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她回澳洲看望外公,拿起飞机上的外文时尚杂志,无聊地翻着。
中间有张关于手表的大页,奢侈品手表的照片旁边,还有著名奢侈品手表设计师的访谈。
一眼瞥过,翻过去。
思绪顿了顿。岳小楼迅速地翻回过来,手指指着,仔仔细细地看。
那块岳小楼没认出标志的,谢怀瑾朴素至极的杂牌表赫然列在上面第一个。
图片下面是价格,比她送的轻奢手表要再贵两个零。
岳小楼瞪着那页杂志,眼神差点烧穿。
她想,不会吧……
—
岳小楼睫毛动了动,睁开眼,在漆黑的夜里静了会儿。
发现自己又梦见过往的事情了。
零零碎碎的,各种片段。
患病那段时间,她每次打完针,一闭眼只要入眠就会反反复复梦到过往,但都并不友善。丧母,幼稚园时语言不通被排挤,初中被女生孤立,和同父异母的姐姐打架被爸爸甩巴掌。
一帧帧的画面,刺激着她神经末梢不能放松,不能高兴。
今晚的梦。
实在是久违了的美好。
她摸了出枕头边的手机,日程跳出来。
后天的下午还有工作。
杂志封面,摄影棚里开始和结束的工作。岳小楼跟公司签的合约就快到期了,不准备续,拍完这个,她的半吊子模特生涯就算结束了。
岳小楼躺着玩手机,心里计划了下天亮后要干什么。
心情甚好。
天还灰蒙蒙,她就起床了。
黑暗被一丝一线抽走,天色灰青青的,朝阳还没有升起来。窗外开始飘着细雨,滴滴答答,雨打着窗户。
岳小楼坐在梳妆桌前,开始化妆。
梳妆打扮大半小时。
她背着包,拿着车钥匙出门。下了楼,又折回来拿一把长柄的透明雨伞。
下周二是顾鑫的生日。
岳小楼提着礼物,准备登门造访,自说自话就决定提前帮他把生日过了。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岳小楼确认房子里面没人之后,立刻打电话给顾鑫。
“喂,你人呢。”
“我……你有啥事儿?”他好像不方便说话,压低声音。
背景音清晰,却又有一点点嘈杂。
“没事儿,就是找你玩。”
岳小楼听出环境,挑眉:“大清早的不在家里睡觉,还泡酒吧里?年纪一大把还玩通宵啊。我来找你。”
没等顾鑫再说什么,她说了声,“挂了。”
直接切断通话。
打开车门,上车,准备直接开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