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甩了他一个白眼。
转身又被余嗣久拉住,“生儿,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她不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总之,她很可爱。
但是,她对他,是一脸冷淡。只有他激怒她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又要骂我神经病?”在她出口前,余嗣久先开了口。瞧着眼底下的女孩,唇瓣的口型,约莫也就是“你是神经病?”这句话。
“双双和厉长啸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既然她有意和我结婚,那自然要把自己以前的感情生活理顺了。我是不介意她婚后与其他男人谈情说爱,只要平静,不把事情闹大,我都无所谓。”
“她和厉长啸这情况,一定能闹大。所以,婚前就得处理好。”
余生对着他,扯了扯嘴角。除了“神经病”三个字形容他,余生想不出其他词。
男人对自尊和面子这两个东西特别在乎,结了婚,就算不喜欢不在意自己的妻子,也都不允许她移情别恋,给他戴绿帽子。余嗣久,又刷新了她的三观。
以前只知道他玩女人厉害,现在又发现他一项技能。婚姻在他眼里,能小到就是吃一顿饭的位置。其实就是不在乎,不上心,所以才这么随意。
这么多年,她好像也没见到他对什么在意过。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了下来,“我去找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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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在五楼,秦双双被厉长啸一路拉着,走到了这栋教学楼的顶层——十五楼。
现在快到傍晚,太阳斜了很大一个角度,快临了西山。
到了天台,厉长啸一停下来,秦双双就将他的手甩开,连退三四步,靠在背后的墙面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喘气。
看着自己被她甩落的手,盯着手心的空荡看了好一会儿,厉长啸突然笑了起来。
笑容,极尽苦涩。
笑声,无尽自嘲。
他拼劲所有,满心期待,到最后换来的,是这样一番结果。
前天晚上凌晨,当军火运出厉家,没有运上他计划的路线时,他就知道出了问题。在牢里的两年,他谋划了两年,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在还没开始就结束?
其间,一定有人是内鬼。
当他被厉向南的人带到厉家宅院,厉向南对他说:“对亏秦四小姐,否则你还真得逞了。厉长啸,厉家十几代,都没出过像你这般愚蠢的人!对着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讲述自己的计划。余嗣久和我有合作,我倒了,余嗣久会亏损。秦双双自然是向着余嗣久,你以为他向着你?”
而后,他和厉青被厉向南关进厉家地牢。
厉青对他说:“少主,我改了您的计划,这次咱们损失没有太严重。折了少部分兵,老爷至多关您一天,被迫会放您出来。”
“当时在包厢外的走廊,我瞧着四小姐真的很不对劲。她看您的眼神,转变得特别快,而且带着敌意,有种想让您万劫不复的感觉。我担心事情突发状况,所以瞒着您就将计划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