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幽幽地凝着她。“我没说他长得帅。”
“我……”余生突然噎住,大脑急速回转刚刚傅擎苍说的那几句话。
——路载舟年轻有钱又当红,你看中他迷恋他很正常,毕竟你才十九岁……
年轻、有钱、当红……好像还真没有长得帅这个形容词。
余生皱着脸刚要说话,就又听见傅擎苍冷冷的声音传来:“当真是看上他那张脸了!”
余生:“……”
“我没有……”
“硬汉形象的脸有这么好看么?论说硬汉,我在军队待了二十多年,没他这个戏子硬?”
“大年三十往酒店跑,孤男寡女衣不蔽体,身上留着痕迹。想要红杏出墙抛弃新婚丈夫,跟着一个戏子跑了?”
“你是低估这面墙的厚度和高度了,就算你再怎么长,你也出不了这面墙。明天我亲自去给路载舟换个脸,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喜欢我给他换的那张脸。”
余生:“……”一句话都不让人说,他不是话很少吗,感觉结了婚之后,话一天比一天多了。
余生攥了攥床单,突然从床上蹦了下来。然后“哎呀”低呼,弓着身子吃疼出声。
如她想的那样,傅擎苍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两步就走了过来把她扶住。“伤到脚了?跳跳跳跳什么?伤哪了,痛的话我去把宫斯寒叫过来。”
余生抬起头,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一点点痛,你抱我一会儿。”
傅擎苍冷眼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喜欢躺在路载舟怀里吗?你让他路载舟抱啊,别指望他现在会弯腰抱你。
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余生又细细嘤咛了一声。旋即就看见男人弯下了腰,将她像抱小孩那样搂在身上。
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抱着她坐在床边。“活该,叫你为色所迷,让你上别的男人的床。”
余生:“……”
“我哪有上别的男人的床了?你刚刚一直叨叨叨地说,我都没机会开口说话。我要是真的去和路载舟上床,我还会把丰田suv的gps打开让你来找我吗?要是真的和他上床,我肯定让佣人圆谎,上完了我再回来……”
“你敢!”
余生的话硬生生被男人的一声吼给打断。
她缩了缩脖子,“我肯定不敢,不敢的。去卿本佳人酒店,是、是去拿东西的。余嗣久说爸有些东西要给我,让我过去拿。”
“深更半夜将近凌晨去酒店拿东西?”
房间里开着照明灯,少女白皙的小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白嫩。她心虚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正经起来。“余嗣久不正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卿本佳人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玩女人。我突然到那里,破坏了他的兴致,他就推了我一把,脚和肩膀撞到沙发了,是撞伤,又不是被人掐的。”
还好余嗣久只掐了一下,路载舟来得及时。脚踝只是红了,并没有留下印子。
“刚巧路载舟在卿本佳人谈合同,就遇见我被推了一把,顺便搭了把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