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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 > 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 第46节
  “她叫张琼英,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ytt整理  齐家祖传专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破晓 30瓶;52693942、柯言、53355006 1瓶;
  谢谢支持~
  第41章
  沈霁刚到公司, 就收到了梁沛的婚礼请柬。
  新娘是京市肖家的女儿,虽然不如梁家,但却是最受宠爱的小女儿, 和梁沛算得上门当户对。
  都是京市长大的,虽然不太?熟, 沈霁也知道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能被养成那样的女孩儿,自然不会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梁沛的个人魅力还?算不错。
  但这样一来, 梁旭文的处境只?怕会更?艰难了, 想到前几天那次偶遇, 梁旭文和郑柳和的对话?说明了很多问题。
  沈霁对于郑柳和对梁旭文做了什么没?兴趣, 反而是那位梁夫人, 让他不得不多想。
  他在梁氏待了整整六年, 对梁旭文的母亲卢玲即便算不上亲近,但也算十分尊重,但卢玲向来对他不假辞色。
  梁旭文从小就是天之骄子, 喜欢男人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污点?, 作为母亲, 卢玲不愿意接受他很正常。
  但是郑柳和呢?
  出生一般,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却能嫁给梁新东,卢玲自然不会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 他不认为郑柳和这个多年不见的故人之子,在卢玲心里能有这个分量,比梁家的名声和延续还?要?重要?。
  但她却默认了这一切,甚至给足了郑柳和支持, 几乎是不遗余力地撮合着他们。
  当初郑家欠债出国?的真相,就算京市其他人不知道,梁家不可能一无所知。
  没?有家世背景、没?有突出的能力,还?是个不能为梁家传宗接代的男人,卢玲能在郑柳和身上得到什么呢?值得她逼迫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
  婚礼定在半个月之后,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沈霁将请柬放在一边抽屉,让韩林在行程上添上了这一项。
  当初星云成立的时候,对方?亲自过来送了礼,于情于理,这次婚礼他都是要?捧场的。
  处理好私人事务,沈霁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处理完文件,甚至还?亲自去了练习室,看了一下练习生们的情况。
  叶骆也在上课,请了专业的表演老师,据说目前效果还?挺不错。沈霁原本准备给他安排一个小角色,让他去片场感受一下,结果夏泽秋说他会安排,沈霁也就没?管。
  之前夏泽秋在公司的时候,偶尔还?会亲自指导,夏泽秋出去录综艺之前,还?特地在他面前提过叶骆,赞叹他在表演上的天赋。
  韩林一直跟在沈霁身边,他早就察觉到了沈霁的异常,他似乎刻意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都没?有见过沈霁这副模样,就好像失去了灵魂,像是行走在世间的行尸走肉,却偏偏撑得很好,任何事情不出错漏,做的比谁都好。
  下午四点?,沈霁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双手?撑着额头,肩膀都塌了半分。
  片刻之后,沈霁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朝外走了两步,忽然又退回来,拿了眼镜戴上。
  正好韩林敲门进来,看着他这副模样微微愣了一愣。
  沈霁有些近视,但度数很低,偶尔太?过疲惫,务公的时候才会戴一戴。可见他这样,又似乎是准备出门,韩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然,沈霁看了他一眼,说:“我?有事准备出去一趟,一会儿就不来了。”
  韩林很快回过神来,将手?里的文件拿给他签字,目送他离开,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霁明显心里装着事,如果再继续这样撑下去,他就要?给齐越打电话?了。看见沈霁主动离开,韩林松了口气?。要?是真给齐越打了电话?,只?怕沈霁之后要?怪他。
  沈霁开着车,一路去了医院,站在住院部楼下犹豫了一瞬,还?是抬步走了进去,最后停在那条走廊上。
  早上那一大片人已经散了,就连那个小姑娘也不见踪影,齐悠却还?在那里,依旧是早上那副模样,狼狈地靠墙站着,像一抹虚无的影子,风一吹就会飘散。
  当一切喧闹散去,齐悠眼神里的迷茫毫无顾忌地浮现出来。
  沈霁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看他,镜片在光影下只?余一片刺眼的白,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这条走廊宛若一条吃人的恶龙,盘踞在他心头,一下就将他带回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沈霁心里很清楚,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走出来过。
  甚至这么多年过去,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是老天爷闲来无事的一场玩笑,等到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而他才十六岁,拍着胸口感叹这虚惊一场。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可笑的妄想,才能让他这样冷血无情。
  无论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他都能面色平静地提起?自己?的父母,对那场意外,也从未表露出过半分执着。
  大概是半年前,亦或是更?久一些,有次宴会上,听?见有人议论,说他是条白眼狼,传言中他父母出事的时候,他半滴眼泪都没?掉过。
  当时那人怎么说的来着?
