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大狼压倒在地上蹭来蹭去,白虎愣了片刻,随后一个翻身就将大狼重新压在了身下,威胁性地咬在大狼颈侧大声叫着,“蠢货!肖荻!醒醒!快醒醒!”
“嗷——”被白虎死死压在地上奋力挣扎许久,大狼的体力渐渐流失,理智稍稍回笼,赤红的眼睛里渐渐映出了白虎的影子,见了白虎,它发出一声难受的吼叫,狼爪无意识地用力刨着身下的土,“……巴……扎……”
“肖荻!”巴扎黑焦急地叫着肖荻名字,希望他能快点恢复理智,“肖荻!赶快醒醒!”
大狼在他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巴扎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他的剧烈的嘶吼声里听出几个完整的字眼,“……巴……扎……黑……”
“……阻……止……我……”
见大狼能稍微听得懂人话了,白虎连忙在大狼耳边吼道,“你先变回人类,你现在能变回人类吗?”
下一秒,巴扎黑身下一轻,那匹大狼在他身下突然重新变回了人类,愣愣看着身下那个赤/裸着泛红的身体在草地上不断难受地翻滚着的男人,巴扎黑伸出兽爪的时候看见了自己锋利的指甲,他犹豫了一下就也变成了人形。
伸手拉住肖荻不断翻滚的身体,肖荻的身体滚烫得可怕,“喂!蠢货!你感觉怎么样!”
“……我…好……难受……”肖荻微微睁着赤红的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了一双漂亮的金银妖瞳,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巴…扎黑……你……救救我……”
“……你先忍着点,丛林里应该是有一片冰水湖,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巴扎黑说完正要伸手将肖荻抱起来,眼神迷蒙的肖荻就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两片火热柔软的唇就凑了上来。
猝不及防被肖荻吻了,巴扎黑稍稍呆愣片刻,回过神来耐着性子伸手捂着肖荻的嘴将肖荻的脑袋按了下去,嘴里嘟嘟囔囔安慰着,“你乖乖别动,我带你去冲个冷水澡你就好了……”
巴扎黑的话还没说完,脑袋被按下去的肖荻突然暴起,力气之大让巴扎黑一时间没有压住,他自己也猝不及防地被掀翻在地,下一秒,肖荻就红着眼睛欺身而上,用力压着巴扎黑的身体,一只手一路寻寻觅觅地朝下摸去。
骑在巴扎黑身上,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迷蒙地看着身下的男人,肖荻难受地喘息着,“……巴扎黑……救救我……”
似乎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别人压在身下,巴扎黑愣过之后,目光幽深地看着身上男人微微泛红的眼角和线条流畅的腰线,听着肖荻在自己耳边蛊惑的喘息,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发情期似乎到了。
翻身将身上的男人重新压回身下,低头看着肖荻微微半阖的双目和稍稍张开的嘴唇,伸手捏了捏那对毛茸茸的尖耳朵,看肖荻在自己身下难受地扭动,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危险的弧度。
“叫本座白啸,你这个蠢货……”
说着,低头便吻了上去。
☆、狼图腾(七)
“啾——”
迷迷糊糊一片混沌中, 突然一声清脆的鸟鸣传入耳中,混沌的意识渐渐回到身体。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赤红的夕阳刺得肖荻眼睛一痛,皱着眉头难受地嘤咛了一声,艰难地抬手想要稍微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不料,才刚一动身体, 就有人突然握住了他沉重的手腕,然后那人还温柔地伸手替他捋了捋被鬓边汗水打湿的额发。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蠢货。”
将呆滞迟钝的目光一点一点转到那人漂亮的脸上,在看到那人虹膜晶亮的金银妖瞳时,刚才那些没羞没臊突破下限的羞耻画面瞬间潮水一般涌进脑海,就像是被公开处刑, 肖荻整个人都呆呆地呈呐喊状被那些羞耻画面淹没。
“发什么呆,身体还难受吗, 蠢货。”巴扎黑支着精壮的上半身,修长的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低头发现自己的尾巴和巴扎黑的长尾巴还没羞没臊地紧紧勾在一起,肖荻瞬间涨红脸一把推开巴扎黑赤/裸的身体, 坐起身体手脚并用地连连后退,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范围一脸惊恐地用手指着巴扎黑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劳劳劳劳资居然和这死肥猫打了野炮……
看肖荻激动得怀疑人生的样子,巴扎黑缓缓点着头语气沉重, 还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精壮身体上触目惊心的抓痕咬痕展示给肖荻看,示意刚才两人有多激烈,“是啊,本座竟然和你这蠢货有了不纯洁的肉体关系……”
“你你你你这死肥猫你闭嘴!”肖荻捂着耳朵尖叫一声,下一秒就突然变成一匹大狼,夹着尾巴迈开蹄子踉踉跄跄逃走了。
“唉——”看着那匹大狼仓皇逃窜的背影,巴扎黑在夕阳下长长叹了口气。
“蠢货!”
