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糖葫芦是一种叫做山楂的水果裹了先烈的血, 染成了红色, 就像是甜甜圈一样。
蒙堤听到这里的时候,舔了舔嘴巴,“我能吃到吗?”
顾沉沉告诉他, “那都是传说。”
蒙堤问, “武大郎烧饼为什么那么受欢迎?”每本演义书都有他出现。
顾沉沉, “因为人们都同情他。”
“女儿红真的一定要配两斤牛肉来吃?”蒙堤提问。
顾沉沉:“就像红酒和牛排。”
蒙堤问, “黑店里的包子都是人肉做的吗?”
“假的,人肉太贵了。有可能是老鼠肉,猫肉,狐狸肉混合在一起。”顾沉沉回答。
“为什么张飞,关羽, 刘备为什么要在一起?”
顾沉沉回答他,“因为爱情——爱国的情感。”
蒙堤又问:“哪吒的混天绫现在还有的卖吗?”
“没有,这儿没有淘·宝。”顾沉沉说。
“灰太狼真的每次都会喊‘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吗?”蒙堤问。
顾沉沉:“假的, 他得了咽喉炎。”
“为什么沉香劈山时要用斧头?”蒙堤问。
“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其他工具。”顾沉沉回答。
蒙堤:“白娘子真的一到下雨天就唱‘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
“假的,白娘子雷峰塔演唱会很早就收费了。”顾沉沉说。
“祝英台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去上学?”蒙堤问。
顾沉沉说:“她太渴望了上学了。”
“月饼真的是纪念嫦娥而发明的吗?”蒙堤问。
“假的,是厂家为了促销而搞的宣传。”顾沉沉回答。
“今天还能看见长城吗?”蒙堤问。
“不能了, 孟姜女哭倒了。”顾沉沉说。
“我掉进了缸里一定要砸缸吗?”蒙堤问。
“你可以站起来。”因为你长高了。顾沉沉回答。
“孟婆汤真的是免费的吗?”蒙堤问。
“当然。”顾沉沉回答。
“龙宫收费吗?”蒙堤问。
“肯定的。”顾沉沉回答。
“小龙女真的在一根线上躺着睡觉吗?”蒙堤问。
“假的, 她躺累了就会回床上去。”顾沉沉回答。
“贾宝玉真的跟孙悟空有亲戚关系吗?”蒙堤问。
“不骗你,他们都是石头变成的。”顾沉沉说。
“为什么济公不卖他的药丸?”蒙堤问。
顾沉沉:“那是因为卖相不够好。”
“白展堂和郭芙蓉是天生一对吗?”蒙堤问。
“当然啦。”顾沉沉回答。
“刘星实际年龄真的比小雪大?”蒙堤问。
“你没听错。”顾沉沉回答。
“老婆饼里有老婆吗?”蒙堤问。
“当然, 不过小孩买是不送的。”顾沉沉说。
“每次做夫妻肺片都会抓一对倒霉的情侣是吗?”蒙堤问。
“肯定的。”顾沉沉回答。
“西施为什么不再河边洗衣服了?”蒙堤问。
“因为有个叫范蠡的有钱人给她买洗衣机了。”顾沉沉回答。
“刘备真的是因为手滑才摔他儿子阿斗吗?”蒙堤问。
“那不会假。”顾沉沉回答。
“敖丙和哪吒真的在一起过吗?”蒙堤问。
“不然王菲怎么会唱‘想你时你在闹海’。”顾沉沉回答。
“皇马跟巴萨两家俱乐部真的是传统的好朋友吗?”蒙堤问。
“当然。”顾沉沉说。
“东方的足球真的进了世界杯还夺冠吗?”蒙堤问。
“怎么会骗你。”
“叶弥, 我觉得你好聪明。”蒙堤发自肺腑敢言。
“当然。”顾沉沉毫不迟疑, 但是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上段子博君一笑,请勿当真】
蒙堤睡在内侧,等他问完一切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问题后,尼德兰就有了莫大的困意。探戈的舞曲播完,只剩黑夜里的寂静。
蒙堤转身,手有些搭着尼德兰的另一边肩臂上,“叶弥,”声音迟疑。
尼德兰倦意袭来,耐住药片的功效,应了一声。
“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吗?”蒙堤看住了黑暗里,从窗外透出了哨兵几丝灯光,看到了尼德兰的剪影。发丝,侧面,还有那望不见,但是存在的、流泻在某一处的月光。
“会的。”尼德兰平躺在床上,蒙堤就在他边上侧躺着,挨着他身体。
“你说的会,是跟刚才那些回答一样吗?”少年的固执,年少时候一定认为世界都会给出他们答案。
“不一样,”尼德兰缓缓地说道,他还有一丝思考的理性,“我会跟你在一起,”前半句让少年如蒙初恋,后半句让他遭受坠落,“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蒙堤。”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呢?”蒙堤发觉这句话不对,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我不是亲戚或是养兄弟这个身份呢?”
