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必着急了倘若采风有罪,那么就算不用娘娘动手,臣妇也会亲自处理了这个不安好心的丫头的。”
皇后想用采风来对付她,可是她想错了,如今已经深陷局中的人,她怎么可能给她反击的机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柳婉柔直觉如果这件事情一拖再拖,说不定苏锦绣又会整出什么意外来,而且后者的表情让她不安,总觉得苏锦绣早就安排。
或者说……这根本就是苏锦绣设计的?
这个想法一出,柳婉柔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苏锦绣自己一手设计的,那么当初难道她从她威胁她替她办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给算计上了么?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这香整个京城中除了本宫和燕柳,就只有这个小丫头了,难道还有别人么?人证物证俱在,世子妃到底在掩饰什么?”柳婉柔冷笑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苏锦绣不甚在意地一笑,她缓缓上前趁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摘下了燕柳头上的簪子。
这根珠翠环玉簪便是当初她赏给采风的,没想到上次入宫的时候却被燕柳给拿走了,如今,那她便让它物归原主吧。
自己的东西戴在自己讨厌的人头上,终究,不痛快得很!
“燕柳,你说这簪子是你的?那你可知道本世子妃的东西上面都会有一个海棠花标记?”苏锦绣谁都没有问,直接问燕柳。
燕柳本来就心虚,她早就知道世子妃的簪子上会有海棠花的标记,这根簪子档次她从采风那里诓骗过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这上面有海棠花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只是抱有侥幸心理,想要把这件事情早点盖过去,让所有人都不再关注这根簪子的归属问题,没想到现在这个世子妃居然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她给转移到这根簪子身上了。
皇后冷寒的眼神她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发寒,可是这都被世子妃给戳穿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把这件事情搞砸了,皇后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奴……奴婢……这……这根簪子是采风妹妹自己给奴婢的,不是奴婢的……”
这变脸速度,果真是快,就连翻书恐怕都没有这么快吧!
苏锦绣在心中不由地感慨了一声,“你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根簪子是你的,怎么,皇上面前你也敢有所欺瞒么!你敢欺君罔上!”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去,就不单单是一项口不择言的罪过了,欺君罔上,那是诛九族的死罪,对于奴婢那便是更残酷的刑罚!
燕柳一下子慌了神,慌忙解释道:“奴婢方才一时紧张,所有才忘了……并……并没有欺瞒皇上的意思!”
“哦,那你就是承认了这根簪子是你用一个香包换来的了?”
“……是……”到了这会儿,燕柳再没了反驳的力气,只能诺诺地应声。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用这么价值连城的簪子去换你一个香包,这亏本的买卖,本世子妃想本世子妃身边的丫鬟还没有这么笨!”
“我……我……”
“世子妃,本宫平日里对下人疏于管教,导致燕柳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件事情日后本宫定然会重罚她。只是如今也应当有主有次,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假诏是谁放进去的不是么,很明显就是这个丫鬟做的,难道世子妃还在拖延时间么?”皇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说道。
这个苏锦绣诡计多端,燕柳这个蠢货,她怕再被苏锦绣问一会儿还不知道这个蠢货会被套出什么话来!
“娘娘,您这话让臣妇不敢苟同,娘娘怎么就敢确定整个京城只有这两个人有这种香料?还有,采风身无寸铁,又没有轻功,甚至连一般的拳脚功夫都不会,怎么,难道皇后娘娘以为采风一个弱女子能够闯入侯府把假诏放到这戒备森严的书房么?”
“呵,世子妃,这是你的丫鬟,你想怎么说都可以,谁知道她会不会武功?再说这香料,整个京都除了本宫和燕柳,采风这三个人,还能找出第四个用紫幽粉的人么?”
对于这一点,柳婉柔还是很自信整个京城都不会找出来另一个人的,这个香料是他们柳家派人去西域的时候特地捎回来的,别说是京城了,就是整个陈国都不见得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这个香料!
“娘娘既然问了,那么臣妇便一一为你解答,这第一,至于采风会不会武功的事情要查明一点都不难,采风曾经是从侯府走出来的,侯府有采风完整的身世记录,皇上大可以去查探,采风从小到大都得有不明不白消失的时候,所以会不会武功,自然也很清楚。这第二么,娘娘说的这个香料叫做紫幽粉吧?”
柳婉柔觉得这个香料十分名贵和稀奇,可是她却早就见过了,当初是凌宣曾经丢给过她一大堆在她的小库房里,这里面大多都是凌宣从西域来的香料,这里面的其中有一个就是紫幽粉。
“你……你怎么知道!”
苏锦绣微垂臻首,从这个角度看好像她在害羞了一样,“得世子疼爱,曾经见过一些……”
柳婉柔的脸色有些僵硬,“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世子妃最有嫌疑了?”
“娘娘何以如此说,与其纠结这似是而非的香料,还不如回到柳公子的那个包袱上去,这包袱里面的东西才叫是独一无二,如果说锦绣有嫌疑的话,那么柳公子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吧?”
苏锦绣又把这个问题绕来绕去绕回了原点,也就是柳凌川的包袱上。
柳婉柔被苏锦绣说的哑口无言,她好不容易才把关注点绕到香料上,如今被苏锦绣这么一折腾,所有的努力瞬间白费。
“皇上,既然这包袱里面有人皮,面具,那么谁都可以成为大师,可是身形身高,甚至是一些特殊的地方是独一无二的,臣妇觉得应该让侯府的人想想这位大师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