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动锁把,用力的拉了一下,门没有打开,我感到一阵紧张,刚才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又坏了呢?
“为什么要急着走?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你不喜欢女人?呵呵呵!”
我喜欢女人,而且也必须承认红嫁衣的确是美女,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结合昨天晚上的梦境,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诡异,虽然说不上恐惧,但本能的还是想要远远的避开。我再次压动把手,没有回答红嫁衣的话。
房间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在昏暗的红光下,只能听到我压动把手的声音,但是我越急门就越打不开,我不禁流下了汗来。
“看来这锁是坏了,我还是把它给你拆下来吧。”
我说话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掏出了十字改锥,准备把门锁拆下来。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更没有回头,身后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很快我就听到了一声很轻很冷的叹息:“门上的锁坏了能修,人心上了锁也能修吗?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明明想得到的东西,却偏偏要口是心非。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门上的锁我自己能修,但我心上的锁却只有你能修的好。”
声音很是清冷,但是我感觉红嫁衣离我越来越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她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虽然很紧张,但是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浑身还是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
“你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回过头来,我今天就是你的人!”
原始的本能战胜了后天的理智,我的手一松,把改锥和钳子全都扔在了地上。我喘着粗气,浑身的热血沸腾。
我猛的转过身去,同时张开了双臂。我看到了红嫁衣那张美丽绝伦但却是面无血色的笑脸,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我形成了致命的诱惑。
我顿时忘记了一切,只残留着内心深处的本能,我紧紧的抱住了她,听到了一阵娇喘声和欢畅淋漓的笑声。
她的身体很软,但是却非常的冷。我抱起了她,直接扑到了鲜红如血的床上,在这昏暗的红光照耀下,红嫁衣的笑脸让我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用我身体的温度去温暖她的身体,去温暖她的心。这难道就是红嫁衣所谓的打开那把锁?我已经无法去考虑那些,只能感受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沸腾和身体的兴奋。
我忘记了一切,只剩下了欢愉。周围一片死寂,两个人的喘气声却愈加的明显。我感到一阵精疲力尽,但是红嫁衣却是意犹未尽,我不得不再次振作精神,一直到我完全的没有了力气,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那一片柔软之上。
迷迷糊糊之间,我就像行走在一片茫茫黑夜中一样,我不知道要去向哪里,又去干什么。我甚至已经忘了自身的存在,我只感觉到黑暗的亲切,只想和这一片黑暗融为一体。
我听到了阵阵的婴儿啼哭之声,就像是召唤一样,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前面的不远处,就是无尽的深渊,但是我却对此义无反顾,从来没有想过回头。
只差那么一步,我的脚就迈了出去,这时候突然出现了滚滚的天雷之音,一道闪电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了整片黑暗。
我终于清醒了过来,脚步没有落下。但我感觉到脑海之中一阵天翻地覆,头痛欲裂之下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身体的疼痛弄醒的,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杜豁子那一张熟悉的脸,和那一道显眼的疤痕。但不知怎么的,我感觉杜豁子非常的疲累,好像是刚刚干完重活一样,而且从他不断抽动的脸部肌肉上看,杜豁子在害怕着什么。
“你醒了?先别动,把这个喝了。”
杜豁子看到我醒来,立刻变的惊喜起来,从一边拿过了一个水杯,不由分说的就灌到了我的嘴里。我并没有抗拒,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
但是我喝下去的那一杯水却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而且我看到杯子里面的液体有些发黄,非常的浑浊。 一股非常浓烈的黄土的味道,我终于恍然大悟,知道杜豁子为我喝的是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又一次回到了四零二,但我知道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况绝对不一样。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的确是去了四零一,而且和杜豁子说过话。
我打算坐起来,却感到身体上传来的好几处刺痛,这才突然发现,我光着的上身上面居然扎着好几根针!
看到针并不奇怪,我认得那是杜豁子的针灸针。别看杜豁子这一辈落魄到了背井离乡打工的境地,但他的祖上可是曾经出过宫廷御医的。
但是传承终究还是没落了下去,杜豁子算不上一个完全的医生,不过却还保留着一个医学世家的一些偏门秘法,我从来没有见过杜豁子为人治病,但我却知道他一直随身带着一套针灸针,没想到今天却扎在了我的身上。
我指了指我身上的针灸针,看着杜豁子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看到杜豁子的一张脸黑了下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鬼门十三针!”
我身体一哆嗦,联想起刚才杜豁子让我喝下去的那一杯水,心里就像揣了一个兔子。
杜豁子刚才给我喝的水其实就是普通的白开水,但是却在里面加了东西,加的是从我们老家带来的干净黄土。
这是我们老家的一个风俗,出门在外都会带上一小袋子家乡的黄土,一般被人认为可以治疗水土不服,这个有没有科学道理我不知道。但却知道家乡的黄土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功效,那就是给撞邪的家乡人喝下去之后,会得到祖宗的庇护。
杜豁子给我喝家乡土明显不会是因为水土不服,那么就很明显,杜豁子认为我撞邪了!甚至杜豁子还为我扎鬼门十三针,说明我撞邪的程度很深。
撞邪!鬼节!红嫁衣!惊人的巧合与诡异!我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联系到了一起,整个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很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内心矛盾而复杂。我觉得现实很可能让我很难承受,但我更需要一个真相。
“什么怎么回来的?你不一直都在这里吗?你难道不记得了,昨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回来之后你就开始发烧,然后不停的胡言乱语,整整的折腾了一宿!”
如果不是因为我对杜豁子的了解和他脸上吃惊异常的表情,我一定以为是杜豁子在骗我。但是得到答案的我却是更加的惊骇无比!
前天晚上是在做梦,难道昨天晚上也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梦境会如此的真实?又出现了一样的场景和相似的事件?
这一切也许可以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解释一番,但是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我昨天晚上发烧的情景。
难道说其实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陷入了迷糊的状态,然后之后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境?
我越加的糊涂了起来,一脸的焦躁,我看向了杜豁子:“你怎么知道我是中邪?”
“这还要怎么知道吗?那你总还记得我们看到马路边的烧纸吧?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不对劲了,结果我们刚回到屋里你就倒下了,你说这不是中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