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娉婷满是歉疚地说道:“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对于这种小白花, 顾沉沉除了耐心调~教, 估计是真没别的办法了。终于, 在祝娉婷惭愧地要起身走人时,顾沉沉问:“那人叫什么?”
祝娉婷很是惊讶。
顾沉沉语气冷淡:“我不一定会帮她。”
祝娉婷说了个名字。
顾沉沉点下头,算是知道了。虽然顾沉沉说不一定会帮忙,祝娉婷还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得知了她那个剧组新人朋友的详细遭遇后,她非常同情她的朋友, 无奈之外才想找起这个人人都以为他是自己靠山的“靠山”帮忙。
祝娉婷感激地问向顾沉沉:“你吃饭了吗, 我请你吃饭。”
顾沉沉本来是想摇头, 让她回去该干嘛干嘛的。
突然就弯下腰, 祝娉婷吓了一跳,看见顾沉沉面色巨差,惨白一片, “老板你怎么了?”
顾沉沉觉得腹中上方的地方痛,估计是这几天没有吃东西胃痛的,捂了下胃, 一阵翻腾的绞痛, 使得他冷汗渗出。
“你是不是胃痛?我给你买药,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祝娉婷扶了一下顾沉沉,立马跑出去替他买药去。
顾沉沉在桌上趴了一会儿, 贴在后背中央的衣服湿了, 他估计知道今天早上自己为什么吃不下东西, 估计是胃不好的缘故。
很快,祝娉婷回来,买来了水和胃药。
把胃药都倒出来,送到顾沉沉手上。水瓶拧开,给顾沉沉。
顾沉沉把药都吞下去了,辛苦得不能自已。
“我送你去医院。”看见顾沉沉这么痛苦的模样,祝娉婷说道。
顾沉沉话都有些踉跄:“我刚从医院过来……”
祝娉婷没有想到他是生病了今天,为了她还是从医院赶过来。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别样的、与平常不同的情感。
“那怎么办?你这样不去医院不行的……”
顾沉沉知道原主有胃痛的习惯,去医院一般都是治标不治本。他快穿过的人当中十个里有八个都会胃痛,他早习惯了。说道:“帮我叫辆车。”
祝娉婷立马就打到一辆车,扶顾沉沉进了车,祝娉婷也坐了上来。司机问去哪儿,顾沉沉看向祝娉婷:“你怎么……也来了?”
祝娉婷:“我送你。”
顾沉沉忍住时时的阵痛,“去xx别墅区。”
下车的时候,顾沉沉说:“我到家了。”意思是让祝娉婷止步。
祝娉婷说:“你这样你不去医院可以吗?我送你进去吧。”
顾沉沉因为自己胃痛,顾不了别人,祝娉婷将他送回了别墅里。顾沉沉把家里备着的胃药吃了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祝娉婷在家里,熬了一小米粥给他。
顾沉沉好了许多,下楼梯的时候,祝娉婷在厨房忙着,厨房和饭厅是连接一块的,所以可以清晰看见她的身影。
顾沉沉很吃惊:“你怎么还在?”
祝娉婷没回答他,说道:“我看见还有一锅白粥,但看着烧得不是很熟的样子,米还是生的。还有几个冷了的鸡蛋。”
顾沉沉哦了下,是吗?自己早上没把那米煮熟吗?
后知后觉,厨艺负分的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吃不下米粥。当然也有身体不适的部分因素。
祝娉婷见顾沉沉醒了,把熬了一下午的小米粥盛了一碗给他。顾沉沉坐在饭厅里,吹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听见祝娉婷在厨房对他说:“我现在给你炒菜,你再等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很快,不到十多分钟。祝娉婷从厨房陆续端出了清炒芦笋虾仁,素炒小白菜,清蒸平鱼,冬瓜丸子汤。
顾沉沉口味非常地刁,但是只尝了一口,就惊觉家里来了田螺姑娘。
抬起头看着祝娉婷,心底犹如老父亲眼含热泪:这朵小白花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小白花不当明星,可以去新东方当教师了。
“还行吗?会不会太清淡了?”娉婷担心地道。
顾沉沉心底眼眶湿润,感动地点头。心里越加笃定地推测:原主的胃痛估计是被自己的手艺给虐出来了。
……
晏则道那晚把路迢之送回去,除了第一晚,其他几晚都没有碰过他,因为怕他身上有伤痕和醒来后的疼痛,会发现自己。于是他也在药里加了药效,让他多睡几天。
回忆起身下的路迢之时候,他黑发散乱,面容紊白。身上每一道都是自己咬出的旖旎红痕。
嘴巴微张,被他蹂摧出的嫣红。
身体因为动作随之的在颤抖,好像迎合开出的花朵一样。娇`嫩,而且有种令人沉溺致死的迷`惑。
隐约的申吟声音,从他身上发出。晏则道动容地仿佛觉得他是知道的。
……
顾沉沉后来收到李金风的电话,“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说你……各方面检查都没有问题。”
顾沉沉听完后发出喟叹:“……假医院。”
李金风:“我给你预约个京市的医生。”
顾沉沉心烦:“不用了,检查出没什么事就好。”估计不是酒量差,就是太累了。要是前者被人知道了,非得把他当笑话看。
李金风:“……那你这几天都别去公司了,休息几天。”
顾沉沉答应了,末了又提醒几句:“帮我看着那个小白花。”
李金风:“??”问道,“什么小白花?”
