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反应颇慢地说道, “我看看我有没有大小王呀, 等等我,”
然而手速和老花眼活像个九十九的大爷,看了半天, 对萌新说, “小静, 你没给我发大王。”
萌新有些蒙圈, 听见快穿日志亟不可待,“你做不做地主啊!有没有大小王(哔)(哔)(哔)(哔)!”然后他咦了一下,公司屏蔽脏话软件居然又有效了。
顾沉沉一副每日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的模样,看着没有大小王的牌, 默默嘤咛了一声,“做,”
萌新知道它的宿主这几天, 因为小王子给了希望他,又转眼把希望灭了。宿主为此伤心难过几天(也许是输太多)。
地主牌翻开,是“467”,顾沉沉悲从中来, “连个5都没有, 我怎么出?”
手握双炸·弹的萌新和双王炸的快穿日志眼巴巴地看着顾大爷出牌,“磨磨唧唧, 到底还玩不玩?”快穿日志烦了顾沉沉好几天了, 这个人, 一连躺在床上好几天,不吃饭,说不合他胃口,每天就起来去接个小孩,然后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报,跟中年老汉一样。
顾沉沉默默地出牌了:4张13连两张散牌。
快穿日志有些楞:“要不起。”
萌新也有些怔:“要不起。”
快穿日志说:“一开始怎么出这么大呀?”
顾沉沉默默地说:“因为心情不好。”模样让人怜爱极了。只可惜日志和系统不是人。
然后又是4张1连两张散牌。
萌新呆住:“要不起,宿主你的牌怎么都这么大呀?”
快穿日志怕他快赢了,赶紧出了王炸。
然后快穿日志出了一条长飞机556677888991010,还剩三张牌。
顾沉沉面容悲伤地将四张2都出了,炸了快穿日志。没有人要得起。
于是顾沉沉把所有的牌出了——最小的4张12。
快穿日志傻眼:“你这么猛的牌??”
萌新默默地掏出了赢回来的钱。
顾沉沉面容难过地,用小媳妇的哀怨和柔弱的声响:“快给钱。”
快穿日志把钱掏出来,“我不信,再来。”
于是十八轮过后,一向喜欢在开头输别人好几局,最后把别人大放血的顾沉沉赢完了系统和萌新的五个月工资。顾沉沉坐在小洋楼的阳台上,沐浴着太阳,底下的游泳池发着蓝色粼粼的波光,一切舒畅极了。
“我不要跟你玩了!骗子!老千!”现在轮到了日志哭哭啼啼。
“宿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嘤嘤。”还我血汗钱萌新还不敢讲。
顾沉沉还是一脸地悲伤:“我并没有作弊,都是运气,上天都怜悯我这个可怜的人。”
“闭嘴,快还我钱!”日志的鼻涕和眼泪(如果有的话)喷涌出来。
顾沉沉撇撇嘴,语气如柔弱小姑娘:“这都是我的辛勤所得。”
“不要脸,把我几个月的工资还给我,嘤嘤。”日志炸了n个小型炸`弹在对话框里。
顾沉沉没有接守,选择依靠在太阳椅上,眯起了黑色的眼睛,望了一会儿天,脑海里又出现了日志的话:“再来再来,”
顾沉沉看着上面飘着几丝白云,感叹了一句:“天凉了,让日志破产吧。”
日志杀红了眼。
斗地主斗到了晚上,顾沉沉看了时间,“不好意思,我要去接我的小蒙蒙了,失陪了各位。”
日志瘫痪,嘴角(如果有的话,从此默认他有)抽搐:“还……我……十……个……月……工……资……”
萌新哭得更为伤心,几乎被掏空了身体,“宿主你怎么这么旺……”
顾沉沉轻轻地掸一下晒得暖洋洋的衣服,天边夕阳正好,映照在他这样犹如电影明星的脸上:“不好意思,我是赌圣顾润发。”
顾沉沉坐在了轿车上,他心情快活得就像是枝头吱吱喳喳的麻雀一样,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一排,弹奏出一首气势雄浑的《小星星》。他一向不太爱好酒水饮料,但是此刻他想手中捧起一杯像是总裁手中的高脚杯酒水。
小酌一口,感叹赌`博让生活变得更美好。小赌怡情,大赌暴富。
学校的大门是金色的装横,学术气氛,浓郁,莘莘学子,活泼。
日志的话蹦出来:“你形容够了没?”
