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皇后见过萧隍之后,就被彻底软禁在凤仪宫,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被换了生面孔,这些人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不管她问什么,他们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外面……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形?
萧隍会怎么对待萧慎,难道真的要舍弃多年的父子之情,立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为帝吗?
她等啊等,等着一个让她能看到希望的消息。
直到丧钟响起。
“终于死了……”洛皇后心中一片空凉,“死得真不是时候。”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窗边,听着若隐若现传来的哭声,她哭不出来了,对于萧隍,她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光了。
只是,真正得知他死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解恨和高兴。
相伴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还是走向决绝。
她在等,等着外面的人来接她出去。
萧隍驾崩,她已经是太后了,什么禁锢都不算了。
可是,等了许久,居然都没人出现,外面的人依旧不跟她说话,更不允许她走出凤仪宫。
“母后。”
洛皇后猛地转头,看到女儿,她脸上一喜,“瑢儿,是不是你皇上登基了?”
“……”萧瑢神色哀伤,母后听到丧钟的吧,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居然不是关心父皇,而是担心登基的人不是皇兄。
“不是他!”洛皇后脸上涌起恨意,“他竟真的这样做,他把皇位传给谁了?傅峤吗?”
“本宫猜得没错,傅峤就是他的野种。”
萧瑢诧异看着彻底癫魔的母后,她的母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端庄而优雅,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疯狂的。
“母后,父皇的死,跟您有关系吗?”萧瑢问道,明明之前父皇在顾长乐和齐归一的医治下已经好了许多,为什么他们离开王都城,父皇的就突然发病了。
“你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洛皇后震怒地问。
看到洛皇后的神情,萧瑢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父皇将皇位传给恪王了,如今恪王才是新帝。”萧瑢突然放下心中介怀。
她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洛皇后冷笑,“你父皇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他一直就偏袒傅峤,其实傅峤就是他的野种!瑢儿, 你要帮你皇兄,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母后,你清醒一点。”萧瑢哭着叫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为了保住皇兄,为了让您让我能够有平稳的余生,您怎么不明白他的苦心,您那样对他,他驾崩之前还留着您的命,这是父皇的慈悲了。”
啪——
洛皇后一巴掌打了过去,“孽障,你还是不是本宫的女儿,是他辜负本宫,本宫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们,你白眼狼,居然为傅峤说话,你以为傅峤会放过我们吗?”
“母后……”萧瑢哭得不能自已,她捂着脸,难过又伤心地看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母后。
“滚!本宫不想见到你。”洛皇后将萧瑢赶出去,“你去跟傅峤说,本宫不想留在这里,慎儿去哪里,本宫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