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火稚眼里,可真是难题,要是卿缥缈不在这里还好说,她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下,她敢吗?
即便……
“火稚,怎么不言语,等下宁昭小姐该误会我逼迫你怎么样了呢,你告诉她,在这无上仙宫,从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卿缥缈提了个醒。
火稚被打断思绪,连声而出,“正如宫主所言,平日里,我都在木殿,而宫主则在无上殿,本就没有长时间在一起,宁昭小姐,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说得太过了。”
宁昭笑道:“诶?不是说,缥缈宫主您已经不再无上殿了吗?据我所知,你在木殿似乎过得很快乐,相信这里边肯定有火稚的原因……好吧,也不说那些废话,你看这佳肴已经备好,赶紧入席吧。”
做了个虚请的手势,宁昭迅速提起步伐,正好挡去了卿缥缈那快速要从其身旁掠过的步伐,要不是卿缥缈反应快,怕是要撞在一起。
卿缥缈脸色瞬间黑了,心里狠狠地把宁昭臭骂了一顿,从来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女人,既然请客,还要摆放处那么高的姿态,以为她是谁呀!
想着想着,卿缥缈又愣住,她也不知道,心里边为何会浮现这种想法,明明她的脾气并不是这般,她闻到了股算算的味道。
在火稚轻微的触碰提醒下,也算是用最短的时间走完了仅剩的一点路。
石桌并不是很大,但是摆满了十来个玉盘,上边的菜肴还冒着热气,菜肴颜色搭配得很合适,新鲜的绿色,些许焦黑的肉类,那五彩缤纷的水果拼盘等等。
“手艺不好,味道应该还不错,凑合着吃吧。”宁昭知道卿缥缈那胆小的脾性,拿起筷子,先夹了些吃,算是以身试毒吧,一边道,“今晚的重头戏是这个。”
正说着话,那石桌中央所预留出来的一点位置,正好从下升腾起一套酒盅,有点火焰还在酒壶底下,那冒出来的热气,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味。
“如此场合,怎么忘却琼浆玉露,今日,本小姐也想和缥缈宫主来个煮酒论你我。”宁昭话音一顿,看向卿缥缈,“宫主,您能喝吗?”
“和别人,不能喝,但是能有幸和宁昭小姐举杯助兴,千杯以伴。”卿缥缈面容平静,也挂着笑容回应,“好一个煮酒论你我,这你我,指的是在仙宫?”
宁昭站起身,提起酒壶,边倒边说:“你在阿尘回仙宫之前,所做的那么些,不正是为了你我,这里也没有旁人,何不咱们底下把话说个清楚,也别扰乱了阿尘,现在仙宫已然对外出手,但在这仙宫里边,我们俩或许可以慢慢玩。”
卿缥缈怔住,她很纳闷,这些东西,宁昭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她所做的某个地方出现了纰漏?不应该呀,她自认为天衣无缝。
莫不是火稚?
下意识地超火稚看了眼,卿缥缈心里咯噔了下。
“缥缈宫主?何不举杯?”宁昭哪能看不出卿缥缈的目光在何方,也提前想到了,火稚会成为卿缥缈的怀疑对象,当然,也能顺便确定,之前的那些猜想,肯定无误。
还是那句老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卿缥缈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