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吃饭的时间比较晚,他不喜欢在六点的时候吃饭,他喜欢在七点的时候,最初这样子,白陈是想要躲避跟白坠渊碰面,是不想跟白坠渊吃饭的时间撞在一块,可谁知道,当自己这样吃饭后,白坠渊就开始也把时间挪到七点了。
白陈见白坠渊这样做,便又开始挪,挪到九点。
白陈本来以为白坠渊应该是不会再挪了,可谁知道,白坠渊也挪了,最后,白陈想了下,再怎么说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身体,便也就挪回了七点。
刚一下楼,白陈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
白坠渊吃饭的时候,是很安静的,白坠渊一直都在凝望着自己,不知道的人,还都会以为白坠渊是在吃自己。
可被这样炙热地盯着,白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吃着饭,细嚼慢咽,吃得相当地慢。
待吃完饭后,白陈就上楼去了,全程都没有跟白坠渊说过一句话。
见白陈还是这么冷漠,白坠渊只是顿了下,便上楼去了。
这段日子依赖,白陈觉得自己几乎回到了曾经的那段一个人居住的时光。
除了……每天都会被白坠渊给紧紧地抱在怀里,必须得挨着白坠渊睡之外,其他的一切就真的跟过去差不多。
最初白陈自然是拒绝挨着白坠渊睡的,但是白坠渊似乎异常想跟自己挨一块儿睡,虽然晚上没有过来挨着自己睡,可是当自己睡熟后,白坠渊就会偷偷地跑过来吻自己两下,然后挨着自己睡。
一到天亮,白陈就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个人。
这样来了五六回后,白陈也就懒得阻止白坠渊挨着自己睡了。反正最后晚上的时候,白坠渊还是会偷偷地过来。
而白陈不再抵抗了,白坠渊就高兴得不得了,就像是吃到了糖一样的小孩似的,心花怒放了许久,一直抱着白陈说个不停。
白陈直接无视掉白坠渊的话。
这一次,白陈自然也是一样的,他没有跟白坠渊说话,他只是脱掉鞋子后,就直接躺在床上,而刚倒在床上,一旁的白坠渊就轻轻地给白陈解开衣裳,白陈本来是想要自己解的,但是之前白坠渊也是这样伺候自己的,白陈也就懒得去拍开白坠渊了。
当白坠渊帮自己给脱了衣服,将被子盖在身上后,白陈就舒服地躺在床上,双眼一闭,睡了。
可这时候,白坠渊却只是在一旁对自己说了许多话,白陈没有听进去,白陈下意识皱眉,他只是觉得有点闹,所以,他就说了句,“安静点儿。”
说完这四个字后,白坠渊果然就沉默了,可是他却露出了一个特别迷人的笑容,白坠渊似乎很高兴白陈说了这四个字。
白陈都不知道白坠渊高兴些什么,他完全无法理解白坠渊,他也不知道白坠渊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他只是侧了个身,不想看白坠渊,就睡了过去。
在迷糊之中,白陈感觉到有人压着自己,轻轻地吻着自己的双唇,白陈下意识就抵触,推了下那人,而那人也没有再勉强自己,只是轻吻了下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我好爱你。”
白陈没有回应,只是侧头睡了去。
很快,第二日就来了。
第二日来了,白陈又开始过着三点的生活。
吃饭,看书,睡觉。
白陈昨晚做完这些后,就开始又睡觉了。
就这样,过了大约有一个月的样子,突然有人来拜访了。
白陈下楼一看就发现是一位长得相当漂亮的姑娘,这姑娘长得相当好看,就连白陈在看到的时候也忍不住小小地惊艳了下。
而这姑娘一见到白坠渊,就笑得特别地甜蜜,甜甜地喊着白坠渊,“维哥哥!”
一听她这样喊,白陈只是看向白坠渊,“有人找你。”
白陈的意思很明显,是让白坠渊下去跟这个姑娘聊天,不要妨碍他。
闻言,白坠渊顿了下,微抿唇,眼底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朝白陈说,“你不怕我跟她会发展关系出来?”
白陈愣了下,才说,“我该怕吗?”
听到这话,白坠渊反应过来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悲哀,他上前抱住了白陈,他强压着心中的难过,他低笑着说,“你说得对,你怎么可能会怕呢?你又不喜欢我,更不爱我,就算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也不会难过的。”
白坠渊说完后,就抱住白陈,看向这女人,“他是我的爱人,你日后别来这儿,我不想见到你。”
这女人似乎没有料到白坠渊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他自然知道白坠渊是结婚了的,而且还是跟白陈结婚了,可是那又如何?她不认为自己比不上这男的白陈,她笑着说,“维哥哥,我知道,当维哥哥最困难的时候,是白先生照顾了你,把你当儿子,你对他只有那种父子之情,你只是没有接触过更多的温暖,所以才会误会了,维哥哥,我……”
她的魅力是异常大的,她不认为她会输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陈。
白陈感觉得到这人对自己的敌意,但他完全不在意,他只是朝白坠渊说,“她说得对,你并不爱我。”
闻言,白坠渊则只是微微攥紧拳头,他笑着说,“不,我爱你,我很爱你,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说着,白坠渊就直接把白陈给撞到墙上,“父亲,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会想吻你?你见过那位会这样吻自己的父亲吗?”白坠渊说着,就直接吻了上去,他想要让白陈知道,他爱的是白陈。
白陈挣扎地推了下白坠渊,可没有成功,当这吻结束后,白陈冷漠地看了眼白坠渊。
白坠渊在做完后,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过火了,他说,“抱歉,父亲,我不该……”
“我去看书了。”白陈的声音很冷淡。
白陈没有跟白坠渊多说什么,他回到屋里头去了。
见白陈走了,白坠渊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他侧头看向这女人,“你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白坠渊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破坏他跟白陈的感情,如今这女人却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
这女人没料到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儿的地址,还没有成功地打出第一击,竟然就宣布出局,不仅如此,还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她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可当她的工作被人给夺走了,她被查出不是某人的亲生女儿,她被剥夺了一切的权力,她与荣华富贵越来越远,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后,她已经想不起刁蛮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只觉得有自己连肠子都悔青了。
白陈自然不知道这些糟心事,他只是让自己沉下心,尽量无视掉之前白坠渊吻向自己带来的不适。
但是怎么可能无视得掉?
白陈揉着脑袋,他感觉到很痛苦,他不想再这样跟白坠渊纠缠下去了。
这时候,白坠渊突然进来了,他朝白陈说,“父亲,我刚刚不该那样的,我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我……”
“离婚。”白陈很平淡地合上书,他看向白坠渊,“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日说话不超过三句,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