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拍着胸脯道:“放心,您大可放心!南宫先生在妖岛的待遇与您一样,诸位先生也是妖岛的贵客,他们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拿我是问!”
阳恒压根不信,说道:“南宫不仅传授汉学,也是大汉国派驻在妖岛的使者,有什么事,都可与他商议。”
达芬奇想了想就明白了阳恒的意思,笑道:“不如在你长安城中设个驻点使者,有什么事你我直接沟通岂不是更好?”
阳恒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当年在凯恩勒城酒馆见识过了,那一地窖的人骨是怎么回事?还不是驻点使者吃掉的,然后将吃剩的骨头仍到地窖里。”
犬大将怒道:“你杀了我族的驻点使者,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
达芬奇怒斥:“闭嘴!他自己嘴馋,打不过人家才被杀死,那是他活该!算什么帐?”接着又堆满了笑容:“不过是陈年旧事,何必纠结?我可以承诺,派去长安城的驻点使者绝不吃人,只要他的安全不受威胁,就不会出手伤人,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阳恒笑着道:“你们妖族个个实力惊人,布朗夏尔可是将整个巴拉多城都变成废墟了,我至今难忘!妖岛灵气充足,终于让我有了突破,这才知道要想施展五方雷动这样的招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达芬奇收敛了笑容。
“你说的不错!五方雷动威力巨大,轻易施展不了,布朗夏尔用还精聚灵大法为引,舍了自身才能勉强施展!我知道你的心思,既然派来了使者和先生,咱们就有了好的开端。妖族开智不易,成年更是漫长,我难道就能舍得让妖族成员以身换城?”
他见阳恒不置可否,想了想又道:“你就不问问我派谁去?”
阳恒奇道:“派谁去重要么?”
达芬奇笑了起来:“我派小福去,怎么样?她可是一直嚷嚷着想见你呢!”
阳恒顿时无语,默默掏出从长安带来送给小金、小福的玩物,达芬奇大笑接过,安排皮埃尔去接小金小福前来,问道:“不去妖岛坐坐?”
阳恒叹道:“登岛容易离岛难,还是不去了!”
他趁这功夫又对南宫百树细细嘱咐了一番,直言和这老妖打交道要多多注意,可别被伪装所蒙骗。
稍时皮埃尔接来了小金小福,两个小妖欢呼着扑向阳恒,闹腾了一会,达芬奇就将玩物给了儿子,小金爱不释手,叫嚷着要去长安。
阳恒哄了一阵,只说等他长大些再去玩耍,小金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他拍了拍小金,便拱手和众人诸妖告别,带着小福返回长安。
一路上小福极为开心,她早就厌烦了妖岛枯燥的生活,对长安的繁华市集思念非常,更对那些种类繁多的美食念念不忘。
她吸允着指头道:“恒叔,到了长安我要先去东市吃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和水煮肉片,还有清灵姐带我去西市吃的牛排也要!对了对了,清灵姐呢?她怎么没一起来?”
阳恒强颜欢笑:“你清灵姐去了远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暂时你可能见不到她了!”
小福不似以前那般好哄了,拉着脸问道:“恒叔,清灵姐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在妖岛上我明白了很多事,爸爸他不是去了远方,而是早就死了!”
阳恒看了眼小福,暗想这妖岛果然不是善地,这些奉行强者为尊理念的妖怪们哪有闲情逸致哄孩子,只得叹息一声:“是啊!当年你父亲是为了救我们,才和魔鬼同归于尽。恒叔骗了你,对不起!”
小福急忙道:“别这么说,恒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喜欢妖岛,我喜欢长安!你快给我说说,清灵姐到底怎么了?”
阳恒只得将赵清灵施展神光封元术的事给她说了。
小福长松了口气,喃喃的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接着她面目狰狞的道:“这些魔鬼都该死!他们害死了我爸爸,还让清灵姐和恒叔分别,咱们杀光这些魔鬼好不好?”
阳恒恨极了魔鬼,下意识的说:“好!”接着他才反应过来,不悦的道:“你个小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小福恨恨的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恒叔教导我们要言出必行,恒叔刚才既然答应了,那咱们就要杀光魔鬼!为爸爸和清灵姐报仇!”
阳恒尚未说话,一个苍老的声音大笑:“小娃娃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周围光线一阵扭曲,托尔德凭空跳了出来。
小福死死盯住托尔德,呲牙咧嘴中一道无声咒就向托尔德袭去,阳恒手指微微一弹,真气就将无声咒破去,又挥手让围上来的禁军不用紧张。
“小福,这位托尔德老先生是我的朋友,不要无礼!你自己玩耍,我和老先生说点事情!”
阳恒跳下车来,和托尔德并排而行,心里却想:“小福本来天真烂漫,在妖岛住的时间长了,竟也变得如此暴戾,回到长安非得让君雨好好教导。”
托尔德掸了掸袍子上灰尘,问道:“你怎么带这小妖怪回长安?”
阳恒便将妖岛之行的事给他说了,托尔德点点头道:“你倒是下了手好棋,可惜身在局中,结果恐怕会不如人意。”
阳恒笑道:“我又不是国手棋圣,算不了太长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托尔德顿了顿法杖道:“你连棋手都算不上,咱们现在不过是棋子罢了!”说着便将希瓦娜城的情况给他讲了。
阳恒听得也是心惊不已,暗想这神教就不用说了,魔鬼也是手段多多,难怪这么多年也未能将他们彻底剿灭,他叹了一声:“路遥道艰,前程难行啊!”
托尔德干咳了两声道:“一大批武士从卡里斯城和你正在新建的城池中间穿过,绕过凯亚城直奔凯恩勒城,你觉得这是谁的人?”
阳恒皱眉道:“黛娜斯逃去了临海四城,但这不可能,她总归是神教的人,怎会帮着魔鬼去打审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