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白白从外面爬了进来,等站稳了,就开始在周麒尧的寝殿里探宝,只是等他将整个寝殿都搜了一遍都没看到周麒尧的身影,不仅如此,原本他以为的食物香气也一点都没有。
龙白白鼓着脸,他使劲儿耸动着鼻子嗅嗅,总觉得好人就在这寝殿里,可他根本没看到好人的影子啊。
龙白白眯着眼,莫不是好人知道他要过来所以提前藏起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又不敢跑出去问苏公公,万一被送回去,他可就一口肉都吃不上了。
龙白白攥了攥拳头,决定自力更生。
他深吸一口气,他一定要找到好人……
于是,龙白白一溜儿烟顺着墙根开始寻好人气息最重的地方,最后就跑到了后殿的墙壁上,挂在上面盯着那堵墙睁大了眼:好人藏墙里了?
可龙白白顺着墙寻了一圈都没找到能进去的地方,顿时急得直挠墙。
而就在周麒尧顺着密道往皇陵去,龙白白在周麒尧的寝殿循着入口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处,董相爷与心腹待在一处,瞧着下面禀告上来的关于新帝的事,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心腹挥挥手赶紧让人下去了,等房间里只剩两人,才凑近压低声音:“相爷,皇上这都将枫公子关了两日了,听说也不提供吃喝,这是想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打算,这是怀疑相爷了?”
董相爷摸了摸胡须,冷笑:“知道了又如何?他现在羽翼未丰,他敢跟我们董家作对吗?”
心腹垂着眼不敢说可相爷您也不敢跟皇上叫板啊,如今半斤八两,只看谁更胜一筹。
可这话心腹可不敢说,他想了想继续道:“看来枫公子也只能成为一枚弃子了。”
“卓文欢呢?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淹了一下水,怎么昏迷这么久?”董相爷不耐烦问道。
“这属下也不知……只是派过去的大夫说,怕是……永远醒不过来了。”心腹不敢说很有可能是新帝所为,这新帝自登基之后一直心狠手辣,对于敌人也从不心软,很大可能就是新帝给相爷的警告。
董相爷自是听出心腹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一个傻子而已,他倒是护得紧。”
心腹:“那接下来……还用对付吗?”
“不用了,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傻子,让他多活几日也就是了,不过既然新帝都给老夫警告了,老夫若是不‘回礼’倒是说不过去。”董相爷望着一处,眼神发沉。
心腹一怔:“相爷的意思是?”
董相爷瞥他一眼:“你可还记得这次我们来的目的?”
心腹道:“属下自然知道,是新帝前来祭祀,祭拜历代君主并为大周为大周黎民百姓祈福。”
董相爷眯着眼望着一处,阴测测道:“那若是新帝刚祈完福,就出现灾祸呢?”
心腹没听明白:“可最近……也没什么灾祸啊?”这想要嫁祸,是不是有些难?他们可管不了这个啊。
董相爷看他一眼:“两个月前厉山呈上来的那个东西你去拿过来。”
心腹想到那个东西愣了下:“相爷的意思是?”
董相爷嗤笑一声:“你当老夫像你这般走一步算一步?那东西两个月前老夫瞒着没往上报,可就是等着这一日。”
心腹心里一抖,“可只是发现这东西并未真的有事……这说出去怕是百姓也不信啊。”
董相爷凉凉一笑:“可若是这两个月‘死’了不少人呢?那可就不单单只是出现那件东西,而是出现大祸。”
心腹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明白相爷的意思了,两个月前那边的人发现那东西呈报上来,虽然那东西会引起恐慌,可毕竟没真的有人见到,到时候新帝随便寻个由头也就过去了。
可若是在这段时间一连“死”了很多人,那东西再出现可意义就不一样了。
新帝登基为帝,这刚祈福就出事,这可是不祥之兆,到时候相爷再传出去流言蜚语,说是新帝不祥之身为帝怕是会祸国殃民,到时候自然能让百姓来讨伐新帝。
相爷不用费一兵一卒即可让新帝焦头烂额。
董相爷看他终于懂了,端起杯盏啜了口茶水:“你道行还浅着,你当老夫只是这般?新帝身手是不错,可若是老夫借着这个机会逼他去厉山御驾亲征呢?他若是不去,那就是懦夫自然会失了民心;可若是去了……老夫有的是办法让他有去无回。他是厉害,他能以一敌千,可若是万人呢?”
心腹打了个哆嗦,连忙夸赞一番董相爷,这才赶紧去将那两个月前从千里之外呈上来的东西交给了董相爷。
董相爷打开,顿时只觉得满室生辉,上面的东西银光闪闪,让人眼花缭乱,比珍珠玉石甚至还要精致夺目。
心腹忍不住探过头去,瞧着那漂亮的鳞片忍不住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道:“相爷,说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上掉下来的?”若是鱼,可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
而且银鱼若是有这么大的鳞片,那得多大啊。
董相爷也瞧着那鳞片眯起眼,他找人研究了两个月也没瞧出这到底是什么,最后只能放弃,“管它是什么东西的鳞片,只要能助老夫除掉周麒尧就好,去,收拾收拾,也该去见见新帝了。”敢动他的人,也该给个下马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