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前的故事？”林纵横想了想。
这所说的，应该是当初他与妻子相识，到结为夫妻的那段故事。
这些事，从前林进没有问过。
在要问的时候，这个家庭已经七零八碎。
现在问，迟是迟了点，却也没有什么妨碍。
“嗯。”林进点点头。
林纵横想了想，却没有从他们的相遇开始说起。
“当初离开的时候，你对你母亲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这问题听起来似乎不太合适。
但林进想了想，便说道。
“似乎那时候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皱纹，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那些，实际上都是妆容。”林纵横说道。
“你们母亲与我初识就是武神境，后来更是在武神境之上连破两境！”
他想了想，“那个时候，你母亲就已经不怎么会变老了。”
林进点点头，同时心中也泛起另外一些想法。
母亲年纪轻轻就在神境之上，确实与他所知道的，相差太多。
而当初那些人能够将她带回去，并且这么多年都能让她不得不留在山上——
除了当初的赌约，对林进父子的威胁，在此之外，应该还有什么！
至少那些人当中，有绝顶强者！
“你的天资，大概全都是从你母亲那儿得来的。”
林纵横又说，“不过内里这些复杂的心思，大概像我。”
林进又点点头。
“这样说，想必你也知道了。”林纵横双手锦攥。
“我遇到她的时候，他刚从山上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因为容貌出众，当时没少惹上麻烦。”
所谓的惹上麻烦，当然是其他人因为招惹上林进的母亲被暴打。
“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我这里。”林纵横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还真就挺心机的。
“不得不说，当时算是我骗了她。”
“我答应给她一份工作，就是骗她留在我这边。”
听到这里，林进也笑了笑。
这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年轻的我也像你现在一样。”林纵横这样说，只是随即他又想到林进的武道修为相比他来说太高太高，便又说道。
“至少在做人的很多方面都是一样的。”
“当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危险，她救了我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这样一说，林进觉得自己印象当中的母亲似乎都与现实的对不上了。
“只是，对于我们来说，燕京的权势争端，似乎让人非常厌倦。”林纵横说道。
“这之后，我们结婚了，第二年就有了你。”
生活的平静从此开始，到那一年结束。
“你母亲从你出生时，就开始担心你的未来。生活的平静与她的提心吊胆形成了非常奇怪的对比，不过，当风暴来临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为什么那么忧虑。”
林进沉默着。
“其实你离开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说不定一直这样离开更好。”林纵横说道。
“不过，说不定她一直等着你去找她。”
这也是林纵横觉得愧疚的原因之一。
他觉得自己从各方面都辜负了妻子。
但林进听完他说的这些，倒也只听到无奈二字。
相较于母亲而言，林纵横就只是个凡人。
这么多年，才至武圣境界。
相较之下，完全不值一提。
说完，林纵横拿出一个匣子。
正好这时候，许轻语两人也回来了。
“这个，是当初林进的母亲留下的。当初她就说过，要留给未来的儿媳妇。”林纵横打开匣子，一支看不明白是由什么金属铸就，镶嵌着几个璀璨宝石与温润玉石的精美镯子就躺在匣子当中。
“今天，我替她完成这件事。”
许轻语有些不知所措。
林进从匣子中拿起镯子，给许轻语戴上。
这算是一种肯定。
这样，才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