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治洵想都不想,直接出列:“陛下,儿臣愿领兵出战,一战大魏雄风。”
他前脚刚站出来,后脚太子也站出来了:“儿臣也愿领兵前往。”
魏治庭看着魏治洵恨不得将魏治洵那双招子挖出来,他以前这么就没发现,他这个弟弟这么喜欢争夺。
现在竟然连兵权都想来挣上一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来争的?
不过他是不会让韦治洵得逞的,兵权只能是自己的!
想到此,魏治庭平复了一下心态,比起韦治洵,他赢得可能性更大。
皇帝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两个儿子,眼睛眯了起来。
“两位皇儿都想出战?”
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场战争派去两个皇子,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韦治洵点头,“不过儿臣觉得,扫平挞子,只需要儿臣一个就够了,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还是坐镇中央更好一些,毕竟战场危险,刀剑无眼。”
他这话不可谓不扎心,有皇帝在,哪里会需要他一个太子坐镇中央。
“呵呵,闲王从小在京城娇生惯养,怕是受不了北地的苦寒,身为兄长,我怎么忍心让自己弟弟去那种地方吃苦,而且说起刀剑无眼,闲王你的武功应该没我好吧?”
魏治庭冷笑看着他。
真以为他是吃素的吗?
而且他说的都是实话,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太子力大无穷。
皇帝看着自己在下面争吵不休的两个儿子,只感觉头都大了。
“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们两个先退下。”
再让他们两个争吵下去,只怕到早朝结束,他么都争不出个什么东西。
不过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儿子这样能说会道。
皇帝想的,也是满朝文武在想的事情。
毕竟谁不知道,闲王殿下之前沉默寡言,木讷的跟的什么似得。
可是现在闲王这能言善辩的样子,着实让众人吃惊。
一时间,又有不少人刷新对闲王的认识。
王兰看着大惊小怪地众人,忍不住生出一股优越感,呵呵,才知道这位殿下在藏拙呢,他可是早就见识过了。
而且他清楚,这位殿下的智谋比起太子殿下,可是有过之而不及。
除了这个他还听说过,那个曾经在京城搅弄了一阵风云的柏轻音,和魏治洵可是有关系的。
这样两个人若是真的联起手来,王尚书忽然无比庆幸,自己站的晚,自己若是真站到太子那边,只怕到时候会输的裤衩都不剩啊。
不过眼下这一局,贤王殿下的确略输一筹,就是这一筹,很有可能让这位殿下与这兵权擦肩而过。
可偏偏他们没有半点办法,毕竟,太子殿下武功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想到此,他担忧地看向韦治洵,希望殿下早有应策吧,不然这一局很可能会满盘皆输。
毕竟逼急了对方,对方手里握着兵权,对方直接造反,他们可就束手无策了……
下了早朝,太子特意放慢了脚步,见到韦治洵的时候,他冷笑出声:“这一次,你没有赢的希望。”
魏治洵看了他一眼:“赢不赢要比过才知道不是吗?”
“呵呵,整个京城你还能找出比我更厉害的人吗?”
韦治洵眯起眼睛:“不到最后一步,胜负难知,皇兄你说是不是?”
魏治庭冷笑:“我只看到了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丑,你现在放弃那个位置,将来我上位还能饶你一命。”
“皇兄这是怕了吗?”
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魏治庭听他这样说脸色骤然变得漆黑:“哼,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是你自己知道珍惜!”
说完,他甩袖离去。
韦治洵也不在意,他若是真胜券在握也不会来自己面前说这么一番话。
只是他眼前的情况的确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刚回到府邸,仇暮月就凑了过来。
“我都听说了,王爷你真的要去领兵打仗?
你可从来都没打过仗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武功比你强的多,就算真让皇帝选一个皇子领兵出征,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啊,毕竟大皇子在武功这方面,真的是比你强的多啊。”
魏治洵一双眼睛漆黑。
仇暮月见她不吭声,着急的说:“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啊,我听说你还在朝堂上直接跟他对着吵了起来,你……你糊涂啊,就算是你想着领兵出征,那也轮不到你,你干嘛直接跟他对上啊!
现在好了,大皇子肯定能争夺到领兵权,到时候他得了兵权,到时候打了胜仗回来,他肯定更要对付你了。”
仇暮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魏治洵皱眉:“来人,将王妃带回去,让王妃好好休息。”
说完,他看着仇暮月:“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了。”
说完,他起身朝外走去。
程松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我听咱们的探子说了,大皇子那边的人都在嘲笑你自不量力,说说你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你会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平白无故的把魏治庭那个小人给得罪透彻了。
“就像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而且领兵出征,谁说一定要武功过人。”
韦治洵冷笑一声,太子殿下还真是天真,不过武力这一块,他的确是有些短板。
不过即便如此,他相信也不会影响他拿到兵权。
程松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打没准备的仗,他们都说你木讷,我从小可就知道,你聪明着呢。”
小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位傻乎乎的,跟个木头一样。
开始程松也这么觉得,直到后来,他看到了魏治洵如何将人耍的团团转,却根本没人发现幕后凶手是他。
那个时候的韦治洵也就才几岁而已,那个时候便已经那样聪明了,当时他就感觉,这家伙,真厉害,能在那么多人里将自己隐藏的那么好,不显山露水。
这些年,魏治洵也一直没再展现过那过人的手段,渐渐的,他都有些忘记了魏治洵的手段了。
不过刚刚他那番话,让他忽然想起了支配了他一整个童年的噩梦,忽然心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