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老旧的平房内。
外观上是平房,内部则是四通八达,拥有地下八层的实验室。
实验室内亮着刺眼的白炽灯,一层不染的玻璃桌上,放着显微镜,两排试管,酒精灯等实验器材。
往上看,玻璃架子上是各色各样的浸泡桶,福尔马林中浸泡着不同血型,不同种类的器官。
蓝色的玻璃管道中,鲜红的血液循环往复地流动。
陈令穿着隔菌服,戴着口罩从将一份血浆血清血小板的数据表填好,走到正在蓝色玻璃管道,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管道中血液流动的上官郑航。
“老爷,检验出来了。余家三小姐,傅太太的血型是o-rh阴性血,而且她比普通的o-rh阴性血更独特。血液中的o型和rh阴性血型,有点像dna排列的顺序,看起螺旋式绞合,看起来却又像能够分离似的。”
“就好像,她本来是个o型血的人,但有一个rh阴性血型的人和她重合,组合成了o-rh阴性血型。不过这不可能,两个人无法叠在一块。”
上官郑航将目光从蓝色玻璃管上挪开,偏头拿过陈令手里的数据单。当看到那行血浆细胞的数据时,男人的手猛地一颤。
苍老阴冷的脸挂上一抹欣慰的笑容,拿着数据单止不住地颤抖,连肩膀都抖了起来。“就是她……有了,终于有了,有她,就有救了……”
陈令见上官郑航一面激动地说,一面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喜极而泣地蹲了下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数据单。
良久,实验室中才少了那道细微的抽噎声。
上官郑航站起身,“通知上官景年,让他提早行动。只要将傅擎苍压制,将傅家困扰一段时间,我就能得到内政的文书,以此作为交换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她要重生了,一定可以重生……”
实验室门打开,男人背影消失在门口,门外的走廊回响起他的笑声。
陈令望了一眼玻璃桌上成千上万的试管,里面装着不同血型的血液。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o-rh阴性血型的人,而且她的血型,如此相配。
老爷这么多年的心愿,可算是见到一丝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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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吕林从病房离开后,开车远远地跟着余九渊和席嵘的那辆车。
远远地见到他们在城南的某小区停下,见席嵘扶着她进了a区的大楼。
也没离开,就待在车里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见着席嵘下楼开车离去。
望着那辆保时捷离开,秦吕林攥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
天知道,他昨晚在车里有多煎熬。一想到那个男人和余九渊共处一室,也许是坐在沙发上给她剥桔子吃。
九渊自从怀孕来,最喜欢吃冰糖柑,甜甜的酸酸的,每次他剥给她吃,她都笑得很开心。
也许又是坐在她床头边,守着她睡觉。
因为她胎像不稳,基本到了晚上,她都会被肚子里的孩子弄得睡不着。这时候的她最脆弱,很容易哭。于是他每晚都坐在她身旁,细心地照顾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