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肖宁王府主屋内
芙蓉帐暖,春光无度。男人的粗喘和女人柔媚的呻,吟声和在一起,让外面值班的丫鬟小厮们都纷纷红了脸庞。
汗水脂粉味搅和在一起,床榻下撒了一地凌乱的衣物。
锦绣锦绣
男人痴迷地吼叫了一声,最后才累得趴在女人身上。
女人双目迷离,脸颊潮红,可是在在听到男人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嫉恨。
一番酣畅淋漓,慕容寒才心满意足地从女人身上起来。
而窗外早就有人进来为慕容寒擦拭身子。擦干净身子,衣着穿戴整齐之后慕容寒才看了一眼床上摊作春水早就被自己折腾的没了力气的女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却满是不屑,十七,待会儿乖乖喝了药,本王不想看到有更多意外的可能。
凌婉支撑着溃不成军的身子,才能费力地点了点头,乖顺道:妾身知道了。
只是垂下来被头发遮住的脸上却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十七因为苏锦绣的一句话,他便从来没叫过自己的名字。
就连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也全都是苏锦绣!
她最恨最恨自己居然为了复仇来到肖宁王府,可是却成了苏锦绣的替身!不,只是一个随处可用的物件而已,她连人都算不上!
十七夫人,奴婢给你宽衣吧。身边响起丫鬟的声音。
凌婉猛然抬头凶狠地瞪着丫鬟,随手就给了丫鬟一个重重的巴掌。
以后不准再出现十七这两个字!丫鬟捂着自己被打肿了的半边脸,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十七夫人,不是代表了王爷的宠爱么?这府里还没有哪位夫人能够得到王爷亲自赐名呢,怎么夫人却好像很讨厌?
丫鬟有些委屈,但是也只能点头称是。
给本夫人宽衣吧。
是。
另一边,肖宁王府的书房里。
慕容寒冷嘲地看着桌子上的被打开了的信,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边坐着的谋士道:朱先生,你说这锦州太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锦州是一块富庶的地方,他之前不是没有找过杨权安,甚至提出来要娶他的女儿做肖宁王妃,可是都被这老狐狸用各种借口给推拒了。
怎么如今,倒是主动求他来了?
朱许生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笑眯眯道:看来这锦州太守是想通了。
他想通了,本王但是想不通了。变卦这么快,倒是让本王不知道该怎么接这颗甜枣了。慕容寒冷笑道。
朱许生失望地摇了摇头,王爷还是太浮躁了一些。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这么说话,恐怕早就被自己拉下去砍了脑袋,可是这个人却是朱许生。才智无双的谋士,还没有归顺他之前就是庆州的名儒。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所以这么多年对于他的提点慕容寒还是愿意侧耳倾听的,也对他比别人不知道尊敬了多少倍。
极不情愿地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情,努力装作一副高深莫测,云淡风轻的模样,才侧身道:那依照先生所说,这锦州太守是为何?
朱许生心中叹了一口气,王爷看事情太过狭隘,又很容易急躁,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啊。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自己辅佐的主子呢。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王爷对杨权安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慕容寒眉头微蹙,似乎是在仔细地想了一番才说道:手握锦州大权,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朱许生不满意地摇头,这只是表面的东西,所有人都能看得见,我是说杨权安这个人,王爷可有什么了解?
本王了解他做什么?慕容寒不以为意道,让他去了解他,岂不是太浪费自己的人力财力了么?他才没有这么多精力去了解他!
王爷朱许生语重心长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连杨权安这个人都不了解,又怎么能投其所好让他归顺自己呢?倘若只一味的威逼利诱,即便他过来了也不能完全尽心。要收服一个人,要么收服他的心,要么就握住他最痛的地方!一旦他有什么不对就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这才是王爷应该做的!
那句永远都翻不了身让慕容寒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名儒的模样,可是有时候做事的手段连他都觉得狠,觉得自愧不如。
本王知晓了,多谢先生教诲,那么还请先生告知。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对于朱许生的佩服又多了一层,也更加信任了一些,
慕容寒严肃地点了点头,谦逊地问了一句。
王爷,杨权安这个人说是并非完全对陈国忠心耿耿,只不过他这个人没有太大的野心,而且做事谨慎,极度小心,别人几乎都很难抓住他的把柄。王爷前几次让他归顺失败是因为他不想掺和到这趟浑水进来,他是想安安稳稳当好自己的锦州太守,做一方老虎盘踞着便罢了。
可是既然他想安安稳稳当自己的锦州太守为何不揭发本王,一旦被人发现他与本王有联系,他怎么还能做这个锦州太守?
朱许生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王爷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便是杨权安的高明之处,自古以来中庸之道方能存活的久一些。杨权安两边都不得罪,虽然委婉地拒绝了王爷却没有去揭发王爷,便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那么无论两方谁得胜,他都能从中得利。
这个老狐狸!慕容寒愤愤道,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居然这么奸诈!竟然给自己想了这么好的出路!真是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了?
王爷,杨权安看起来无从下手,可是他的弱点却也不是没有的。便是他那个女儿,杨权安与自己的夫人感情颇深,他夫人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女儿,杨权安一直当作掌上明珠来养的。他这封信,是不是提了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