“祝娉婷。帮我好好看着她,我扶持的。”顾沉沉不放心,多加了后面一句。
李金风无语:“谁不知道你重点扶持照顾的。”虽是老朋友,但是还是不清楚,打听道:“你是真的在追她吗?”
顾沉沉回答:“她是有急支糖浆吗?”
李金风还在讹他:“我不信纯友谊。”
顾沉沉实话道:“反正我俩清白。”不想让李金风误会他跟祝娉婷的关系。
李金风:“你不会告诉我她是你表妹亲戚或者哪个红色背景出身吧。”
顾沉沉佩服李金风脑洞,怀疑是不是娱乐圈里每个人都热衷八卦。提醒他,“还有,帮我提个新人。他帮过我好几次了。”
……
半夜的时候,顾沉沉喉咙渴得不行,想醒过来。却没能起来。
隐约感受到,身体某个地方隐隐在痛。
眼睛却睁不开,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空调开得很低,冷得皮肤都感觉不到温度。
部分器官的感觉丧失一样,耳边若有若无,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顾沉沉喉咙又干又渴,嘴唇有些半干涸的状态。
忽地,一点甘甜送进了嘴中。滋润着唇瓣和舌尖,卷动着干涸的一切,给予清泉般的清冽。
顾沉沉无意识地吮吸着,但是似乎喝不到这“甘泉”,只能去蹭,蹭一点一滴的滋润。
黑暗中,主卧室里亮起一盏微弱的灯。
灯光打在周围,光线昏沉,不炽热。
床上的被褥换成了深棕色,上面的人躺在上面,黑发散开,落在了柔软的枕被上。
肤色被桌灯照得很柔和,像是终于没有了冷感的白。
晏则道架起那人,将他拥在自己的臂环间,用力。
不知道是什么,让得他舌头努动,乖巧地吻着自己的唇。
手臂没有气力地张开在床上,只剩了摊开的衣服。
用力地上前,听得路迢之的低声闷哼,还有意识里想逃避的翻侧身。
……
顾沉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将近傍晚的时分。
于是顾沉沉将这归结为酒的后后后劲或者是身体太疲劳的原因。但是他奇异地发现,身上为什么多了几道不明觉厉的痕迹。
这些不明觉厉的痕迹,一块块或红或粉,细看下,感觉就像是蚊子叮咬后过敏红肿一大片。
如果快穿日志在,或许会跟他说,哪个蚊子会叮得这么大。
顾沉沉寂寞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天边的残阳似血,心中悲苦潦倒。
他来这个世界两百五十三天零十二个小时四分钟忘了多少秒了。他来时是一个人,现在也是一个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单身狗。
明月几时有,还是单身狗。
落红不是无情物,只是还是单身狗。
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还是单身狗。
爷娘闻女来,嫌弃单身狗。
春眠不觉晓,恨是单身狗。
问君能有几多愁,今天还是单身狗。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年还是单身狗。
待到来年九月八,永永远远单身狗。
…………
画面中的人,坐在床上,呆望出窗户。
他睡衣单薄地笼在身上,窗户流入了一缕薄薄的余晖,把卧室半边照得橙红。
晏则道不知道画面中的人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身姿在空荡的画面中,寂寞而悲伤。想伸出手,去抱一下他。
却只能触摸屏幕,划过那人的后背,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