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找到玉千绝的落脚地了。”叶遇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过来,原本闭目养神的慕云深猛的站起来。
“在哪里?”
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玉千绝会不会把安笙怎么样,玉千绝不是个善良的人,安笙又是个脾气爆的,若是惹怒了玉千绝,保不定玉千绝会做出打女人的事情来。
慕云深带着叶遇直接去了玉千绝的落脚地,一栋老旧的房子,只有两层,也不知道玉千绝是如何找到这么一个落脚地的。
“先生,这房子只有十几个人,都在暗处。”叶遇扫视了一圈。
“嗯,下车。”慕云深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站在正大门看着里面,叶遇站在他身边。
“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玉千绝笑着从里面出来,斜靠在正大门的柱子上。
慕云深冷冷的看着玉千绝,抬脚就走进去,叶遇紧跟在他身后,既要预防玉千绝对慕云深下手,又要提防暗处的人。
“阿笙呢?”慕云深问,以他对安笙的了解,如果知道他来了,那么一定会第一时间跑出来的,可是并没有,会不会是玉千绝悄悄的把安笙转移了?
玉千绝插着裤包看着慕云深笑了笑,那隐忍在眼底的情愫,若隐若现。
“不认识!”玉千绝吐出三个字,示意慕云深坐下来。
慕云深没有坐,而是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沉着脸问:“说,阿笙呢?”
“都说了,不认识!”玉千绝仍旧是那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只是那颗心,怎么就这么痛!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慕云深放开玉千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玉千绝理了理衣领,他只是看着慕云深笑笑不语,慕云深也不着急,坐到玉千绝对面,冷冷的看着他。
“你难得的来我这里一次,不如我们喝两杯?”玉千绝问,似乎他们感情很好似的。
慕云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得玉千绝心里有些发麻。慕云深一向就是这样,他不会多说什么,只给你一个眼神,然后你自己去体会他的意思。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玉千绝气恼的问,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他还想怎么样?
慕云深淡淡扫了他一眼,“把阿笙交出来,我陪你喝!”
慕云深从来不想和玉千绝沾上关系,一点也不,他和玉千绝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现在走的是阳关道,而玉千绝走的是与他方向相反的路。
“那么丑的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你,还笨得要死。”玉千绝忍不住的吐槽,他真的怀疑他的眼神了,安笙到底哪里好了,又任性又矫情,还作得要死。
这几天她仗着自己不会碰她,也仗着他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若是使劲的作,他都要被她给气疯了。
他掳来的不是一个阶下囚,而是请来了一个祖宗,整栋房子的人几乎快被她折磨疯了。
“配不配得上不需要你说!”慕云深冷着脸说,他和安笙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人评价,只要他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得,我不说,话说她这个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这样付出。”玉千绝实在是看不出来安笙哪里好,让慕云深这样无怨无悔的陷进去。
“与你无关。”慕云深看着外面说,玉千绝这样的浪荡子怎么会懂。
玉千绝看着慕云深,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果真如玉蘅说的,慕云深眼里心里只有安笙。也像安笙说的,即使没有她,慕云深也不会注意到他。
“算我输了,不过安笙真的不在我这里,早上被人接走了。”玉千绝耸耸肩,那个女魔头,简直不是人。
慕云深看着玉千绝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起身问:“谁带走了她?”
玉千绝也起身,站在慕云深身边,笑了笑道:“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慕云深难得的脸上有别的表情,只是这个表情,让玉千绝觉得无地自容。
就在玉千绝懊悔问这个傻傻的问题时,慕云深淡淡的说:“不会,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慕云深。”
玉千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明知道答案了,还是不死心的问,最后得到的答案,心又痛了。
“告诉我,谁带走了她,带到哪里去?”慕云深清冷的看着玉千绝,已经不耐烦了。
“老先生的人,你知道老先生向来都是偏向你的,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我碰你的人。”玉千绝摸了摸下巴说。
慕云深意味深长的看了玉千绝一眼,就带着叶遇走了,到底是偏向谁只有老先生心里明白。
慕云深走了之后,玉蘅从暗处走出来,走到玉千绝身边,问:“现在你死心了吧,在他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玉千绝紧握的拳头突然的砸在一旁的柱子上,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砸出血来。
玉蘅淡淡的看了玉千绝一眼,真难得的看到玉千绝还有如此败落狼狈的一面,一直他都是意气风发的。
“走,带上人,回去。”玉千绝冷声的说,趁着慕云深去季谨羡哪里,他必须尽快的撤走,不然等慕云深回神过来,他们就走不了了。
玉蘅知道自己劝不住玉千绝,看着他叹了一声,就让人赶紧的撤走。
慕云深走到季谨羡书夫人住的小院落,看到书夫人正在给花浇水,而季谨羡正给她打水。
“云深怎么有空过来,找到安笙了吗?”书夫人放下浇水壶,季谨羡也抬头看着他。
“玉千绝说阿笙已经被先生的人接走了,先生,阿笙在哪里?”慕云深问,态度还算恭敬。
季谨羡放下手里的木桶,缓缓的站直身体,手往后捶了吹老腰,“你被玉千绝这个混账耍了。”
慕云深面色一沉,只顾着要接走安笙,没有去辨认玉千绝话里的真假。而且他相信玉千绝不会拿季谨羡来耍他,偏偏他这样的相信,让玉千绝给耍了。
“叶遇,封锁所有出口,我倒要看看玉千绝还有什么本事,老先生,夫人,云深告辞。”慕云深急匆匆的就走了,留下季谨羡和书夫人在小院子里叹息。
“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