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凤至耳中也听到了更为凄厉的惨叫。
很显然,凤至先前并不是幻听,而且就如她的猜测一般,这些血色雾气就算不是全由活物组成的,里面至少也是有着活物的。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测,凤至想了想,直接就用自己的灵气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真空,再用这个灵气形成的真空空间包裹了一些这些极为浓郁的红色雾气。
再之后……
隔着灵气,凤至将自己的神识当作了显微镜,朝着这片真空之中的那些红色雾气扫了过去。
然后,凤至都被自己神识所看到的给吓到了。
在她的神识之下,就见着那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雾气的东西,实际上却是由一只又一只小得叫人肉眼都无法看清楚的小虫子组成的,这样小得连微尘都算不处的虫子,却能形成这一片又一片几乎可以说是遮天蔽日的“雾气”……
由此可见,这小虫子的数量有多惊人了。
凤至一直觉得自己的胆子很大,修真界里啥诡异的东西没有,就比如上次那片黄沙里面的沙线虫,那东西就已经诡异得让人五行宗里不少女修吓得花容失色了,那时凤至可是脸色都没有半点的变化。
但现在……
凤至只觉得一阵反胃。
要不是她体内的灵气及时游走全身,将那股子反胃给压了下去,说不定真的得吐出来了。
若只是虫子多些也就罢了,凤至也不至于会反胃,但那些虫子一来数量太过惊人,就这么一小团的红色雾气里,至少也有个几十上百万的虫子,而且每只虫子还都是小小的身子,外加一张大大的嘴,那张如吸盘一样的嘴还时刻都在蠕动着,好像随时都要将周围一切可以吃的东西都吸进肚子里一般。
真是……
恶心啊!
凤至赶紧将神识给收了回来。
再看一眼那样的情形,她怕她真的就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能叫凤至都有这样的反应,要是将这些虫子拿去给五行宗那些胆小的女修看……
呵呵,凤至突然有些期待起她们的反应来。
也正因为如此,凤至想了想,直接拿了能隔绝灵气的容器,将这红色的雾气装了巴掌大一团,别看只有巴掌大一团,但是这里面的虫子只怕是以千万来计的。
凤至决定了,要将这些东西拿回去作为给五行宗弟子的考验,什么时候五行宗的弟子能看着这些虫子的放大版一个时辰而不恶心反胃的,就可以算是成功过关了。
一个时辰……
想必,将来五行宗的众弟子们,一定会对此深恶痛绝的。
凤至想想那样的场景,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愉快,就连眼前这些红色雾气,不对,应该是多得简直要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的怪异虫子,都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恶心了。
不得不说,凤至的神经也是有些大就是了。
撇开了对这些虫子的恶心,凤至倒是有些好奇起这些虫子的来历了。
凤至得到了五行宗的传承,后来又去了虚灵境,不管是原来五行宗所在的修真界还是虚灵境里,凤至都将一些介绍灵兽、灵药等等的典籍背得滚瓜烂熟。
但是!
她很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在哪里看到过关于这种诡异的虫子的介绍。
这种虫子很是特别,虽然看着再小不过,一只嘴就占了三分之二个身子,而且那张吸盘一样的嘴对于灵气还极为的敏感,只要有任何一点的灵气,都会被极为贪婪的吞噬掉。
用噬灵气如命来形容这种诡异的虫子,那是没有任何的错处的。
而且,这种虫子的肚子看起来小,但实际上就跟个无底洞一样,似乎有再多的灵气也不够吞噬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且……
这血色深渊里到处都是这种红色的雾气,可以说是被这种奇特的虫子给完全占据了,这些虫子又是从何而来的?
在没有旁人来此的时候,这些虫子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凤至地这血色深渊倒还真的有了些兴趣。
她看向脚下这片深渊的地底。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越是接近这谷底,这些虫子的密度也就越大,呈现出来的那种红色的雾气也就越发的浓郁。
是不是……
这谷底里,其实是有些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虫子?
或许,这就是五行宗会将这血色深渊归为给化神期修者历练的,最为危险的秘境的原因?
凤至将周围仔细打量了一番。
因为四周那浓郁得一如血色的雾气,这时谷底的能见度极低,就是以凤至的目力,顶多也就是能看到周围一米之内的情形,其他地方完全被笼罩在这样的血色之中,而且那血色还是时刻都在移动着的,就像是那不断倾泻而下的鲜血一般。
而在这样的血色之下,就只有脚下的一条路。
凤至来回走动了一番,这谷底的路顶多也就只有十米左右,这条路虽然看着是平的,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向着下面延伸的,也不知道最后将通向哪里。
看来,她最后还需要走到这条路的终点才能知道这一切的答案了。
凤至想了想,虽然在身体的周围布下一个小型结界的办法能暂时隔绝这些诡异虫子,但这小型结界说到底也是由灵气构成的,一时也许能阻隔这些虫子,但那些虫子对灵气有着让人无法估量的贪婪,说不定长时间下来,那些虫子都能想到法子突破了结界的阻隔,直接就在她的身上汲取灵气了。
这可是凤至不能接受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对这些虫子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忍受这么些虫子接触到自己的身体,还从自己身上吸取灵气了。
皱眉微微想了想,凤至就将她挂在腰间的小铃铛模样的敲天钟取了下来。
持着敲天钟微微摇了摇。
叮铃……
清脆悦耳的声音过后,凤至周围大概五米范围内,那些原本像是鲜血一样的雾气,就这样像是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一般,如潮水一般往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