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顿时大怒:“嘛的,你这个没皮没脸不知廉耻的东西,兄弟们,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老孩儿立刻从兄弟们的手里夺过来一把刀,一把横在了张伯伦的脖子上。
此刻的张伯伦,早就已经是精疲力竭。浑身没有了一点的力气。而且,在如此的情况下,张伯伦也知道,就算自己在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张伯伦自持自己的是气内中级的高手,本来,是不把萧剑和河水堂的这些糟人放在眼里的。
本来,气内高手,已经是很少见的人物了,气内中级的高手,莫说是这个小小的洮南城,就算是放眼全国,那也是能在江湖上数的上的一号人物。在江湖中,那也是有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的。
张伯伦之前的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自己以天纵之资,在自己的师傅手下训练短短的不到十年,就一路高歌猛进,进入到气内中级高手的境地。手刃了多少敌人,打死了多少不服气的江湖中人。
但是,因为自己贪念高芳的美色,以至于自己自降身份,混到了官场,就是为了能够得到高芳的青睐。甚至,为此放弃了自己本应该是无限荣华富贵的前程。
然而,时至今日,高芳依然对自己不闻不问,不冷不热,不亲不近。到了今天,终于开始碰触了张伯伦能够容忍的底线,那就是,高芳,要嫁人了。
张伯伦如何能甘心,他不甘心高芳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不甘心自己哪一点比这个萧剑差。当然,最最不甘心的就是,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到今天为此,虽然高芳要结婚的事实,将会全部化为泡影。他这么多年的牺牲和努力,全部的白费。张伯伦不甘心,不甘心……
但是,张伯伦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心和努力,还有执着的等待,最终,都就这么轻飘飘的化为无有。这是张伯伦最最无法认同和承受的。
血淋淋活生生的事实,将他所有的幻想,奋斗,坚持,乃至自己一直信奉的人生信条,彻底彻底的击溃。这让张伯伦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这样的事实,张伯伦无法接受。
然而,生活就是生活,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你的一厢情愿的理所当然而改变什么。
更让张伯伦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唯一自傲的气内中级高手的身份,居然,被三个气内初级的人联手打败,这是他张伯伦最后的秘密依仗和人生中最大的资本。然而,这一切,在今天,也被彻底的击溃。
张伯伦的精神,有些崩溃。本来,张伯伦以为,就算不能夺回高芳,那么,依仗着自己气内中级高手的身份,那么,这个萧剑和他的河水堂,也万万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不能让高芳回心转意,张伯伦也要让高芳看见,自己,是多么的爱她高芳,是多么的强大。
自己的什么,都不是你高芳看上的萧剑所能比拟的。你高芳是瞎了眼,为什么不喜欢我张伯伦,而是去喜欢一个瘪三混混。可是,就是这最后的奢望,也在刚才被粉碎的粉身碎骨,没有了一点的悬念。
萧剑,吕龙还有戴震这三个人,一个快捷迅速的如一只鬼一样,一个阴损刁钻,一个又凶又猛又狠。而且。虽然都是气内初级,但是,他们似乎已经都是气内初级的巅峰状态的实力。
本来,正常情况下,一个气内中级的高手,对上十个左右的气内初级的高手,实力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很明显,萧剑,戴震和吕龙这三个人,显然是不在正常情况下的那种人。
就比如这个萧剑,很明显,这个东西的功力,虽然还是气内初级,但是,其力气,速度,敏捷度,都比一个初入中级的高手,一点都不承多让。
那个戴震,明显是初级境界中的一个老手。技术,身法,速度,都是娴熟的恐怖。简直就是和萧剑不相上下。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对付七八个同样境界的对手,怕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有那个吕龙,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刚刚进入到气内初级境界的不久的家伙。身体的协调性运动还有点稍显生涩,但是,这孙子的观察力,掌控力,以及其阴损狡诈的程度,简直就是令人咂舌。
虽然,现在看来在戴震和萧剑两人之中,还稍显稚嫩,但是这孙子一旦成长起来,那么,肯定是一个心黑手狠不折手段的狠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那种人。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在这三个变态的攻击下,自己堂堂的一个气内中级高手,居然被三人算计的老老实实的挨了这么多刀,这是张伯伦进入到中级境界以后,受到的最最严重的一次伤害。
