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手里的仪器,偏过头甩出哀伤的表情。“生生儿,这些天阿苍是不是没休息好?或者被琐事缠身,劳累了?”
听到这话,余生的眉头狠狠地蹙在一起。连忙往这边走,“傅爷初七去傅氏集团上班,他现在负责一个项目。这些天……”
这些天除了起得早了点,他到了公司也没怎么累着。进公司就去了三十五楼的办公室,一会儿贴着她让她讲故事,一会儿搂着她和她一起看剧,一会儿两个人对摸玩牌……偶尔有几个经理来询问情况,或是征求他的意见,他就点点头,说个“嗯”。
余生坐在傅擎苍身旁,本能地将他的手握紧。“这些天虽然在公司,但好像没有很累。”她转过头,皱着眉头问:“傅爷你觉得累吗?”
傅擎苍摇摇头。
她说了他不是很累,那他自然就回了一句:“我不觉得累。”
宫斯寒:“……”
宫斯寒清了清嗓子,还是那副愁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时候不止身体累可以延误病情,内心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生生儿我那天和你说的情况你还记得吧?”
余生立马点点头,“记得。”
“所以,这件事急不来。老人家都说了,身体的创伤能被药物愈合,心里的创伤哪能这么快痊愈?”
宫斯寒提起医疗箱,他觉得他再说下去,就连最基本的医生品质都没有了,亏他还是享誉国际的医圣。
“生生儿,我就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给阿苍检查。你就好好……照顾阿苍吧。”
余生点着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点得十分认真。“我知道了,我会的。”
宫斯寒:“……”他突然有点同情生生儿了怎么办?
真的,等傅遗爱嫁给他之后,他再主动帮傅擎苍,他就是狗!
白洛将宫斯寒送走。
折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擎苍靠在余生的肩膀上,那小眼神可怜的……白洛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一定是幻觉。
爷可是高风亮节,有着陶渊明那般不为五斗米折腰,就算枪搁在太阳穴上也不会说一句软话的人。
她转过身,细念着“这是幻觉”,一边念,一边往主楼外走。
客厅里。
余生偏着头,愁眉未展。
傅擎苍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了句:“宫斯寒和你说什么了?”
余生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她转过身,捧着傅擎苍的脸歪着脑袋仔细瞧着。瞧了一会儿,凑到他脸前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时间还早,看会儿电视再睡觉?”
傅擎苍摇摇头,拉住她的手。“想亲你。”他停了一下,善解人意道:“可你昨天说,安分几个晚上,那我还是不亲了。”
余生拉着他就站了起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谁说安分的?你想做就做,老婆不用来亲用来干什么?”
傅擎苍跟在她身后,嘴角肆意上扬,扬得有些过分了。
话出口又带着几分恳切,“我可以想亲多久亲多久?”
“可以啊。”
“那明天早上起晚了怎么办?”
“没关系……”
啊——
伴随着少女一声惊呼,她已经被男人抗在肩膀上。她只能看到他走过的地板,看不见他的脸。
而后就听见他温温的声音,“进房间了。”
温和的语调,但却让她背脊一凉,整个人都僵在他肩膀上。
还是顺着他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