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人人都是演技帝,个个都手捧小金人!
连家这段日子简直是霉运当头,先是嫡女连宝珠被废,与瑾亲王的婚事不了了之,紧接着家中大火祠堂被烧,嫡女也被烧死,再接着……
连大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下来,听着传旨的秦公公一条条的宣读着他的罪证,上面的每一条罪证都足够他死一次,等秦公公宣读完圣旨,御林军也从连府的各处搜集出来各种罪证,他贪墨的脏银,一箱箱摆满了整个院子。
“将连家一干人等皆压入大牢,听候发落,连家宗族凡与此事与牵连者,悉数重罚,一并收监听候发落。钦此!”
秦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眯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连大人,说道:“连大人,接旨吧?”
连大人双手高举过头顶,“臣,接旨。”
双手刚接过圣旨,连大人就被御林军给扣押住,扭送上囚车,一路招摇着押去大理寺!
风光了几十年的连家大厦一夕之间倾塌,从高高在上的兵部尚书跌落尘埃,沦为阶下囚。
太上皇的寝宫之内。
百里傲气得将桌上的笔墨都扫落在地上,然后气得朝百里云卓当胸踢了一脚,直把百里云卓给踢飞出去四五米,撞在墙上。
“逆子!朕真是信错了你!瞧你做的好事!你竟然敢背叛朕!”
百里云卓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里傲,说道:“主上,属下此番皆是为主上着想。”
“为了朕?好!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为了朕?为了朕所以毁去朕在兵部的棋子?”
百里傲怒极反笑,看着百里云卓,眼中露出凶光。
百里云卓仿佛没有看到百里傲眼中的杀意,继续面无表情的道:“主上以为属下是故意毁去那姓连的?”他嗤笑一声,说道:“那主上可真是太看得起属下了,且不说属下之前对这姓连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就是知道,凭借属下的能耐,也不可能一出手就如此干净利索,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就把一个兵部尚书满门抄斩!”
百里傲眉心一蹙,“不是你?”
百里云卓这个儿子,他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有多大的本事,多少能力,他自己心里有数,的确如同他所说,凭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的就把兵部尚书这颗棋子给拔了的。
而且,如今东瀚的局势,他们父子是站在统一阵地的,唇亡齿寒,毁了他的势力,对百里云卓有什么好处?
百里傲仔细的打量着百里云卓,面色缓和了一下,说道:“跪在地上像什么样!起来说话!”
百里云卓却并没有接受百里傲这打一巴掌之后给的甜枣,依旧跪着,说道:“属下犯了错,应该跪着。”
百里傲不满的眯眯眼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让他跪着也好,长长记性!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云卓咳嗽了一声,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才说道:“百里惊鸿不接受赐婚,主上难道真的以为,仅凭一个孝字压下去,就能逼他乖乖就范,接受主上的赐婚,把那个连宝珠迎进瑾亲王府?那主上也未免太小看瑾亲王了。”
“你数连家这件事,是小七做的?”百里傲皱眉。
“事情是属下做的,但是也不全是属下做的,属下说过,仅凭属下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干净利索,属下早就预测到百里惊鸿不会乖乖就范,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主上抓住不孝的把柄,所以,既然赐婚一事,主上这里行不通,那么只有从连家那边下手了,咳咳……”
百里傲心中不免算计,然后看了一眼百里云卓,“你还知道什么,继续说。”
“属下也是偶然间发现百里惊鸿的人在调查连家,有了宫宴那日,钟家的事在前,属下不敢掉以轻心,一直让人密切监视百里惊鸿身边的那人的一举一动……”
“原本属下以为,只要连宝珠跟百里惊鸿解除婚约,那百里惊鸿就会收手,大家各退一步,不再纠缠这件事,毕竟这连超是兵部尚书,身居要为,要动一个朝中的三品大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以后龙临军的军资补给都要兵部来协调……”
“哼!人已经得罪了,仇已经结下,他哪里会这么容易收手?既然你都能想到龙临军将来还要受兵部挟制,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是!所以,这也是属下的失误,等属下发现,连家有百里惊鸿暗中潜伏在暗处的内应,属下想要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份证据已经到了百里惊鸿的手中,属下知道,证据到了百里惊鸿手里,百里惊鸿只会把连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所以,属下得到消息之后就匆忙赶去连家一趟,在连家的祠堂里放了一把火……”
“难道不是你为了帮那江宝珠泄私愤,去落井下石,杀了那连宝珠之后,又放火烧了连家祠堂,毁灭证据?”百里傲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这番话就是要告诉百里云卓,百里云卓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内。
“属下去连家折磨那连宝珠,的确是为了泄私愤,那连宝珠当众污蔑属下,以属下的性子,她的那些话早就足够属下杀她十次八次的了,只是属下知道,主上留她还有用,所以才忍着没有动手,那日之后,连宝珠于主上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价值,所以属下才出手为自己出一口气。当然了,属下去连家放火,的确是为了毁尸灭迹,毁灭证据,但是属下毁的可不光是连宝珠的尸体,还有那连超秘密暗藏着的一些对主上不利的证据。”
百里云卓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胸口又一阵阵的火烧火燎的疼,他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才道:“既然百里惊鸿对连家出手已经不可逆转,属下能做的也就只有抢先一步,把主上摘出来,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对主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