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跑在一栋公寓门前停下。
白止停了车,偏头扫了她一眼。她整个人就差黏在车门上,好像他会吃了她似的。
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半刻不耽搁,直接将车门拉开。随着车门打开,一个肉球掉了出来。
——啪的一声,砸在水泥地上。
白止也惊了一下,瞬间就慌张起来。
她不是系了安全带?
连忙蹲下身把她抱起,“我这车好歹也上千万,宫小姐这么坐不惯?”
宫媚儿:“……”她听到他下车关门的声音,就解开安全带想开门。还没握上门把,车门就从外边打开。她本来就紧紧地粘着门边,突然一拉开,她就活脱脱滚下去了……
见她不说话,被他抱在怀里,她也低着头,一双手放在自己胸前,尽可能不触碰他。
白止头一次觉得,打小被关在训练营暗无天日的特工训练是一件好事。若不是那时造就的隐忍,他现在真的想动手了。
很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生气。
看到她小腿的擦伤,“上楼,去擦药。”他又扫了一眼她绕在自己身前的双手,这种肢体语言,是一种很明显的排斥抗拒。
走到楼梯口,男人故意踢了一脚楼梯,身子不稳朝前倾了一个角度。
宫媚儿一惊,本能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惊惶地抬头看着他,还没出口,就听见他说:“脚滑,没站稳。”
宫媚儿“哦”了一声,反应完他这句话后,才想到自己的手臂还搁在他脖子上,又准备收回来。
“公寓楼梯地面不防滑,在八楼,宫小姐以防万一抓紧点。”
八楼……
宫媚儿很听话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她瞄了一眼玻璃窗另一侧的直升电梯。
既然楼梯不防滑,为什么不坐电梯?
八楼,坐电梯一分钟就到了。他现在爬楼这速度很慢,这是准备爬十分钟了?
她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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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落地窗帘拉开了一半,金色的阳光似一条彩带映照在床铺上。
余生习惯性摊开手臂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的,还有点凉了。看来是早就起床了。
其实,平日里傅擎苍只要不纵欲过度,第二天早晨都会起很早。习惯性地去晨练,然后再洗个澡,继续躺下来搂着她睡。
她慢悠悠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以及现在还未消退红肿的膝盖。昨晚被傅擎苍按在楼梯上,真是又羞耻又累。
余生走下床,简单地换了一套牛仔夏季套装。无袖短衫配上一条超短裤,痞气中带着几分性感。
原以为洗漱完会见到傅擎苍,结果她吃完早餐都还没见到他。
坐在客厅里,望了一眼墙上的钟,显示上午十点四十五。不免问:“傅爷去哪了?”
正在客厅打扫的女佣停了下来,恭谨地摇了摇头。“少爷很早起了,没吃早餐就出了门。出门前嘱咐我们别去楼上打搅您,还说您下午有课,让我们记得提醒您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