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从某个放杂物的柜子翻出了许多东西, 拿到了顾沉沉面前。
顾沉沉还没打开某件礼品, 秘书又从那个柜子里过来,捧着小山似的一大堆乱信件。秘书支吾地说道:“这些都是寄给您的信件。”
顾沉沉随手拆了两封,都是表白求爱信。再拆几封, 就是恐吓威逼信。
顾沉沉阴沉着脸, 从信封里还掉出了一沓ps照片。都是他的狂热粉丝将他ps某人体上。
“还有呢?”顾沉沉随便拆开了小山堆放的杂物。
“太多了, 隔段时间就给您处理掉一部分。”
“为什么不通知警卫, 拒收这些乱七八糟的?”顾沉沉从礼盒里拿出一堆光盘。不用说也知道里面会是些什么内容。
“通知过了,拒绝收。但是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门口就堆放着。”
“不会调监控吗?”顾沉沉又拆了一个大信封,掉出来的全都是他在公司里被偷拍的照片。
“调过了,发现没有人。”秘书这下底气更不足了。
顾沉沉怒道:“你就给我都保存起来,收藏着?”
秘书哭丧着脸:“我都没有拆开过。我见老板你平时也好像不收快递, 这就没有拿出来过。”
顾沉沉瞪了一眼秘书,小秘书更加哭唧唧模样。偷拍就算了,关键还寄来办公室。他不相信秘书就没有拆开过看。
拿起某信封里面的照片:“这些都是在公司偷拍我的。给我找出来, 哪个家贼干的?”
“而且这些公司偷拍的照片,还给我ps岛国男优身上了?”顾沉沉毫无商量余地,“抓到了辞职给我送警`局。别废话。”
……
晏则道把笔记本密码开了,手机键盘锁也给开了, 交给曹得分, “曹哥这是怎么了?”
曹得分把笔记本和手机交给了身后的技术部,“噢没什么, 就是帮你杀杀毒, 消消木马文件。最近公司网站被病毒入侵了, 你是知道的吧?”
晏则道根本就没听过有这回事。借着这理由查隐私呢这是?
看着笔记本和手机被了技术人员贴上了个人名字的标签,拿过去“清查”。估计也知道出了不太好的事情。估计有人出卖公司机密?等等。
曹得分也不透露什么,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查去了。
下午的时候。
一个男艺人捧着一纸箱,被警`局的人带走了。
带走的画面相当隆重,连靠近艺人培训部的隔壁部都来看热闹了。
晏则道看着被带走的艺人,神色淡淡,周围站了好几个艺人和工作人员,交头接耳道:“知道他为什么被带走?”
“不是查电子设备嘛?泄露公司机密了吧?”
“屁!才不是!我一在华伦当管理层的小伙伴告诉我,路老板被性骚扰了。”
“啊?怎么骚扰法?”
“发ps裸`照啊,上班偷拍老板啊,跟踪老板,送那些死狗的内脏啊,各种恐吓等等。”
“哇,那我们老板的粉丝真是疯狂,还特意跑来公司当艺人来接近他。”
“啧啧你不知道,我们华伦每年招艺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奔着老板来的。”
“竞争这么激烈,老板可以开后宫了吧。”
“老板不是传闻男女都拒嘛,真禁欲啊。”
“如果我是老板,真是幸福死,每天这么多人喜欢自己,肯定挑着睡啊,每天都翻牌子挑人。”
“呸,老板如果像你一样,那还叫老板?”
