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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琅师侄,北城之事如何……”顾然从自己屋子出来后,拐进了另外一个院落,就打算开口询问着,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倾子初竟然端着一杯茶安然的坐在了离琅师侄的院落里!
倾子初坐在了离琅师侄的小院落里!!
倾子初!!
一时间,顾然的脑海里转过了千万道思绪,最后还是只能把质疑的目光放在了倾子初身上。
“云然师叔。”离琅在屋子里叫他一声,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纸页有些古旧的一卷书。
“嗯,离琅师侄若是你现在还没有空的话,我待会儿再过来找你。”顾然表示现在自己并不是很想与倾子初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无事,我现在是有空的。”见顾然打算离开,离琅连忙先放下手中的剑法孤本,同时也不忘先对着自家院子里坐着的那个人说上一句,“青霄派的倾道友,我与师叔有要事要商,麻烦你先行避让一下。”
这让在离琅院子里悠闲喝茶的倾子初愣了一下,不过他也不至于听不懂人话,当即和离琅道别之后也离开了。
离开之前,倾子初的身影与顾然恰好互相路过。
空气里似乎燃烧着一股□□味。顾然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倾子初身上挪开。
他要是知道倾子初这个时候会在离琅的院子里,顾然是绝对不会过来的。不过为什么倾子初会在自家师侄的院子里呢?
“离琅师侄和青霄派的倾子初是怎么认识上了的?莫不是我来的时候打扰了你们?”顾然一时也没了头绪,想了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离琅听到顾然的话语愣了一下,“并不是,云然师叔并没有打扰到什么。方才倾子初道友前来向我讨教一本剑法孤本,那本剑法孤本也是较为难得,所以留他在院子里喝了一盏茶。”
“竟然是这样,倾子初是亲自给你送剑法孤本么?”那天他不是让自己院子的侍从出来送礼了吗?
“无功不受禄,自然是不收的。”离琅的神色淡然,表示自己并没有收下倾子初送的东西。
“师侄真是心性正直。”顾然夸赞了他一句。
“若不是有所求,又怎会在无功时奉禄。这还是师父教导有方。”离琅难得弯起了唇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想起自家那位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掌门师兄,顾然笑了笑,然后把话题提到了正题上。
“话说起来,师侄可知道北城之事已经调查得如何了?”
“坟地之事大致已经解决了,那炼尸大阵已经被摧毁,只是前几日突然暴毙的那些人,尸体都开始腐烂了,一时间也找不到病因……”
离琅说到这里,顾然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些尸体是不是在死之前身上都长有尸斑?”
“这个……弟子没有注意到。”离琅一时惭愧。
“那些尸体大概是人为,另外,那名北夫人的侍女湘儿有回来吗?”
“这几日都没有看到那名侍女的身影,北夫人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毫无进展。”
“北门主那边怎么说?”
“他希望我们再多留几日,等一切尘埃落定。”离琅如是回答。
“青霄派的那几人呢?”
“张子羽道友似乎是有事情先回宗门了,北冥道友与倾子初道友还在北城作客。”
又问了一些问题,顾然从离琅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打算先回去了。还剩下的一些事情可以等明天再问北雁。
侍女湘儿和张子羽都暂时消失不见,守墓人被自己一剑砍死。明日让北门主把那些尸体都焚烧了吧,还要给所有北城之人检查一下是否有被传染,要是还混入身上长了尸斑的“活人”就不好了。
顾然思考着,刚刚走出了离琅的小院落,隔壁不远就是他的,顾然正打算推门进去——却蓦地惊觉自己所在的这片区域不太对劲。
“什么人?!”顾然直接将云霜剑祭出,防备的盯着眼前的木门。
四周一片寂静无音,空气也好像是凝固了似得。安静得令人发慌。
这里绝对不是北城的城主府客房!更像是另外一个封闭空间,一道紧密的结界将他与原来的空间隔离,哪怕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建筑和人……都是假象。
顾然闭上了眼睛,想要仔细的捕捉声音的波动。
“沙沙沙……”细碎的枝叶婆娑声响起,好像是有了风声,听在耳朵里很是真切。可自己周身的景象却是不太真切了起来,斑驳的仿佛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