“没有这么多如果,小鬼。”尼德兰即将睡去,少年的咄咄的问话还在继续。
“叶弥,你要准确告诉我。如果我们不是呢?”少年的执着比冲锋号还要长一些。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直男的回答总是那么漫不经心而又严丝合缝地戳中人的死穴。
“这是什么回答,叶弥。”少年不满的声音落在了没有尽头的黑夜里。
回应他的是另一方的沉默,准确来说应该是沉睡。
“叶弥,你睡了吗,叶弥?”蒙堤问向他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没有了动静,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他真的睡得很酣甜。少年的手还搭在他的腹上,就像是搭在了没有实体的海里。
他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鲸鱼,毕竟这是一片海。没有实地,没有他完全圈占的可能性和现实性。
叶弥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雪松,又像是从雪松上簌簌落下的雪。
蒙堤知道他服用了安眠药,已经深入梦乡里了。他放心而毫无任何的再伪装,将手环过了叶弥的腹,另一只手搂住尼德兰的脖子,半个身体倾覆了上去。像是依偎在恋人身上一样。
“叶弥,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蒙堤趴在他身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边上。他身上沐浴过后的香露气息,挡不住他本来的体香。
尼德兰的睡衣单薄,隔着薄薄的衣料,就能感受他的体温。他体温正常,不低不高,像是披了雪的马匹,即使在料峭的春季,也是保持四季的温度。柳也许从窗外飞进来了,或许那是雨丝,又或者是雪花。管他呢。他的尼德兰就睡在他身下,呼吸就在他的耳垂边。
真实的,触手可及的。为什么我就是要在跟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问题,叶弥。
第二天。
尼德兰早早就起来了,在他换上了衣服的时候,蒙堤从床上翻转了一个身,尼德兰的声音响起,“该带上你昨天那份错了十八道题总共才二十五道题的物理题上学校了,蒙堤。”
蒙堤蒙在枕头里,灰色的头发散落了一枕,嘟囔了一句,“真讨厌,叶弥。”
尼德兰将睡衣解开剥落的时候,蒙堤恰时地坐起来,他灰色的细软的头发乱得就像是被鸟遗弃的鸟窝一样,但他那张日益与他母亲相似的美貌凸显出来的脸还是在清晨里非常有耐看的意味。
蒙堤看住那露出的腹肌,那线条流畅的躯体,尼德兰对他抛来了一个目光,那是来自日常锻炼,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一个“轻蔑”的目光。加西亚竟然不觉得尼德兰可恨,反而觉得他在这一刻万分可爱。
他头发黑色,躯体的皮肤是白色的。就像是墓园里开出的白色花朵一样,叶弥从不让家里种白色的花,他说在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星球),没有会种白色的花。那是象征死亡的意义。
蒙堤坐在了被子上,突然发现了一件令他骂出脏话来的事实。
尼德兰朝他看去,发现了他裤子上,微微湿了。
湿的范围不大,只是一很小很小。加西亚的面色有种难堪的神情。那是一种耻辱,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片湿漉的羞耻。
“没事的,小鬼。”尼德兰还想安慰加西亚,但是他已经把被子掩在了上面,在床上耻辱地不想下来。
叶弥见他如此难堪,跟他讲这是个正常的现象,“这是遗精,也叫梦遗。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十多岁就开始。”
加西亚依旧是面色不好,垂着脑袋,十分沮丧和恼怒,是对自己这种情况恼怒,他认为这是他压抑不住他的邪念才产生的东西,而且居然还在尼德兰的面前展示出来,令他又羞又辱。
早上的餐桌上,蒙堤依旧不多说话,他整个一天都是在自我的羞耻中度过的。他还是第一次,他以为这是非常耻辱的事情,还被叶弥知道了,更是耻上之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