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今还受着伤呢,汤羹也不喝,满脑子想什么呢。”
容王眯着凤眸躺在那里,淡淡地道:“我就是想摸摸。”
阿宴看看左右,只见房里的侍女都已经褪下了,她两颊染上了霞绯,小声地道:“那你便摸一下吧,摸完我们就喝汤羹。”
容王这次答应得倒是乖:“嗯。”
于是阿宴终于凑近了,俯首下去,容王便伸手摸过来。
他如今的手比起往日粗糙了不知道多少呢,那手上糙茧子就这么滑过犹如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肌肤顿时起了泛起了红晕。他喘息渐重,继续探手往那红纱之中,可是那红纱裹得紧绷绷的,哪里让他进去。
他低声命道:“脱了吧。”
阿宴羞涩又为难地看看一旁的汤羹:“殿下,先别摸了,你把这汤羹喝了,不然等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容王眉目间染上霸道和不容置喙,清淡而低哑地吩咐道:“阿宴,我不想吃汤羹。”
阿宴无语:“那你想吃什么?”
容王眉眼平静,淡淡地道:“吃你。”
阿宴深吸口气,无奈地看看外面,丫鬟们都立在外头呢,这若是夫君刚刚进门,受了伤还躺在床上,她这当王妃的就爬到穿上,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沉吟一番,她走到门前,吩咐外间道:“容王累了,歇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外面候着吧,若是有事,本王妃自然唤你们进来。”
众多丫鬟纷纷低头,恭敬地道:“是。”
她又淡声补充道:“容王正要歇息,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万万不能惊扰了他。”
众丫鬟们自然听令,当下鱼贯而出。
阿宴又把门窗关好了,这才来到榻前。
她咬着唇,羞涩地站在床前,却是道:“你先说说,在外面有没有碰到什么美貌女子?”
容王眼眸越发深了,好整以暇地躺靠在那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来:“美貌女子倒是遇到一个。”
阿宴听了,便有些不快,低哼一声:“在哪里遇到的,对方叫什么名字?”
容王挑眉,笑:“名字倒是不知道,不过对方来了就直接躺本王床上了。”
这话一出,阿宴心里顿时泛起酸来,满心不是滋味地看着容王:“你,那你……”
容王收敛起笑,认真地望着阿宴:“那你觉得我会如何?”
阿宴咬着唇,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低声道:“你要是碰了人家,我就不理你了。”
容王望过去时,却见阿宴眸中隐约已经泛着湿润,他的心便仿佛一下子被什么揪住,忙伸手要阿宴过来:“阿宴,你别哭,我逗你玩儿的。”
阿宴其实也多少感觉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快,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坐在床边,委屈地道:“我在家里养胎,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出什么事儿,你如果真带回一个来,我,我……”
容王凝视着眸中泛着泪水的阿宴,哑声道:“你要如何?”
阿宴娇哼一声,狠狠地去捏了下他的胳膊:“我不能如何,但我心里不痛快!”
容王反手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低声唤道:“阿宴——”
阿宴抬眸,依然颇有些不快地看着他。
容王灼热的眸子盯着阿宴,四目对望间,阿宴见那黑眸犹如天上星子一般遥远而深沉,一时她竟看得呆了,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沉溺在他那深眸之中。
恍惚中,只听他郑重地道:“阿宴,别人把号称关外第一美女的女人送到我床上,不过我没碰,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临走前你说易挑锦妇机中字,难知玉人心下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担心什么。可是我要让你知道,我对玉人心事从来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凝视着阿宴,终于道:“这一次的俘虏,其中有一个叫曼陀公主的,已经连同众位王子一起押入大牢,听从皇兄处分。”
阿宴闻听这话,一双手顿时握紧了。
容王眸中意味难辨:“阿宴,你——”
阿宴修长的睫毛抖了下,一时只觉得心事仿佛都难以藏下,她垂眸柔声道:“嗯?”
容王盯着阿宴许久,探寻地道:“阿宴,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话,听到心里真是熨帖,把一颗一直躁动和忐忑的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安抚了。
只是心间就那么泛起一丝疑惑的异样,还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容王忽而用略带了委屈的声音道:“阿宴,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阿宴忙摇头:“没有啊!”
她笑了下,连连摇头:“我自然是信你的。”
容王垂下眼睑,唇边泛起笑意,半躺在那里笑着道:“那你上榻来吧,我要继续刚才的事儿。”
☆、113|110.8.18
阿宴如今肚子已经大了,只能侧躺在那里。她躺在那里后,容王便伸手将那滟霞余晖做成的兜衣给扯下来了。他扯的时候,是用了力气的,于是那兜衣的系带“嘶”的一声,就那么断了。
滟霞余晖断了后,上等羊脂玉一般的两团就呈现在容王面前。容王眼眸渐渐深暗,不过呼吸依旧十分平稳,他伸出手,轻轻地开始揉捏。
阿宴身子现在其实很敏感,容王的力道有些大了,她一时禁不住,便情不自禁地用两只手握住他的臂膀。
他的臂膀比自己的强硬许多,也许是因为数月边塞征战的缘故,那臂膀颜色深了,呈现麦色。她紧握着那臂膀,其实是盼着他能轻柔一些。
可是容王的力道,哪里是阿宴能够阻止的。
容王平静地揉捏了一番,揉捏的阿宴忍不住低叫出声。
他眸中微动,轻声道:“果然是比以前大了好多,你信里说得原本不错。”
阿宴听到这个,一时便想起自己那滟霞余晖做的肚兜,不由道:“你倒是上来便把这物给弄坏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得的。”
容王倒是混不在意:“你若喜欢,再去弄来就是。”
阿宴想说,这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呢,要不然人家也不至于巴巴地将这么一匹滟霞余晖进贡到了天子面前。
可是她的话全都没来得及说,因为容王那带着硬茧的大手已经伸了进去,开始放肆地揉捏了起来。
他那手因为有硬茧子,滑过那娇嫩豆腐般的肌肤,可真是轻轻一蹭,就惊起一点战栗。
他稍微用力,阿宴觉得有些疼,又仿佛不是疼,心尖尖那里好像被一根羽毛轻轻那么撩过,竟然开始暗暗盼着他更用些力道。
容王揉捏了一会儿,却忽暗哑地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阿宴此时正轻蹙着峨眉,暗暗承受着他那揉捏,咬牙让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此时听得他这么说,便点头,轻轻地道:“嗯,想了……”
只说了这几个字而已,伴随而来的便是一声低低的吟)哦。
容王点头:“阿宴,我也想你。”
他满意地看着她两颊上的红霞,却见她双眸湿润得如同刚刚下个雨一般,娇唇也微张,透着一股子往日被疼爱过的媚态。
容王低哑地继续道:“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大帐中,便总担心一回来府里,你就不在了。”
行军打仗,披星戴月,每每他抬头望天,却见一轮明月孤寂,漫天星子远不可及。
而这般景象是何等的熟悉,塑风起时,沙尘满天,他披着黑色铠甲回首遥望自己身后那茫茫的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