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直起身子,将她提臀抱起。像抱小孩似的从阳台走了进去,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我的手是用来摸爷的宝贝,脏了的话,会污了你的皮肤。”
余生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手心里,拿到嘴边咬了一口。瞪着他,放声警告,“你要是敢背着我冲动行事,我就融了八号楼里我的尸体,烧了,然后我也跳进火里一块儿。让你回家之后,看不见我上一辈子的尸体,也看不见这辈子的我。”
头一次,听到用自己威胁对方的话。
余生觉得,也挺新鲜的。
不过,她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约束傅擎苍。
什么帝都传闻嗜血如魔的傅擎苍已经走了,都是屁话!她才不信!路载舟和她交代了,当天傅擎苍瞒着她去费城,就是因为秦吕林拿阿茶的东西骗他。
后来看到了冷月,那个亲手将她杀死的叛徒,傅擎苍全然失去了理智。若不是余致远舍命相救,傅擎苍现在就是个鬼!
“你再说一遍?”男人冷下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余生晃了晃脑袋,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作偏着头,“你试试,你敢瞒着我冲动行事,我就敢背着你去死。”
“啊……傅擎苍你要死啊!”余生一双手护着自己的屁股,刚刚被他掐过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
下一瞬,她的后背靠在楼梯栏杆上,傅擎苍提着她的腿将她压下。“傅擎苍,你不要……”一双手立马从屁股上挪了过来,推拒在他的胸膛。
这还是在楼梯,万一佣人和春嫂来客厅,走到走廊就能看见他和她……
傅擎苍只知道自己很生气,比刚刚听到父亲死亡真相更生气。
她不知道,她的死已经成为他心里扎根的刺,每提一遍,他就痛一次。就算她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但他安全感还是不足。
曾经失去过一次,她于他来说到底多么宝贵,他自己都无法预估。
他这半生,只忘情地哭过两次。
一次,是他出生的时候。
一次,是他抱着她的尸体,回到鸿园的时候。
余生只觉得自己身下一凉,整个人就被他抛上了云端,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只觉得那灯光越来越模糊,吊灯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耳畔,传来楼梯木质栏杆“吱呀”的声音。
余生:“……”在这个家里,她以后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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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从宴会厅出来,站在门口,环顾四周。
入眼,一个女孩站在旁侧的海棠树下。
夜里有些风,荡起了她的裙摆。她没穿外套,双手抱在自己胸前,瘦瘦小小,发梢也在轻轻摇晃。
白止朝她大步走过去,一面走一面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走到她身旁,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宫媚儿明显一惊,下意识偏头。看到白止的时候,她不可思议地定着眼睛,顿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微微弯腰问好,“白先生……”
对于她的恭敬,白止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