而且,张伯伦心里清清楚楚,自己在这么下去,即便,自己在怎么挣扎,但是,在三个人手里,也定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大概,张伯伦也想好了,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吧。老子,也不反驳了。所以,任由老孩儿的刀子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然,以老孩儿这种水平的人,根本是不可能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老孩儿之前被张伯伦使劲儿的踹了一脚。始终在憋着劲儿。但是,因为,这是一个气内高手之间的对决,老孩儿这种货色,是根本就插不上手的。
虽然,老孩儿的心里不甘心,但是,老孩儿确是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上去的。不然,就冲他的身手,除了给三人增加负担,别的,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所以,这一路看着四个人打的如火如荼,早就按捺不住自己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这会儿,萧剑终于发话,老孩儿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毫不犹豫的从众人兄弟之中窜了出来。虽然不能火线战斗,但是,打打秋风,收拾收拾残局这种事儿,老孩儿干来也是相当有兴趣的。痛打落水狗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科目。
老孩儿把刀子卡在张伯伦的脖子上,龇牙咧嘴的笑着:“嘿嘿,孙子,你猖狂啊。人狂死的快,狗狂挨砖头。你丫逼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走,看老子亲自把你的舌头给你割下去,叫你猖狂。”
张伯伦轻蔑歪头看了老孩儿一眼:“你这种货色,也就是一条狗的货色,狗仗人势的瘪三,没资格跟老子说话。”
老孩儿一愣:“卧槽,要撂屁儿的人,还他妈死硬。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老子的刀子锋利。”
老孩儿说着,把刀子撤了下来,抬起脚,一脚揣在张伯伦的pigu上。一下子把张伯伦踹了一个够呛屎尿。噗通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老孩儿朝河水堂的兄弟们大叫道:“兄弟们,捆起来。押到屋子里,待会儿老子主持完婚礼,亲自动手,割了这厮的舌头!”
吕龙笑了笑,走到了老孩儿的身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老孩儿侧着耳朵听着,脸色变了变,点点头:“我知道了!”
因为今天是萧剑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宜在这种场合弄的太血腥。所以,老孩儿不打算在众人面前给张伯伦上手段。此时,河水堂的兄弟们已经上手,张伯伦捆绑了个结结实实。连体代打的把张伯伦推送到了东方浴都里面。
张伯伦在临押走之前,看了一眼高芳。没想到,高芳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张伯伦顿时耸拉下脑袋。低着头,被河水堂的兄弟们押走。
这一波风波,总算暂时告一段落。萧剑喘了喘气。使劲儿的啐了一口唾沫。走到一脸铁青的高芳面前,搂着高芳拍了拍她的后背。高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哇的一声扑在萧剑的身上哭了起来。
萧剑轻轻的拍着高芳的后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事情过去了,婚礼,还是要继续进行。老孩儿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从新站到了主持台上,往自己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抹了抹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头型。清了清嗓子:“呵呵,嘿嘿,各位来宾,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兄弟姐妹老少爷们嘛,刚才呢,婚礼现场出了一点小小的情况。婚礼暂停了一下,现在,我宣布,婚礼典礼。继续……”
萧剑搂着高芳来到主持台前,来完成最后的仪式。
老孩儿深情立刻肃穆起来:“恩,高芳小姐,无论是富贵,贫穷,疾病和痛苦,你都愿意和你身边的这位萧剑先生携手走完一生,并且,嫁给他为妻子吗?”
高芳面色微红,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我愿……”
“不愿意!”
一个声音,再次从人群中高高的喊了出来。众人大惊,这张伯伦,已经押走了。这又是谁?又是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河水堂这么撒泼。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嘛?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女人大摇大摆的站在了萧剑和众人面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救了张伯伦一命的陈青蓝。
萧剑看了看陈青蓝,咬了咬牙齿:“陈青蓝,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你赶快从这里消失,请你相信,你真惹怒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