然后一下午部里都是在“论老板为什么有这么多追求者、他的私生饭有多丧心病狂以及老板到底有哪些优秀品质值得被疯狂追求”中度过的。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老板是一个大写着的、行走着的‘苏’”。
晏则道想起了中午的热搜,路迢之意外地出席了那人的电影发布会,全程专一地看着那个人,让他心脏莫名地刺着痛。
一针一针地刺着,从中午刺到现在。
他昨晚还被她泼了一脸他最讨厌的牛奶,今天就去出席她发布会了。
真是像用针挑破他的血管,刺穿他的肉。
想起来,真不该只解开他的衣服。应该把他关在笼子里,或者把他养在地下室里。领带摘下来,系在手腕上。
然后骑上去。
晏则道把车窗外的后视镜扳回来,车外已经是一片深黑的夜色。看见前方那辆黑色宾利上的人下了车,晏则道也跟着下车。
路迢之上了某一包厢里,包厢里是他的些朋友。
各公子,壕等等。也不少生意来往的其他公司老友。
晏则道自然进不去,站在了包厢的不远处。
烟蒂掉落在地上,烟雾缭绕间,一个熟悉的人影。
出来,面色有些染上了绯红,没有往日的清冷的那种白。喝了些的路迢之站在包厢门外的墙边,身旁跟出来一个同年纪的男的。
两人在墙边上靠着,男的给路迢之点了支烟。
路迢之吸了一口,男的看着路迢之拿烟的姿势。
两人说了些话,抽了三四支烟后,又回去了包厢里边。
晏则道又靠回了墙边,不时有些打扮花枝招展的或男或女的经过,还有长得妖艳的男的给晏则道递烟抛媚眼。
晏则道直接把对方的烟拍落在地上,识时务的就滚蛋了。
但也有不识时务的。
……
顾沉沉今晚参加的小聚会,是他们圈子里搞的。
这个圈子不是有些关系、从小玩到大的,就是后来外人加入的。关系排场都不用说,个个少爷公子。
不过他这个身份的路迢之,少年野心,干得比较大。不算是个吃家里的纨绔。这个年纪里,路迢之算是个圈子翘楚,说更突出点,就是与众不同。换在别的阔少眼里,嘴上是恭敬,心里暗贬是异类了。
但是路迢之眼高心阔,也是能力出众,自然不会计较这种井底的金蟾蜍。
“路总,你不会忘了要跟我喝一杯吧?”
人没看清,杯子已经碰了过来,溅起了零星的冰冷酒水在手上。
宋寅借机坐了过来,周围的人让开了一个座位给他。谁不知道他是圈内有名的宋太子。
顾沉沉本是举起的杯子被撞得晃动,“宋寅,”抬头看了来者一眼。
宋寅看见路迢之那冷淡的神色,心中由来一股别的情绪,“路总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跟我叙叙旧?”
路迢之心一沉,没说话之际,忽地宋寅一声呼叫,连忙凑上来,那嬉皮笑脸并不像严肃。“谁一撞我?”
路迢之胸口一片凉,宋寅的整杯酒是完全敬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宋寅立马顺势着给路迢之擦着衣服,不知道嘴哪放,蹭到了路迢之的侧颌,路迢之还没从沙发上起来,宋寅看来有准备,按住了他在沙发间。
“对不住对不住,我的错,我给路总擦擦衣服。”说着低眉顺眼地给路迢之解着衣服,擦着餐巾纸。
在座清楚这俩人的人都知道这宋大少爷又要登台开戏。
路迢之任他解开自己衬衫扣子,“宋寅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宋寅在上,路迢之在下,动作是在擦衣服,但是看起来怎么那么的色胆包天。
“迢之我想你了。”宋寅说道。
路迢之这才看清楚灯光下宋寅的脸,灯光有些暗,对方表情也有些深。包厢也是吵吵闹闹,但是谁闹得过宋寅大少爷。
虽是嘈杂,但更多的还是在看热闹。
“给我起来。”路迢之说道。
宋寅忽地低下头来,就在路迢之耳侧边,不知道是什么动作,众人没看清楚到底是亲了路迢之,还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整个人被推开,倒翻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始作俑者推他的人——路迢之站了起来,不想太难看地去拉一把宋寅。
卡在地上的宋寅握住了路迢之的手,顺势地一拉。
然后人们看见路迢之重心不稳地倒下去。
玻璃桌侧翻在地。
地板上的两人立马被两拨人从地上拉开,路迢之面色好不了到哪里去。
宋寅还在嬉嬉笑笑,擦了擦嘴角的东西。由于被人拉着,还近不了路迢之的身边。
路迢之是气到炸,不知道为什么会来今晚的聚会。
大家忙劝架,顺着和劝酒,借酒消愁和消气。
宋寅本是瘫倒在地上,又被人抬到沙发间,休息加喝茶给醒了一下酒。
路迢之起来要走了,宋寅正经站起来,说要去送人家。
路迢之是搭理都不再搭理宋寅了。有几个朋友出去送路迢之,门刚开,宋寅凑上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