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这一笑,李远更是一脸的疑惑。
是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可他也没说什么吧?
为什么娘娘忽然就小了,还有陛下看自己那眼神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啊!
“你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便先回去吧。”
面对魏治洵和李远,柏轻音理所应当的站在了皇帝这一边。
“那臣就先回去了。”李远心里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也知道,皇帝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和皇后说,他们之间说的可能是自己听不懂的话。
想到此,李远也就不郁闷了,夫妻嘛,总会有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暗语,他理解的。
尤其是皇后和大魏皇帝这种身居高位却又互相喜欢着彼此的。
等李远走了,魏治洵这才靠到柏轻音的身边:“皇后身边总是有这般多的知己。”
柏轻音觉得魏治洵这话可是冤枉了自己,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知己了,她一个知己都没有,而且在和这些人的相处之中,她也没忘记保持着自己皇后的身份。
“陛下这话就有失偏颇了,礼部前段时间还提了让陛下选妃的折子吧。”她含笑看魏治洵,明明是张寻常的脸,她笑起来却也是别样的好看。
“朕不是给否了吗?这种醋皇后都要吃啊。”
但不可否认,柏轻音吃这种醋,魏治洵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他能从这种事情里察觉出来,柏轻音是在乎自己的。
柏轻音挑眉:“那陛下干嘛吃李远这种醋呢,我与李远不过是交流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魏治洵哼了一声:“朕就是看不得你们两个谈笑风生朕插不进去嘴的样子。”
捏起一块糕点,柏轻音直接将糕点塞进对方的嘴里:“你快赶上陈醋的醋缸了。”
两人正腻歪着,在外面的太监此时却是一脸的着急。
听完下面人禀告后,登时变了脸色。
“陛下,娘娘,大事不好了。”
魏治洵皱眉,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己这贴身太监这么失仪:“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陛下,是,是地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换岗的时候打晕了侍卫,把,把赵月那个妖女给救走了。”
一听赵月被救走了,无论是柏轻音还是魏治洵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要知道,抓住赵月他们可是废了不少的功夫。
现在竟然告诉他们,赵月被救走了?!
“她刚刚不是还在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通报的侍卫是这么说的。”
柏轻音只感觉自己的心头骤然烧起了一把火。
魏治洵挥挥手,让太监出去,他转头看着柏轻音:“这会儿应该还没跑远,让人捉回来就可以了。”
柏轻音揉着太阳穴,微微摇头:“不不懂,赵月这个人比泥鳅还滑溜,她这么跑了,接下来想捉到她怕是无比苦难。”
而且赵月跑了之后怕是马上就要去投靠他身后的人,他们又要处于被动的局面了。
若是从前,柏轻音不会担心有什么问题,可是自从她知道了赵月专门针对她和魏治洵学习过一些东西,她便感觉一阵后怕。
那种感觉就是,敌人清楚的知道你手里握着什么牌,她还知道你下一步会出什么牌,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你的出牌规律。
魏治洵并不清楚这一点,他只当是柏轻音被赵月给捉弄怕了。
轻轻从身后抱住柏轻音:“没事的,相信朕,一定会抓住她的,一个女人而已,这一次朕会保护好你的,轻音,相信我。”
柏轻音叹息一声,缓缓抱住魏治洵,她当然是相信魏治洵的,可是她也怕。
这两者并不冲突:“如果不能抓活的,那就直接杀了吧。”
良久,柏轻音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魏治洵也是这样想的:“好,抓不到活的就直接弄死。”
只是就这样让赵月死了,他有些不甘心,毕竟赵月曾对柏轻音做出过那种事情。
“赵月的事情你多派人关注一下即可,眼下还有其他的事情也要做。”
柏轻音看着魏治洵,这几日帮魏治解决朝堂上的事情,她免不了发现她不在这段时间,国家治理这方面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赵月遗漏下的问题,段时间内或许看不出什么弊端,但是长久下去大魏怕是要在不知不觉间崩溃。
想要把那些窟窿全部都堵上,必然要走一条从前从未走过的路。
和魏治洵聊了一会儿,魏治洵便召见了高深,柏轻音在桌案前翻阅奏章,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魏治洵眼下有别的事情要忙,高深等人手里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她知道,魏治洵这两日睡的很少,怕是朝廷又有什么新的麻烦。
想了想,柏轻音索性让人去叫了李远来。
李远这人读书颇多,却又不是书呆子,很多事情都很通透,在处理政务这方面也很敏感,看他那篇文章的时候柏轻音便有这种感觉。
李远被召进宫的时候人都是懵的,但是看到柏轻音递给她一份手稿后,他反应了过来,不过最初他只是以为柏轻音叫他来只是和他一起讨论文章。
但看了手稿里面的内容,李远逐渐认真了起来。
他知道,皇后向往太平盛世,想给所有人一个平定安稳的世界,但那听起来太过虚无缥缈。
也太过虚幻,没有实际的目标,也不知该让人从何处下手,可看着眼前这份手稿,李远除了震撼只有震撼。
这简短的几页纸里却构建了一个他从来不敢去想的大魏,若真能实现,大魏会成为一个全新的国度。
柏轻音没有打断李远,她继续默默写着手稿,这里面很多东西只是初步的计划,想要落实还需要将各处补足,不能让人钻了漏洞,看似简单,实则难如登天。
不过李远是个人才,他在一些想法上本就很超前,柏轻音觉得让他来补全这份手稿,很是完美,至少她目前找不出第二个比李远更适合的人。
李远看的手都在抖:“娘娘,这种东西,您都敢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