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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你都怪你,楚慕白大混蛋……”她痛得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还能中气十足的骂他,脚火辣辣的痛得钻心,她这事遭的什么罪啊。
  “你怎么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楚慕白蹲在地上,看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看看烫得严不严重,却又怕弄疼她。
  “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洗澡,我怎么可能被开水烫,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沈芸夏越说越委屈,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肩上:“我讨厌你,以后不许靠近我!”
  想起她也确实够倒霉,责骂和拳头,他都默默的承受,她那拳头根本没什么力度,打在他的肩上,跟捶背似的。
  “我脚好痛……”沈芸夏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又开始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哀号:“痛死了,痛死了!”
  她穿着凉拖鞋的右脚已经又红又肿,还好没有烫出水泡。
  楚慕白紧蹙着眉,又轻又柔的帮她脱下鞋,两只脚并在一起,完全是鲜明的对比,一只又白又嫩,另一只又红又肿。
  “去医院吧!”两个孩子还得要个人在家里看着,他思索着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叫我妈过来看孩子。”
  “呃,不用了!”她急切的按在他的手机上,连连摇头:“太晚了,别打电话。”
  “那……把孩子一起带过去?”他盯着她,不确定的问。
  被他盯着就很不自在,沈芸夏低着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说:“这点儿小烫伤抹点儿药就行了,你把电视柜中间那个抽屉打开,药箱里应该有烫伤的药。”
  “抹点药就行了?要不我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楚慕白把药箱整个拿了出来,放她的手里,还是很不放心,她的脚看起来烫得挺严重。
  “哎呀,别打扰人家了,我这烫伤药挺管用的,抹了如果还不好,我明天再去医院也不迟,又不是不能等的大伤。”沈芸夏说着就从药箱里取出了烫伤膏,这还是上次小诺的腿烫伤的时候在医院买的,小诺的伤口抹了之后好得挺快。
  不等沈芸夏把盖子拧开,楚慕白就一把夺了过去,挤在指尖,往她的伤处涂抹,立刻感觉到了舒爽的冰凉,连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楚慕白涂得很认真,他紧蹙着眉,隐隐透出心痛的感觉。
  看他看得有点儿呆,沈芸夏在心里轻叹,好帅哟!
  “涂上就行了?”他突然抬头,对上沈芸夏那双略带迷离的眼睛,一瞬间,有几分失神。
  “嗯啊,涂上就行了。”她心慌的垂下眼,点点头,他的眼睛好像有魔法似的,会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她不敢看,就怕自己被吸进去之后再难以逃脱。
  把药箱放回抽屉,在转身之前,楚慕白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沈芸夏错愕的盯着他挺拔的背,刚刚他说什么,对不起?
  她没有听错吧?
  他真的说对不起?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幻听,沈芸夏不敢置信的问:“你刚刚说对不起?”
  “嗯!”他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很少向人道歉,认错的感觉特别扭。
  原来不是她幻听,而是他真的说了对不起!
  沈芸夏心头一喜,又故意扳起了脸:“说对不起有用吗,我把你杀了再说声对不起,行不行?”
  呃,说得有点儿严重了,她只是想表达自己不接受他道歉的意思,没想到,竟说出这么血腥的话。
  “那你要怎么样?”他坐在茶几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已经做好了赔偿的准备,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她高兴。
  “我……”这还真难为她了,又不可能真把他杀了,也不可能让他做牛做马来补偿,苦恼的挠挠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兀自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夸张,倒在沙发上,全身抽搐。
  “你笑什么?”那诡异的笑,让他心里发毛,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芸夏艰难的忍住笑,撑着沙发坐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卖个广告……我看得高兴……就接受你的道歉……”
  “做梦吧你,我收回我的道歉!”楚慕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敲一下:“笑够了,就去睡觉!”
  “哎哟……我头痛……”捂着倒霉的额头,沈芸夏狠狠的瞪他:“以后不准再靠近我,听到没有?”她真是流年不利,遇上他就倒霉,她不希望自己下半辈子就这么一直倒霉下去,迫切的要与他划清界限,等待翻身的那一天。
  楚慕白挑了挑眉,很不屑的说:“难道你以为我想靠近你吗,蠢女人,笨死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走开,不想和你说话,我要睡觉了。”她现在脚肿得像馒头似的,鞋子都穿不进去了,只有光着脚踩在地上,慢吞吞的回了房,锁门的时候,她暗暗的发誓,就算他在外面喊破嗓子,她也不会再开门出去。
  不过,楚慕白也没再叫她,静悄悄的睡到第二天早晨,吃了早餐才去上班,走之前还不忘关心一下她的脚,见没那么红肿,才放心的出门。
  沈芸夏做梦也没想到,妈妈会把她骗到茶楼来相亲,原本她只是陪妈妈出来散步,妈妈说要上来拿个东西,她便傻乎乎的跟了来。
  当她看到那个有些秃顶的男人时,傻了眼,那不就是妈妈给她看的照片中的人吗,沈芸夏记忆力一向很好,只要见过一次面她就记得对方,更何况照片里的男人还长得那么有特色,让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起初还以为是蓉城太小了,转来转去容易遇上熟人,可当她被笑容满面的妈妈拽着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被她的亲妈给卖了。
  沈芸夏转身就要走,可被有准备的妈妈使劲拽住,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你走了就别认我是你妈,以后就断绝关系,互不来往。”
  天,用得着这么毒吗?
  赶鸭子上架也不是这个赶法。
  谁叫她这鸭子太后知后觉,没早早的识破赶鸭子人的阴谋,已经上了架,要再下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