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对着三小只说的。
三小只这时候却都是眼泪汪汪的，一副再委屈不过的样子。
他们先前还觉得，爹爹肯定不会让他们向那个女人道歉的，但现在听到龙衍亲口说出要教训他们的话来，三小只又哪里还能这样想？
“爹爹……”
三小只的声音里都带了哭音，听着别提让人有多心疼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面上却都是始终倔强，又哪里有半点认为自己错了的模样？
“我们不服！”三小只恨恨地道。
龙衍见此，眼中闪过淡淡的怀念来。
虽然三小只都没有真正的与凤至相处过，但他们的脾性，却是与凤至像了个十成。
不，顶多只能像八成。
毕竟，凤至长到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因为受了委屈而哭鼻子，她只会将给她委屈受的人揍上一顿好吗？
龙衍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面上却是半点也没有流露出来，仍顶着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瘫脸，道：“既然你们不服，那我今天就让你们服！”
听到这里，三小只更生气了：“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不会向这个女人道歉，她不配！”
三根白嫩的手指指向玉灵仙子。
玉灵仙子被这样指着，不仅不生气，反倒是极显风度地笑了一笑。
这么好的出镜机会，她要是就这样错过了，那才真是要哭死呢。
反正……
她只这需要这样美美的笑着，就能让三个小家伙向她道歉，在仙界所有人面前出尽风头了，何乐而不为呢？
但下一刻，玉灵仙子面上的笑容便是一僵。
只因为，龙衍看了三小只一眼，声音颇为冷淡地道：“谁说过要让你们向她道歉了？你们说的没错，她不配。”
哎？
这一刻，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了这个转折而一愣。
没办法，先前龙衍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教训三小只呢，众人都以为龙衍是要让他们向玉灵仙子道歉，哪里能想到，龙衍下一秒就能说出这种相悖的话来。
那么……
龙衍到底想做什么？
众仙人都不由得死死地盯着辉虹，就怕错过了一分一秒。
事实上，三小只也与仙界众人是一样的反应，他们正因为觉得爹爹居然要让他们向这样一个女人道歉而觉得委屈悲愤呢，就听到龙衍这样说，于是跟着便是一呆。
三小只都长得极为可爱，这会儿又因为听到龙衍的话而变得呆呆地，看着可别提有多让人稀罕了，要不是他们现在只是在光幕之中，只怕有不少女仙都想将他们拥进怀里了。
“爹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凤归有些愣愣地道。
龙衍的目光更显柔和了。
看到凤归，他就好像看到了幼时的见到一般。
他的凤至，他恨不得当作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珍而重之的凤至，他岂能看着别有用心的人拿着凤至的名号来获利，甚至还因此让他们的孩子受委屈？
龙衍心里这样想着。
也正是想给凤至以及三个孩子出口气，龙衍才会特意让人去将玉灵仙子“请”了过来，又大费周章的用出了神君令，向全仙界做现场直播。
目光在三小只的脸上扫过，龙衍道：“你们这次确实有错，不过，却不是错在去她那里捣乱。”
三小只有些困惑地眨眼。
不是错在这里，那又是错在哪里？
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而玉灵仙子的笑脸这时候更是僵了起来，她不明白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龙衍神君不是要让三小只向她道歉吗？
现在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又是什么意思？
玉灵仙子的心里陡然便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
她觉得，她可能要倒霉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会来五行宗了。
可是……
来不来，好像也不是她能够决定得了的，就算她不想来，神君大人都亲自相邀了，她难道还敢不来吗？
龙衍从头到尾都没有往玉灵仙子那里看上一眼，便是将定颜丹给玉灵仙子时，也只是当她是空气一般，现在当然也是如此。
他一拂衣袖，道：“你们还小，但你们也该知道，这世间多的是跳梁小丑，要是你们整天看着这些跳梁小丑，不仅不会有任何的益处，反而只会让你们的眼界也局限在这些人身上而已……”
跳梁小丑？
众仙人的目光刷刷地便看向了玉灵仙子。
很明显，龙衍神君话中的跳梁小丑就是指的玉灵仙子了。
想想看，这样说她还真是没有冤枉她。
自从凤至打造了仙界娱乐圈之后，仙界娱乐圈里的那些仙人倒也并不受众仙人的歧视，而是对其极为追捧。
用凤至的话来说，大道万千，谁能肯定只有按部就班的修炼才能得道？
只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但这并不代表着，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就不会受人鄙视了。
玉灵仙子，毫无疑问的，她就是那种别有用心之人。
想要出名，想要在仙界娱乐圈里打拼并且出头，这并不会让人批判于她，但玉灵仙子却借着自己与凤至有那么一点相似，打出了什么“小凤至”的旗号来。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她不仅打出“小凤至”这样的名号来，甚至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凤至，惦记起了凤至的夫君来。
这个女人，大概是真不知道“脸”字是怎么写的，也压根儿就不要这东西。
要是正常情况下，对于这种别有用心的人，龙衍压根儿就不会搭理。
因为，搭理了她，岂不是就真的认为这个人与凤至相似吗？
这样的人……
连给凤至提鞋都不配，又如何能与凤至相似？
这才是龙衍明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却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管的原因。
只是，龙衍没有想到的是，他倒是可以对玉灵仙子视而不见，但玉灵仙子的存在，对于三小只来说却已经造成了伤害。
三小只自出生起，凤至就已经陷入了沉睡，可以说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娘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玉灵仙子这样一个人整天打着凤至的旗号在仙界招摇，哪哪都能听到她的消息，让三小只如何能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