顾沉沉不再描述那校门,嘻嘻笑了一下,“被你发现啦。”
日志半死不活:“还……钱……”
顾沉沉这句就假装听不见,继续欢快地看出窗外,那些青春洋溢,一张张脸上充满着朝气的学生,或结伴或独行地走出校门。“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要接蒙蒙,天天不迟到,爱弟弟,爱王位,长大要抢弟弟的王位~~!”
“闭嘴,好难听。”日志说道。
顾沉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把对话框切掉,把那边的日志气个半死。
还没等他哼几遍,车门就打开了,蒙堤出现在面前,顾沉沉看见他背着个书包,把书包摘下,放在手里,坐了进来。顾沉沉想顺手把他书包放正,结果蒙堤连忙拿开,不用顾沉沉碰一下包。似乎背包里有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顾沉沉像个老父亲感慨:“这小崽子长大了,东西也不用我帮他放好了,记得他原来很黏我的。”
萌新还在悲伤中,“嘤嘤。”
顾沉沉还没开口跟蒙堤说话,就听见他的主动提出:“我有个作业本要买,就在xx街的店上有。”
顾沉沉看见了蒙堤长开的脸,灰色的眉毛,那双灰深的眼睛,犹如是《圣经》中,数点百姓的罪的d□□id。顾沉沉点头,“没问题,”于是加西亚吩咐司机到某某街。
顾沉沉每日出来接加西亚,卫兵队带得不多,也是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带得都是身穿便服的卫兵,数量寥寥。
轿车就开驰在街道中,在波塞冬有轿车的人并不多,不是权贵富商,就一定是军官了。不过这年头军官不会满大街跑,所以只剩了贵族和商人。蒙堤坐在了座位上,他的手一只放在了书包边上,眼睛垂着,倏忽说道:“叶弥,”
顾沉沉闻声看去,光线从左边的窗户照进来,逆光在蒙堤轮廓的边缘,看见他灰色的眼珠,似乎是哀多尔山的宝石。听见了加西亚说道:“我身体有点难受。”
“怎么了,”顾沉沉伸手去探他额头,并没有发现发热的痕迹,蒙堤却顺势地贴过来,挨在他身体上,请求他抱自己。
顾沉沉只好腾出手,轻拍着加西亚的背。他个子长得飞快,但比起自己还是矮了十多厘米,不像是以前的大长腿和小鸡崽了。加西亚依偎在他怀里,像是从前那样,手搂过了顾沉沉的脖子。
顾沉沉想起了他从前小的时候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听见了加西亚发出了闷闷的声响,想到他不舒服,也许是生病了。于是伸出手来,揉了揉加西亚灰色的短发。
加西亚头贴在了他的胸膛和脖下处,手环过顾沉沉的脖子,就像是以前那样,把脸蹭在他的身上。而顾沉沉没有看到的是,加西亚手中出现了一支针筒,扎进了自己的后脖上。
……
晚上,尼德兰回到家里,同样的,还有蒙堤出现在家中,只不过蒙堤面青脸肿,嘴角还淌着血。尼德兰对管家说道,“关他进房间,明天把本地的心理医生全部给我找来。”
加西亚还在发狂地想把话叫出来,不过他嘴巴被蒙上了布条,发出的只是“唔唔”的声响。身后还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在押解着他。
管家伯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尼德兰暴怒如雷的模样,明白了一定是蒙堤做了太过分让上将生气的事情。于是连忙带着锁和钥匙,带领押解着加西亚的士兵上了楼。
士兵粗鲁地将加西亚推进了房间里,管家伯尼看见了加西亚被推倒了在地上,那摔倒的姿势硬生生地叫他心里一惊,同时几个士兵将他从地上狠狠地拽起,把他绑到床上去,加西亚还在挣扎中,肩膀撞开士兵,士兵给了他几勾拳,就软下去。
嘴角的血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停止过流,伯尼等几名战地士兵出了房间,把门锁上,钥匙拔`出来,里面的人还在发出了“唔唔”的声响。
再看去楼下,尼德兰的脸是一片铁青色,伯尼不知道加西亚到底是对尼德兰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第一次对这个纵爱到不得了的王子拳脚相待。心里想,一定是加西亚做了过分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加西亚的房间发出了“唔唔”的声鸣,让人听起来像是猫叫,又像是风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