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兄!快醒醒,我是许清歌!”许清歌一边奋力抵挡后退,一边试图唤醒他的意志。
然而双眼通红的谭泽听到她的喊声反而更加兴奋,双手指甲开始暴涨。
许清歌一时躲避不及胳膊上被他抓掉一块血肉。
这指甲的坚硬程度可以比得上高阶法器了。
她本来不打算对谭泽下重手,意图唤回他的神智,看来肖玉洁说得对,怕是他的神智难以唤回,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在不伤害谭泽情况下把他制服,再抓住肖玉洁逼她解除血契。
然后再想办法唤回谭师兄的神智!
可是谭师兄虽然走火入魔中,可他的实力不遑多让,更何况他对自己每出一招都是全力以赴,或者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大开大合的架势,而自己既不想伤害他,又想要制服他,反而有点儿束手束脚难以施展。
五雷正法和雷暴拳都是杀伤力比较大的法术,而虚空境有肖玉洁在,她也不想暴露出来。
其他比较能在不伤害的情况下制服谭泽的就只有她的噬灵藤,可惜,许清歌刚召出噬灵藤把他捆成粽子,就被他用长长且又无比锋利的指甲划裂,轻而易举扑到她跟前。
要不是她心有所备当时就后退一大步,怕是今天就被谭泽毁了容,脸上可能要少一块肉,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一些躲避不及,脸上多出一道浅浅的血印。
“真可惜。”坐在旁边观战的肖玉洁发出“啧啧”的声音,“在快一步,这细皮嫩肉的小脸不就毁了。”
许清歌默默擦掉脸色渗出的血珠,没有理会肖玉洁的言语讥讽,不急,等制服了谭泽,等下自然要找这个女魔修算账。
看来只有放出大招速战速决了,她怕拖得越久变故就越容易发生,毕竟她现在可是还在北陆魔修的地盘。
“斗困阵,收!”许清歌甩出一个八阶阵盘把谭泽笼罩里面,渐渐化作一道道看不见的枷锁把他捆成树桩,屹立在地上既不能走也不飞,哪怕他用坚硬无比的长指甲也斩不断即断即连的隐形枷锁。
终于制服了谭泽,许清歌转过身冷笑看向肖玉洁,居然敢把谭师兄当灵宠,不,甚至连灵宠都不如,她不敢想象心高气傲的谭师兄如果清醒过来该有多恼怒和生气,怕是意志不坚定的道心崩塌也很有可能。
许清歌当真有想杀了肖玉洁的心。
肖玉洁在许清歌拿出八阶阵盘那一刻就已经觉得不妙,凭着多年的逃生本能转身便拿出飞行法器一跃而上,可惜她低估了许清歌阵盘的威力和飞行的速度。
“想逃?”许清歌坐在小白背上转眼就追上她,紫电神剑当时就放出一道引雷诀,劈在肖玉洁身上。
许清歌想着她好歹是筑基大圆满,或许能多抗几道她的一阶剑诀,耐何肖玉洁的修为都是吸食同类,或者依附高阶灵修为她用灵药堆上来的,纯属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只一招引雷就把她劈下了飞行法器向下掉落。
“这筑基大圆满修为莫不是假的?”许清歌自己都觉得只使了三分灵力,为了是留她一命解除血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看看她怎么样了,现在可不能死!
许清歌和小白落地后慌忙上前探查肖玉洁的鼻息,还好,还活着,只是被一道普普通通的雷劈的受了一点内伤,大概是很少受伤禁不住痛意晕了过去。
哼!别说只是一点儿内伤晕了过去,哪怕就是半死不活许清歌也难以对她生出“怜香惜玉”之情。
召出噬灵藤把她捆紧,带着她和谭师兄一起找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沙漠,随手就把肖玉洁从高处踢下,反正下面是柔软的沙子,也摔不死她。
再把一直处于暴怒状态但是不能动的谭师兄插在沙漠上继续当树桩,八阶阵盘应该能困他五天左右,还是抓紧时间询问肖玉洁要紧。
“喂!醒醒。”许清歌拍了拍肖玉洁沾满沙子的小脸,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女魔修,此刻却成了她手中待宰的羔羊。
拍了半天肖玉洁都无甚反应,就连鼻息也没有了,小白好奇问道:“姐姐,你不会把她从上面踢下来摔死了吧,反正这女魔修看着身体挺娇弱的。”
刚开始许清歌也以为把她摔坏了,不过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肖玉洁在她起来欲转身时颤抖了一下的眼皮。
“不会,小白你有没有听说祸害遗千年啊?”许清歌放轻脚步一步步再次靠近肖玉洁。
“姐姐,什么意思?”小白毕竟还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
“意思就是,像这种祸害一般都是自保能力很厉害,好人死光了,她都不一定会死,你说是吧?肖仙子!”最后一句话,是许清歌贴近肖玉洁的耳边说的。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决定在你脸上用剑刻两个乌龟,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再用法阵禁锢,从此都愈合不了,肖仙子你说好不好看?”
肖玉洁吓得猛得坐了起来,用恐惧且悲愤的眼神望向许清歌:“你,你是邪修吗?怎么这么无耻?”居然想在她貌美如花的脸上刻乌龟,太阴险卑鄙不择手段了。
“我无耻,”许清歌轻蔑的瞥她一眼,“肖仙子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吗?咱俩谁的脸皮更厚谁更无耻?”
“你......”肖玉洁虽然很想再反讥回去,可是想到如今落的今日田地,怕是不能把许清歌得罪很了,到底不敢再与她打机锋。
“到是挺识时务的。”许清歌不欲与她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说吧,我从万蛇窟走后所有事情的经过,还有怎么解你和谭师兄之间的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