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他咬牙,避重就轻:“上一次那么我那么说您,纯属自己的偏见。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以后也不会只依据自己的主观认识评判人。”
顾寒转着手里的笔:“说重点。”
他说这话时候,模样是认真的,白可微惊,难不成他真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普通人若是被人说那样的话,一定恼羞成怒,暗暗记恨很久的。
白可支支吾吾,终于把那晚上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顾寒啊了一声,似是终于想了起来:“这事啊,你还真当回事了。”
白可呐呐:“我——”
顾寒丢开笔,手撑起下巴,好整以暇看着白可:“惦记了这么久,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会潜规则下属?也是,不然的话怎么一大早穿成那样跑出来呢?”
白可:“……”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调.戏人有意思么?
顾寒很快收了调侃的态度,话锋一转:“既然你说起了这事,那么我再认真问你一次。”
“你真的不想尝试着出去办案子?”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
上一次就是因为这句话,使得原先还算不错的氛围立刻转冷。现在顾寒旧事重提,让白可迅速回忆起那一晚上对方的迫人气息,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局促地在原地小幅度动了动,梗着脖子说:“我觉得,我不合适做那个,还是普通的文书工作更适合我。”
顾寒放下手,坐直身体:“为什么?”
白可用力咬了咬下唇。
这是他一个很惯常的动作,凡是遇到紧张或者犹豫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咬嘴唇。有时候自己咬过头了,会将下唇咬出血来。
他抬眸,对上顾寒的眼睛。
顾寒眼里情绪不明,只盯着他,一双眼睛黑沉的厉害。
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将他逼到墙角——
白可不由后退了一步,语速飞快道:“咱们部门安排工作不是一向讲究主.动性么,而且相对比起办案来说,大家一定更愿意我把案子整理好了。换个方向看,我并未受过任何外出办案方面的培训,如果贸然任务,说不定会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噼里啪啦把话说完,以为顾寒会做些什么,不料他只是坐在那,沉默地盯着他。
好一会,就在白可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那样的眼神时,顾寒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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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才坐下喘了口气,沈言就丢过来一叠资料,言简意赅:“赶紧,下午急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