一路跌跌撞撞脚步虚浮地逃回部落,经过唐铮门口的时候唐铮正好出门打水,与唐铮正正打了个照面之后见唐铮有些不自然地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显然还是对刚才丛林里发生的事十分忌惮,然而肖荻没有像以往一样在主角受面前疯狂刷存在感,对刚才的事也没有任何解释,内心混乱的肖荻这次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就那么仓皇失措地跑过主角受的门口。
肖荻边跑边想:主角受肯定怎么也没想到劳资最后没上成他还被人给上了……身为兽人居然被人给上了这说出去得多猎奇啊!该死的都怪那只死肥猫!
终于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家,拍上门的瞬间气喘吁吁地化出人形,涨红着脸扶腰窜上床后,抖着床上的皮毛被子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恨不得就此长眠。
啊———劳资怎么会和那只肥猫做了呢……感受着身后那不可言说部位传来的阵阵酸痛,肖荻内心绝望地想,怎么会和死肥猫做了呢……本来做就做了吧,他又不是没和别人做过,可是……那只肥猫和其他人又不一样,他……怎么偏偏会是他呢……
如果是这个游戏世界里的其他人,他还能催眠自己说和那些人发生关系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发生这种事其实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那只死肥猫不一样啊!从一开始,他就是以本身肖荻的身份在和死肥猫交流,死肥猫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最真实的样子,在死肥猫面前他不用扮演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他就是肖荻,是最最真实的自己——可是这样的自己居然那死肥猫做了?
不是用着别人的身份,不是伪装着别人,而是自己,真真正正的肖荻,和死肥猫做了那种事?
……其实他也不是在气恼自己居然和死肥猫上了床,讲道理这个事儿也不能全怪死肥猫,当时是他自己主动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觉得难以接受啊!只要一想起自己当时那幅没羞没臊风骚放荡的样子,他就觉得不忍直视啊有没有!节操啊良心啊都碎了一地有没有!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有没有!虽然当时中了药会做出那样的事也是身不由己,但果然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啊……
“咚,咚咚——”外面突然响起几声敲门声,肖荻鼻尖微动闻到了门外的死肥猫味儿,谨慎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警惕地竖着耳朵看向门口明知故问,“谁!”
“是我,肖荻,开门。”屋外响起巴扎黑的声音。
“………”稍一犹豫,感觉自己果然暂时还是不能直视巴扎黑和自己逝去的节操,肖荻一拉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闷闷的声音自被子下面传来,“你,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得到肖荻的回应,巴扎黑默默在肖荻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呼——”听到巴扎黑离去的声音,肖荻捂在被子里长长舒了口气。
之后,肖荻就那么半死不活地在被子里足足捂了两天,其间巴扎黑又来了几次,都被肖荻以自己想静静为由拒之门外。直到第二天中午,第八次被拒之门外的巴扎黑爆脾气当时就上来了,管他静静是谁绷着脸一脚就踹开了那扇可怜的门,杀气腾腾两三步走到床边一把拉开肖荻的被子,在肖荻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扣住肖荻的下巴,俯首凑到肖荻面前目光危险地盯着肖荻愕然的黑眼睛,“你这蠢货!不就是和本座做了吗!有那么难以接受吗!到底在消沉些什么!大不了本座负责就是了!”说完,巴扎黑低头狠狠地吻上了肖荻的唇。
肖荻全程懵逼脸:=口=!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待巴扎黑放开肖荻,肖荻涨红着脸剧烈咳嗽了几声,大尾巴在身后无意识地扫来扫去暴露了节操,红着脸将手腕搭在眼睛上不愿去看巴扎黑的表情,就那么沉默良久,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没…没有消沉……只是……屁股痛……”
巴扎黑一愣,随即恨铁不成钢地撸了一把肖荻脑袋,“屁股痛你说啊!一直这么捂在被子里能捂好吗!你这蠢货!转过去我看看。”
见着巴扎黑本人,肖荻之前那些矫情羞耻的想法似乎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死肥猫还是死肥猫,而自己还是自己,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又似乎有什么东西确确实实不一样了,肖荻有些说不上来,他看着巴扎黑漂亮的金银妖瞳,突然开口愤愤骂道,“……艹!劳资会这样到底是因为谁啊!”肖荻一边骂一边小心翼翼地转身趴好,“你这该死的罪魁祸首!”
巴扎黑捉住肖荻那条不停摇来摇去的尾巴塞进肖荻手里,“拿好。”然后低头仔细检查着肖荻那不可言说部位的伤口,“要不是因为你这蠢货乱吃东西,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肖荻从巴扎黑手里接过自己的尾巴,转头愤怒地骂了一句,“那你这死肥猫也不该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