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道灵符对红衣吊死鬼管用不管用,如果这道符不管用,而我又因此得罪了红衣吊死鬼,那我和她之间,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但是眼见着李建军危在旦夕,我的良知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也只能拼一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李建军手里的手枪,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嘴里,眼看着手枪自动拉上保险,正要扣动扳机,李建军和周围的警察,已经脸色如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手举灵符,猛地贴在了红衣吊死鬼的身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红衣吊死鬼扭过头来,死死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仇怨,紧接着似乎是忍受不了灵符带给她的痛苦,惨叫一声,瞬间消失无踪。
脱离了红衣吊死鬼的支配,李建军立马获得自己,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手枪甩了出去,大口喘着气,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
至于我,还沉浸在刚刚红衣吊死鬼看向我的那一眼。
她的眼中充满了仇恨、怨气,以及不杀死我誓不罢休的杀气!
我心中现在充满了后怕,生怕再在叶府古宅待下去,就会再度碰到什么鬼鬼怪怪的灵异事件,到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那就很难说了。
刘闯立马跑了过来,先是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事后,这才放心下来,然后一把从我手中抢走灵符,当宝贝似地放进自己兜里,说道:“这可是闯爷保命的家伙,下次你要在不经允许就抢走,我可跟你没完!”
凌阳担忧地走了过来,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关心问道:“小年,你没什么事吧?”
我鼻中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凌阳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什么事。”
但是以后就说不好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李建军毕竟是刑警队长,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对我皱眉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是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见虽然现在大厅里灯光很多,但是叶府古宅仍旧给我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想起红衣吊死鬼临走之前看向我的眼神,我忍不住打了冷战,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再待下去,只怕还会出现别的危险情况。”
李建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吩咐收队,然后邀请我们三人一起前往公安局。
他此番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显然刚刚也是被吓怕了,而且也知道了叶府古宅里面的确不干净。
我们跟着李建军前往公安局,一路上都是沉默无言,似乎都是被刚刚叶府古宅碰到的事情给吓怕了。
如果让凌阳和李建军知晓,其实红衣吊死鬼之前暗暗向他们下手的事情,只怕他们的心情会更加沉重。
来到公安局,李建军安排人手,将今晚开枪“自杀”的四名黑衣男子,交给了法医,然后又让人去调查这四人的真实身份,之后,我们就跟李建军一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李建军请我们坐下后,先是对我赔礼道歉,为他今晚对我做的鲁莽的事情表示歉意,同时也十分感谢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我立马对李建军充满了好感,最起码,李建军恩怨分明,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对此,我客套了一番后,就把今晚看到红衣吊死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凌阳等人都是听得心惊胆战。
我说完之后,凌阳担忧地问道:“这么说,那个红衣吊死鬼应该是怨恨上你了,这下你可要多加注意,小心别遭了她的毒手。”
我苦笑一声,刘闯接着说道:“问题是小年多加主意也不一定管用啊,他身上又没有我的皇者之气,镇不住女鬼,那红衣吊死鬼在暗,而且神出鬼没的,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咦?说到这里,小年,为什么我们大家都看不到红衣吊死鬼,偏偏你自己能看到?你老是交代,是不是和那个女鬼之间有什么奸.情?”
“一边去,你那么重口味,你才和她有奸.情呢,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三个都被她袭击,而她偏偏放过你?”我没好气地说道。
刘闯得意之下,似乎眉毛都在笑,说道:“朕之前不是说过吗,朕的身上有皇者之气护体,区区红衣吊死鬼,都不敢近我的身,这下你们信了吧,哈哈!”
李建军听我讲完之后,一直在皱着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么说,今晚的那四个黑衣男子,虽然看着是开枪自杀,但是实际情况却是被今晚出现的红衣吊死鬼杀死的?”
“很有可能,就跟在叶府古宅的时候李队长的情况差不多!”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李建军仿佛心有余悸,神色间有些后怕,随后苦恼地拍拍额头,说道:“这么说来,今晚的命案又是一桩无头悬案了,也幸好是在荒僻的叶府古宅里面,而且又是在晚上,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非得引起社会轰动不可,只是……”
听到李建军话中有话,凌阳追问道:“李队长,你还在担心的什么?”
李建军叹了口气,说道:“按照今晚的情况来看,王丽的命案,应该也是叶府古宅里的女鬼所为了,如果迟迟找不到凶手,我们警方就会处于被动的局面。
而且,剧组那么多人在叶府古宅拍戏,如果再接着发生几起命案,到时候,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另外,今晚的四个黑衣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会带枪前往叶府古宅,这也都是需要搞清楚的疑点。”
“关于这一点,也正是我想要对李队长说的。”我顺着李建军的话茬说道。
李建军神色一愣,然后好奇地看向我,语气中带了点敬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瞧李建军的表情,好像是把我当成了世外高人。
我苦笑一声,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记者,只不过阴差阳错下,知道的事情多了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