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凤至和七龙衍当然也是想到了的。
所以,在凤至朝着魔帝君那里迎了过去的时候,龙衍也第一时间伸出手往斗转星移大阵那已经黯淡下去的光罩上抚了过去。
然后,强大的力量瞬间就经由龙衍的手往了大阵之中而去,原本已经黯淡的光罩立时就重新绽放出光芒来,让众人如身处一片神秘而又美丽的天穹之下。
天枢子原本正在担心着呢,见状大喜。
与此同时,他手一松,原本在他手里的阵盘就这样直接朝着龙衍那里飞了过去。
这是要把阵法的操控权交到龙衍手里的意思。
龙衍见状微微一扬眉。
他原本只是想要给斗转星移大阵补充一些力量罢了,并没有要将阵法的控制权从天枢子那里拿过来的意思,不过,既然天枢子已经这样做了,龙衍想了想倒也把阵盘接在了手里。
下一刻,他整个人也出现在了阵法之中。
要是平时,龙衍肯定不会这样做,因为比起他用自己的力量加固阵法保护阵法里面的天枢子等人,利用阵盘主持大阵明显要来得复杂繁琐一些。
龙衍是想到了之前从楚璇玑那里听到了天机宗的斗转星移大阵之名,当时凤至还有些感慨,道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见证当初斗转星移大阵将几名帝君阻于天机宗之外的盛景。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龙衍当然想要让凤至好好看上一看。
这也就是他会接手阵盘的原因所在了。
而见龙衍将阵盘接在了手里,天机宗的众人,面上也都不由得现出兴奋来。
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其原因与凤至也是差不多的。
身为天机宗弟子,他们也是知道自家斗转星移大阵当初的威名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大阵一直没有机会发挥作用,就算这次用来对敌了,因为主持大阵的天枢子只是天君,也远远不能完全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现在总算是来了龙衍这位帝君接手阵法,他们当然想要好好看一看了。
龙衍手里握着阵法,神识瞬间进入阵盘之中。
若是在龙衍还是天君的时候,想要快速的将斗转星移大阵弄明白,肯定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是帝君研究出来的阵法,还是可以阻挡几名帝君的阵法,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研究透的?
但现在的龙衍是帝君,各方面比起还是天君的时候又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只用神识略微一扫,也就能够大概明白斗转星移大阵的玄机了。
然后,龙衍手上光芒一现,属于帝君的力量就这样进入了阵盘之中。
接着,所有天机宗弟子便能看到,原本在天枢子手里只能发出淡淡的微光的阵盘之中涌出耀眼的白光,因为这光芒太过耀眼,众天机宗弟子都忍不住举起手来挡在眼睛前。
不过,这光芒也只闪耀了这么一瞬,接下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又重新收敛进了阵盘之中。
有这么一出,原本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阵盘似乎也就显得更为神秘了。
接下来,在龙衍的手里,阵盘之中开始延伸出一条条的细线,每一缕的细线都应对着阵法形成的天幕之中的一颗星辰,当这些细线与每一颗星辰相连之后,看起来就像是龙衍正在通过这些细线操控着每一颗星辰。
这一刻,在天机宗众弟子的眼里,龙衍就像是天穹之中的一个巨人一般,有着能够将一切攻击都拦下来的力量。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魔帝君对凤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现在又自恃掌握着足以教训凤至的力量,这一出手当然是用尽了全力的。
而凤至,她既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当然也是有自己的底气的,应对起魔帝君的攻击来也并不显得如何吃力。
但这两人是帝君,就算她们自己觉得应对得轻松,但两人每一击带出的力量的波动,对于除了她们之外的人来说,却无疑是一场场的灾难。
不断的有两人交战时的力量余波落在地面,让地面上多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洞来。
天机宗所在的范围极广,这会儿对于凤至和魔帝君交战的余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靶子,所以落在斗转星移大阵之上的余波数量可以说是多得数不清。
不过……
就算是这样,这些属于帝君的力量到底也只能让大阵形成的天幕之上亮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在那繁星点点之中,有着龙衍主持的大阵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些攻击作为无形,将天机宗众弟子护得无比的严实。
哇!
众天机宗弟子都是一脸的惊叹。
在两位帝君的交手之下,隔着这道天幕,原本应该紧张恐惧的他们却用着再悠闲不过的姿态看着天幕之上的一道道流星雨,那模样可别提有多恣意了。
他们宗门的斗转星移大阵,果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
这让众天机宗弟子心里都涌出骄傲来。
与天机宗弟子们的悠然不同,魔帝君这时候恨得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她原以来,就算她现在还杀不死凤至,但想要羞辱凤至一下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但让她愤怒的是,凤至就像是一条鱼一般滑不溜手的,就算她使出了十分的力,真正落到凤至身上的,怕还不到六分。
而这六分力,对于凤至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打了这么久,魔帝君都拿凤至没有任何的办法。
魔帝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在与凤至交手之前,她有多自信,现在她的脸就有多疼。
似乎察觉到了魔帝君的不甘,与她融为一体的那名帝君级别的域外邪魔这时候开口了:“怎么,拿不下来了?”
魔帝君在心里低吼一声:“不用你管!”
她和这名域外邪魔的关系可以说是极为复杂了,他们现在是融为一体的,但他们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魔帝君更知道,她当初所作的选择,实际上是有着很大的危机的,只不过当初的她没有办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