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风院内,送走了阮玉琴与君容琨王秀姝坐到秋千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阮苏笙介绍给她的兵书,绿荷笑着走到王秀姝跟前,王秀姝有些不放心阮玉琴与君容琨,便派了绿荷偷偷在他们身后跟着。绿荷将她二人送到平南侯府外,亲眼见他们离去后便回来了。
她笑嘻嘻的罢罢手:“大少夫人,四小姐与锦王世子真有青梅竹马的感觉。”
“她们相处得如何?”王秀姝问道。
“相处得很融洽,”绿荷道,“但是我看见二小姐与三小姐与锦王世子打了照面,邀约锦王世子一同玩耍。”
“哦,”王秀姝挑眉,继续问道,“然后呢?”
“锦王世子对此似乎没有意思,回绝了她二人。”绿荷道。
王秀姝闻言欣慰的笑了。她继续看着兵书,阳光在身上游荡,王秀姝整个身子都显得软绵绵。绿荷为王秀姝端了刚煮好的热茶与点心,王秀姝抿了一口茶水,正要放下时见赵妈妈从门外喜洋洋的走了进来。
“大少夫人。”
王秀姝放下茶杯,扬起笑:“赵妈妈,遇到什么事情为何你这么高兴。”
赵妈妈哈哈一笑,走到王秀姝的跟前将一封请帖交于她:“当然是喜事了!大少夫人自己看。”
王秀姝打开喜帖,是君莲生的。上面写着明日是他儿子满月,邀请王秀姝前来府中做客。王秀姝“噗嗤”笑了一声。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君莲生的孩子已经满月了。她想想时日,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君莲生,对她也有些想念了。王秀姝抬眼,问道:“赵妈妈,你道我该给莲生姐姐的孩子送些什么?”
“只要是大少夫人送的,君夫人都会高兴。”赵妈妈回答。君莲生对王秀姝的情谊是真真的,想必王秀姝能去,君莲生已经高兴欣慰了。
王秀姝却是叹息一声。这阵子太过忙碌,倒是疏忽了与君莲生的交集。她孩子的满月礼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有准备。见她有些愁绪赵妈妈从怀中掏出一锦囊递给了王秀姝。
“大少夫人别愁了,妈妈我早就为大少夫人准备好了。”
王秀姝拆开锦囊,只见里面放着做工精致的金锁。王秀姝有些诧异的抬头,赵妈妈微微笑着,她知晓王秀姝这阵子无法顾忌,可她好歹也是王秀姝的知心人,早就派人打听了君莲生何时生子,这金锁早已派匠人打好了。
“赵妈妈真是心细,”王秀姝夸着赵妈妈。
“都是妈妈我该做的。”赵妈妈笑道。
猎场里,君容琨拉弓对准树林之中,箭刃射出,只听一声动物的哀鸣惨叫,一只驯鹿应声倒下。阮玉琴浑身一颤,撑着小厮的手从马上一跃而下。君容琨见她这弱怏怏的模样就来气,他哼一声问道:“我这猎术厉害吗?”
阮玉琴看呆了,连连点头:“好厉害。”君容琨却有些惊异,按照阮玉琴的这性子不应该是直接说猎杀小动物太残忍了么?难道只是为了讨好他?
“世子殿下,这驯鹿你准备怎么处理?”阮玉琴呆呆的看着脖子正泊泊往外流着鲜血的驯鹿,咽了咽唾沫。
“怎么你想要吗?”君容琨问道,“这驯鹿已经活不成了,你可别做出为它包扎的蠢事。”
“驯鹿肉好吃吗?”阮玉琴不理解君容琨为何为觉得自己会为驯鹿包扎,她有些贪婪的望着驯鹿,作为吃货的基因正在她体内蔓延。
“好吃,猎场里就有灶台,一般打猎后的猎物可以在那里直接烹饪享用。”君容琨说着指了指山头,山头那儿果然有一处泥巴房,正氤氲向外冒着炊烟。阮玉琴有些馋了,眨眨眼瞅巴巴的拽拽君容琨的袖子:“世子殿下,我能吃吗?”
果然是小孩子,听到好吃的就露出本来面目。君容琨像是发现了阮玉琴的另一面扬起一个坏笑:“可以啊!但是要自己煮,你会下厨吗?”作为平南侯府的小姐,阮玉琴怎么会下厨这些下人才会做的事。
他没想到阮玉琴却点点头,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我会,我常常给姨娘做吃的,姨娘夸我厨艺很好呢,而且我还会做点心呢!”如同炫耀一般,此事的阮玉琴滔滔不绝的说着,君容琨望着她,她的面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令她稚嫩的小脸显得明媚可爱。
不知为何,君容琨的心如同被拨弄的琴弦一般微微颤动着,他撇过脸,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他一定是入了魔了,居然会因为一个臭丫头的笑而脸红。他尴尬的咳嗽两声:“如果你真想吃,待会儿吧,我还要去掏鸟蛋呢。”
“掏鸟蛋!”阮玉琴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她笑嘻嘻的蹦跳到君容琨的面前,“这个我也会!”她因为受欺负常常吃不了荤腥,便悄悄的爬上平南侯府后花园的树上掏鸟蛋。有时候运气好一下午便能掏到十几颗,用茶叶玉香料煮了有淡淡的香,非常入味。
想着阮玉琴已经有些馋了,君容琨望着她,这个女人从他猎下驯鹿开始一直兴高采烈的。明明出府前还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果然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
“我才不会带你去!”不知为何,君容琨突然很不爽。她带这个女人出来只是为了给王秀姝证明,等熬过几日后他便去向王秀姝证明他对阮玉琴没有丝毫的情感,让她去与父王说将婚事取笑掉。
可是这阮玉琴现在的模样似乎很是享受与他一起玩。君容琨的拒绝令阮玉琴一愣,她咬着唇勾着手,委屈的说:“世子殿下,我绝对不给你添乱的!我真的很会掏鸟蛋。”
“这不是添乱的问题!”见她难过的模样君容琨的不爽顿时烟消云散,欺负阮玉琴不知为何会让他十分舒心。
“那是什么问题?”阮玉琴问道。
“你太丑了!”君容琨哼了一声。心里想着哭吧,哭吧。现在就哭出来。阮玉琴愣了愣,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思考着自己是否是真的丑。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要哭了吧!”君容琨走上前伸出手指搓了搓阮玉琴的额头,一旁的小厮汗颜,他的主子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太过顽皮。如若小姑娘真的哭了,看他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