  “这么狠心的人,必定能成大事啊!毕竟可以连自己?都能豁出去,我?们可比不得!”
  沈霁站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得清清楚楚,他当场就愣住了。
  父母离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哭过吗?
  好像还?真是。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又酸又涩,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厌恶自己?。
  重症监护室附近没?什么人,四周空荡荡、死气?沉沉,虚无的空气?都让人喘不上气?,仿佛从地狱而来,试探着要?将人拉下去。
  沈霁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齐悠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很清楚自己?在这儿没?有任何作用,只?会给人添麻烦,过往的护士都很担心他会晕在这里。
  从接到警局的电话?到现在,他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
  今天一早给齐越打了电话?,也是想让人过来帮他确认一下,这些是不是真的。
  当齐越带着沈霁匆匆赶来,他就知道答案了,但仿佛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说了那些话?。
  提起?这场报复、给他们介绍二嫂,他的状态那么自然,现在想来一切都十分不可思议。
  太?久没?休息,眼睛一阵酸涩,齐悠揉了揉眉心,余光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但他却半点?不觉得害怕,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来人,“阿霁?”
  沈霁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齐悠愣愣地看着他,也将头转了回来。
  两个人并排站着,谁都没?说话?,周遭诡异地安静下来。
  ·
  “越哥?”
  齐越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教室里满当当的人都走空了,只?有他的室友们还?在。
  他们大概也是发?现自己?今天不太?对劲,一直都没?打扰他,现在是必须得换教室了。
  “不好意思。”齐越站起?来,四人一起?出了教室。
  自从齐越的身份曝光之后,不可避免地更?受欢迎了,这下不只?是女生,就连有些男生也希望能套个近乎。
  下节课安排在教五,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教学楼,离得有些偏。
  齐越走在路上,对周遭的视线熟视无睹,其实?他根本不想留在学校上课。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看的真切,沈霁的状态太?差了,让他没?办法不担心。
  生离死别?,向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沈霁比他更?明白。
  沈霁都这样一声不吭,表面上看着像个没?事人,如果他去哄着陪着,反而会适得其反。
  还?有他二哥,那样一个人……
  齐越忽然顿住,将手?里两本书递给室友,“帮我?拿回宿舍,我?有事今天就不来了。”
  “好。”室友们很快答应下来。
  齐越今天依旧是开车沈霁的车过来的,就停在教一楼下,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拦在面前的人,他下意识皱了眉头。
  沈宜也不想这样,她本来在教五等他,没?想到他的三个室友们都去了,他却不在,询问之后才一路追了过来。
  即使在冬天,她也穿了条长裙,外搭呢子大衣、雪地靴,看起?来高挑而俏皮。因为一路跑过来,此时还?在小口喘着气?,白皙的脸颊泛红,在大衣白色毛领的衬托下显得很可爱。
  但偏偏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齐越,不仅不觉得好看,反而还?十分不耐烦。
  齐越轻飘飘看她一眼,就准备侧身离开,就听?见她急促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齐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已经走出两步远,又听?见她说,“是关于沈霁的。”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之前只?是不耐,现在再转头看向她时,尽数转换为寒冷,沈宜甚至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齐越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问道:“什么东西?”
  沈宜垂下头来,不敢去看他,从包里拿了一只?信封出来递给他。
  齐越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面色陡然冷下来,多了几分戾气?,周身的气?质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谁给你的?”
  沈宜依旧垂着头,“我?不知道,前两天我?在家门口发?现的,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说完,齐越许久没?有动静。沈宜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来,视线落在齐越因为生气?,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的手?上。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齐越,一双眼睛冷得吓人,一向凌厉的下颌线轻轻收起?来,宛若世上最锋利的刀,视线里满是审视。
  沈宜不敢敷衍,强行按捺住心里的害怕,看着他:“我?发?誓,我?说得都是实?话?。”
  齐越微微偏头,看着一边光秃秃的树,“说吧,想要?什么?”
  沈宜知道这是基本信了,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轻轻摇头,认真说:“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这次只?当赔罪,还?希望齐哥不要?放在心上。”
  齐越不置可否,只?是说:“不要?让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你这里传了出去。”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拿着信封飞快离开了。
  沈宜站在原地,看着齐越的背影渐行渐远,无意识吐了口气?。
  白雾在眼前消散,就像她执迷不悟的这几年。
  之前是她被虚荣蒙蔽了双眼,齐越在论坛的解释给了她当头一击,让她受尽了同学的嘲笑和白眼。令人嘲讽的是,现在踩着她的,都是当初将她捧得最高的那一群人。
  但她并不恨齐越,也不恨沈霁,反而感谢他们将她从幻想中打醒,回过神来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与天真。
  真正的改变往往就在一瞬之间,陷入过齐家的富贵荣耀,见识过齐越这样耀眼的人,她之后的每一步都会走得实?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