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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逆世为凰:帝女权倾天下 > 第650章 绝望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传来,云间月“噫~”了一声,嫌弃地往后退开半步。
  她用手捂住鼻腔,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怎么现在怕成这样?”
  杜秋意双腿动不了,甚至不敢挣扎。
  听到云间月这句话,他心里一沉,想的是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当初瓷窑被炸的全部原因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杜秋意想不通,心里又害怕又纳闷,“明明做的那么隐蔽,所有人都死了,怎么她还会知道呢……”
  云间月冷眼一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轻蔑地撇嘴,道:“你确定所有人都死光了?”
  说罢,她单腿勾过来一张凳子,大马金刀地往杜秋意跟前一坐,嚣张地翘着腿:“朕不就没死?”
  杜秋意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片刻的狠意,可又在对上云间月那道冰冷的视线时,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像杜秋意这种人,平时当个奸商还行,可要是遇上什么事儿,就只有往后躲的本事。
  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外强中干!
  云间月头一歪,斜眼盯着杜秋意:“要不,你在好好想,究竟还漏了谁没死?”
  这几年杜秋意一直在外面躲着,根本就不敢回来,自然不知道杜秋水的事情。
  他脑子飞速转动,将以前杜家,整个瓷窑场的所有人想了想,猛地抬起头:“是杜秋水!”
  云间月鼓励地笑了起来:“哎呀,你也还没蠢死,这都能让你猜到。”
  杜秋意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有多好笑。
  他原本以为杜秋英已经死了,饶了那小姑娘是给杜家留个后,可谁能想到,他一时心慈手软,竟然成了害死自己的利器!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已经落入云间月手里,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杜秋意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眼下先努力示弱,找机会离开就好。
  打定主意,他哭天喊地地爬过去,扯住云间月的衣摆:“陛下……陛下您就饶了草民这一回!草民、草民将知道的都告诉你……是齐宣恒!这一切都是齐宣恒做的!”
  云间月歪着头,食指一下一下戳着额穴,神情冷淡,好似没听见杜秋意的话一样。
  但杜秋意知道,云间月听见了,只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这句话的信息量还不足以打动她。
  杜秋意心一横,忍着腿上钻心的疼,喊道:“很早、很早之前,齐宣恒就、就参与其中……他想挑拨离国和东梁的关系,所以要草民炸、炸了瓷窑后就逃去离国……还试图在三无城发起动乱……”
  三无城就是现在东梁和离国交易地地方,当初容玦破了南楚和西夏联盟时,反击攻下的城池。
  云间月眸子将杜秋意一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点阴影,衬得她目光越发冷冽。
  杜秋意知道这位女皇陛下的手段,整个人都吓坏了,哆嗦道:“只是、只是钦定侯动作快,三无城还没乱起来,就被镇压……齐宣恒根本就没找到机会。这都不是草民的意愿,草民、草民是被逼的!”
  “被逼?”云间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笑容越美越有毒,“怎么,从裕亲王那里送来的火药,也是他硬塞给你的?”
  “裕亲王”这三个字轻飘飘地从云间月嘴里吐出来时,他整个人就像只被猎物盯紧的兔子,浑身都绷紧了。
  云间月笑容自嘴角荡开,啐了毒,只看一眼就能要人命。
  杜秋意根本就不敢看她的双眼,慌张地移开视线,耳畔是她手指敲着扶手时,发出的很有节奏的“咔哒”“咔哒”声,一下一下,跟敲在他心上似的。
  云间月收手,搭在膝盖上,往前倾身,扯住杜秋意的头发,将人头抬起来,逼迫他与自己对视:“方才不还挺会推卸责任,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嗯?”
  杜秋意狠狠一抖,嘴唇跟着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间月冷笑一声,手一松,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饶了你?你不如下去求一求株山瓷窑那些枉死之人!”
  说罢,她一撑膝盖站起身,狠狠又是两脚直接踹在杜秋意身上。
  杜秋意大喊大叫,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无人搭理。
  云间月不耐烦听,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难听死了,给朕闭嘴!”
  杜秋意立即弓着腰,捂住肚子干呕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朕看你嘴硬的很,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云间月冷笑一声,扯住杜秋意的腿,直接往外拖。
  她力气出奇的大,拖着杜秋意这般的成年男子,竟半点没觉得累,走路都不带晃一下。
  杜秋意害怕死了,不停在地上抠抓,试图抓住什么东西,可云间月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折了他的手!
  整个花楼里全是杜秋意凄凉的大喊大叫。
  可百花楼早被包场,一个客人都没有,姑娘们躲在暗处,根本就不敢出来,有几个胆小的还被杜秋意叫喊吓到了,捂住耳朵,缩在角落,不敢听。
  而云间月,就像拽着一件大物件一样,拖着杜秋意的腿,直接将人拖出了百花楼。
  百花楼外早被容玦的人清场,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杜秋意终于知道,现在什么都完了。
  他今日难逃一死。
  他还要喊,云间月却回过头,冷眸一扫:“再敢喊一声,朕撕烂你的嘴!”
  双腿双手都被折了,杜秋意知道她说到做到。
  面对仇人,东梁的女皇陛下从不手软。
  杜秋意不敢哭,不敢闹,忍着痛被云间月扔到马车里,不知道被带往何处。
  等马车停下来时,他又被拽住双腿从马车上拖了下来,脑袋狠狠磕在车辕上,痛得他闷哼一声,却是不敢叫。
  周围很黑,杜秋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能听见水声,屁股底下的泥土也有些湿。
  他想,自己应该是河边。
  北齐皇城唯一一条河——不渡河。
  将整个北齐皇城一分为二,河水湍急,有时候跳下来,连尸体都捞不着。
  杜秋意想着怎么脱身,却没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直到有道声音轻轻从耳边传来:“二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妹等你等得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