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南慕瓷听出是绵惜的哭声，心里一紧，急忙问了出来。
“绵惜，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乖，不要哭，告诉慕慕好不好？”
那边的绵惜一听到南慕瓷的声音，哭得越发厉害，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问道。
“慕慕，你不要骗绵惜。你告诉绵惜，爸爸是不是受伤了？爸爸是不是快要死了？”
南慕瓷心里“咯噔”一下。
“谁告诉你这些的？”
“呜呜呜......南爷爷是坏人，他打爸爸，绵惜还在地板上看到爸爸的血了。我讨厌南爷爷，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下一秒，绵惜的哭声渐远。
一阵清晰的杂音过后，保姆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对不起，南小姐。”
“是这样的。今天本来是要带绵惜到南家去见你的日子，可我们到了之后，没见到你和霍先生的人。反倒是南老先生，对绵惜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把他打伤霍先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绵惜她吓坏了，一直哭着吵着要去医院看霍先生，我哄不住。您看......”
南慕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爸爸这次出狱回来，明显性情大变，说话做事越来越离谱。就连对绵惜这个亲生的外孙女，都没有一丝的温情可言。
她只觉得胸腔里无声地蹿升了一股浓烈的怒火。
因为距离近，她和电话里绵惜的对话，身边的霍钦衍听得真切。
男人脸色微沉，一边紧了紧她的手，一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戎贺，低低对她说道。
“她已经五岁了，这种场面，见见也无妨。”
南慕瓷听懂他的意思，放轻声音对电话里的绵惜说道。
“绵惜乖，爸爸只是受了一点点的伤，不会死。慕慕现在就和爸爸在一起，你若是不信，我让戎贺叔叔现在过去接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
绵惜一向乖巧，可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执拗起来，却是个怎么都说不通的，“我要见爸爸，我要慕慕来接，我谁也不要，我就要慕慕......”
南慕瓷的心被孩子哭的一团乱，又软又疼。
她过了电话，有些迟疑地看向霍钦衍。
“三哥，绵惜她......”
本来，她是应该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
可是女儿......
霍钦衍眼见她一脸愧疚纠结的样子，顿觉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
“她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人，这事儿很难选择？让戎贺送你过去，我等你们过来。”
南慕瓷一听，急忙摇头拒绝。
“不用，让戎贺留下照顾你。我自己去接绵惜，很快就回来。”
她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身回来，快步走到霍钦衍身边，低低地喊了句。
“三哥。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下个月我过生日，事先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但是现在，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多事之秋，她心里总有不安，不踏实。仿佛觉得很多不好的事情，下一秒就发生一样。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尽早告诉三哥的好。
她说着说着，忽然就勾唇笑了起来。
“你等我，接了绵惜回来，我就把这份礼物提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