着,这个公主惹的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得安生,如今更是两个儿子都迷恋她甚至为她犯错,他日若取得皇位,她必留不得,还不如趁现在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许王沉声道,“沈绝。”
  下一刻,书桌前出现了一个高大人影。沈绝一身黑衣。他周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他微微敛首,“属下在。”
  许王端正了神色,询问着,“你如何看待这个公主?“
  沈绝顿了顿,继而说道,“她,不可留。”
  许王点点头,总算有个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了,“这件事且交给你去办,记得尽早更好!”
  “是。”说罢,沈绝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书房。
  …
  回到房内的沈阙还在气头上,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公主,即便是和她行了不轨之事,公主也一定碍于名声不敢声张,到时候他只管登上皇位娶了公主便罢。
  偏偏是那沈邡出来坏了他的好事!沈邡不过是个二子,凭什么与他争夺公主!
  可沈阙忘了,目前许王看好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沈邡,而是他看不起的二弟沈邡。
  “沈邡!”
  沈阙看这是自己的房间,便大声的喊了出来,好似只有这般,他心中的怒火才得以宣泄。
  早早在床榻上睡着了的陆氏被他这一吼,算是醒了过来,她看到坐在凳子上喝闷酒的沈阙,心下闪过疑惑。
  她起身,穿上外衣向沈阙走去。
  “今日皇宫内不是设宴席吗?世子怎的这样早就回来了?”
  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沈阙这才反应过来,屋内还有人。
  他神色自若,说道,“无事。”
  陆氏敛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伸出手拿去沈阙的酒杯,“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世子?”
  沈阙看向拿开酒杯的纤纤玉手,酒精的作用在躁动,可能是刚在公主殿中升起的火还没有完全降下。
  他站起身,一把抱起陆氏,对她说道,“是啊我们是夫妻,那便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吧。”
  陆氏双手顺势搂住他,头低下,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世子讨厌。”
  沈阙大笑出声,方才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他抱着陆氏走进了内室。
  …
  第二天,公主殿。
  宁翠翠坐在梳妆台上,背后云香在替她绾发。她撑起双手,透过镜子看着另一个自己,一张精致的鹅蛋脸,她是女子中少有的剑眉星目,因此看上去比平常女子都要灵动些。
  刚才云香说邡哥哥一大早就被许王拉出去做事了,这会根本没有空来找她玩。
  哎……日子过得好无聊啊。怎么才能让邡哥哥早点和自己成亲呢?这样的话就可以快点结束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
  云香替宁翠翠梳好头之后看到她在发呆,心里一阵好笑,这公主都快变成望夫石了,整天盼着和二世子见面。
  她将发蜡放进妆台上,侧过头对宁翠翠说道,“公主若是无聊,咱们便去御花园逛逛吧,现在正是春天的好气头,园子里的花开的可好了呢!”
  宁翠翠转了转眸,这倒是个解闷的好方法,可惜父皇不让她出宫,不然一定是要出去玩玩才解气!
  “那现在就走吧。”
  走到殿门口,她又转了回来,对着梳妆镜看了看,云香没懂她,问道,“公主这是作甚?”
  宁翠翠看了看她,说道,“云香你觉得本宫好看吗?”
  云星掩了掩嘴,公主这倒是爱起打扮来了,过去也没见着她这般对容貌上心,“公主自然是美的,奴婢还没见过谁比公主还美呢!”
  宁翠翠闻言,挑挑纤眉,她用手指戳了戳云香的手臂,“你倒是会说话!”
  走出去,立马就有宫女跟了上来,宁翠翠这才想起,一般出去的时候后面都是会跟好几排宫女的。
  她挥了挥手,说道,“今日不用跟着了,本宫去御花园逛逛。”
  “是——”
  御花园中,宁翠翠看到湖中的锦鲤,她转过头,对云香说道,“你快去宫里拿些上好的鱼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