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早朝,皇上在龙椅面前站着朗声道:
“朕自登基十余年来,便由母后辅政,母后圣明,辅佐朕处理朝政十余年来,国泰民安,无奈,母后乃一介女流,后宫女眷,为避后宫干政之嫌不能再辅佐于朕,连日来,朕处理的政事连连不顺,致使京城重地出现重臣家眷失踪,西南一带出现河坝崩塌,造成重百姓流离失所,朕思之,朕非治国之才,为振兴我大烙,朕决定退位让贤,将皇位禅让于有德之人-轩王。”
欧相一听连忙阻止:“请皇上三思呀,这些都是当地官员无能并非皇上之过呀。”
“朕要是贤才又怎么会任用无能之辈?”
“皇上-”欧相还想多说什么,皇上却打断了他:
“丞相无须多言,朕意已决,已写下退位诏书,即日便可公告天下。明日轩王便登基,代替朕振兴大烙。”
哲王见状忙跪下道:“皇上英明,新皇陛下贤才,大烙千秋万载!”轩王党羽其他人也跟着高呼万岁,欧相一派人见形势如此也纷纷倒戈跪下拥护新皇以求自保,欧相势单力薄也只能接受事实了,轩王则跪下道:“臣谢皇上隆恩!”
散朝后,轩王随皇上来到御书房,
“王兄,小弟总算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了,瞬间轻松了不少.”
“皇上严重了。”
“你我兄弟就不说客气话了。小弟今日留下你是母后说要见你。”
“为兄不愿见她。”
“王兄,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去见她一下吧。”
轩王看了一眼满脸哀求的皇帝,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真的不想欠这个弟弟太多。
轩王来到太庙,看见欧太后正跪在众灵位前念经,刘嬷嬷在一旁陪着,虽欧太后念的小声,但太庙的人都被遣退,太庙也只剩她诵经的声音。欧太后不是一般人,她耳聪目明,早已听到轩王的脚步声,她停下口中的经对身边的刘嬷嬷说:“你先退下吧。”
“是。”刘嬷嬷恭敬地退下了。
轩王不想与之纠缠太久便直入正题:“说吧,找本王何事?”
“哀家只是想告诉你,你父皇的心头宝,本朝唯一的长公主石宛莹的下落。”
轩王一听,心便跟着紧张起来,因为那是养育他十余年的母妃-董皇贵太妃的遗孤,他怎能不关心,他淡淡地说:“说吧,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吧。”
“哀家没有任何条件。”
“是吗?”轩王不相信地问。
太后不与他纠缠其他,直接说了此女的下落:“她一直生活在宫里。今年也十五岁了,长得与董氏一样,是个美人胚子。那年,哀家抱走她时本想杀之,却终究是不忍了,于是便把她给刘嬷嬷带出宫,而刘嬷嬷之女司语刚好有个孩子夭折了,于是刘嬷嬷便把她给了司语安抚她的丧子之痛。一年后,司语家乡闹瘟疫,一家人都死了,只剩司语和宛莹活着,于是便寻到京里找到了刘嬷嬷,刘嬷嬷给司语在宫里安排了个差事,司语便带着宛莹住进了宫里,哀家一直被瞒在鼓里,直到前些日子哀家让她去寻那孩子,天涯海角,必需找到,刘嬷嬷才说出真相。那丫头现在在御药房帮着太医配药,因刘嬷嬷暗地里时常给御药房的人送些财宝,有时还有意无意利用她是哀家亲信,随便一句话能让御药房的人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的身份恐吓他们,因为这样软硬并施,那丫头倒也没受什么委屈。为了避人耳目,司语给她取了名字叫小石子。哀家抱走她时看见她耳朵后面有一个胎记,如同枫叶形状,想必你也曽见过董氏手腕上也有一个这样的胎记,哀家要说的已说完,这些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走了。”
轩王恨不得马上去证实宛莹的身份却疑惑地问:“你为何要告知本王?”
“就当哀家送与你,庆贺你即将新皇登基的礼物吧。况且哀家不能让你做亏本交易,你答应让哀家来太庙,哀家当然要拿东西与你换。”
“恐怕不仅如此吧?莫不是你良心不安了,怕到了阴间父皇和母妃会向你讨债?”
“哀家在阳间都没惧过他们,何况在阴间,这十余年来,哀家不是也没惧过他们的鬼魂活得好好的吗?”
“不要说得如此好,你晚上做梦会不会梦到父皇向你索命本王可不知。”
轩王这话确实踩到了她的痛脚,她曽不止一次梦到董皇贵太妃向她索命,她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之后睁眼到天亮。但就算全世界都责怪她,诅咒她夜夜被噩梦缠绕,轩王也不可以,因为她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补偿这个不在她身边长大的儿子,她想为他扫除所有的威胁,作为母亲,她没错,于是她幽幽开口:“是呀,就像见你和敏娴如此恩爱,小巧会不会在你梦里埋怨你,哀家也不知。”
说完她明显感受到轩王那寒到冰点的的眼神射向她身后,轩王“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欧太后抬头看向先皇的灵牌说:“哀家与你唯一的共识是在轩儿这件事上哀家没有错,那就是哀家作为母亲的本能,为自己的孩子扫除一切危险,所以哀家就算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也对得起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